是一把桃木剑,不能杀人只能阻挡敌人的伤害,如果对方杀意太重,也能把敌人击倒。
幽暗的夜里,月光微凉,一对大红喜服的靓丽璧人挥剑起舞与一群黑衣人厮杀。
韩禹城知道她的武功定然不弱,等看到她手挥木剑,每一招每一式都潇洒利落,那些人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心渐渐放了下来,看着那些黑衣人,眼光渐渐黯淡下来。
花美儿醒来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昏暗,她在流月阁功夫本来就算弱的,又是第一次在山下出手,内力消耗殆尽,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她能察觉到房间里淡淡的烛光,床边有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娘亲?”
花美儿喉咙有些干涩,意识也有些不清,她动了动手指想要去抓住那个影子。
“你醒了,要喝水吗?”
听到陌生的声音,花美儿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睛,再次缓缓睡去。
韩禹城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替她整理好被褥,拿了本书就这么坐在床边陪着她。
书翻了一页,上面的字却一个也没有看进眼里。
他刚刚听得清楚,她在叫“娘亲”,流月阁基本与世隔绝,山上的人虽都是山下的人潜心修炼,又通过每二十年一次的选拨才能进入流月山庄,再有二十年才能有机会进入流月阁。
可这也注定了,凡是走此路的人,都会舍弃亲人、远离故土。
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不过世人都知道能进流月阁的人,最小的也要过了百岁。
“还真是个狠心、又可怜的小丫头!”
书看不下去,韩禹城干脆把它丢弃再一旁,转而盯着床上熟睡的人,他的眼中是从没有过的柔情。
花美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揉了揉眼睛,很好,终于能看到了。
余光撇过枕边,她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你谁呀,怎么会在我房里?”
韩禹城被他这么一吵,很快清醒过来。
“你能看到本王?”
看到他的手就这么直直的指着自己的脑袋,韩禹城几乎可以肯定她的眼睛好了。
“我只有晚上看不到而已。”
听到他自称本王,花美儿就知道她没回去,现在还在大岳,面前的就是所谓的城王爷——韩禹城!
花美儿仔细打量着韩禹城,这个人虽然刚睡醒,衣衫也没有凌乱,他周身的气势也没隐藏,有些清冷,有些漠然。
他长发飘逸,剑眉英挺,黑眸深邃,鼻梁高挺,唇瓣削薄,像极了三师父书房的壁画里江湖中流浪的剑客。
只是这样一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王爷,花美儿从他微蹙的眉头和锐利的黑眸中竟看到些许不安和落寞。
同样韩禹城也打量这她,她睡着的时候这水汪汪的大眼睛紧闭着,配合玲珑的翘鼻,微抿的粉唇就觉得乖巧可人,没想到醒来之后,灵动的眼睛加上精巧的五官,是如此的动人。
就知道把她留下来,会有意外的惊喜!
“王爷,府里的人来给王妃请安!”
听到房间里有声音,管家朗声喊道。
“城王府里有不少女眷,就劳王妃打理了!”
“什么!不行,我凭什么帮你打理后院?”
“再说,我堂堂流月阁的精英弟子,怎么就沦落到帮人打理后院了?”
“还有,我是来报恩的,恩人是城王妃蒋秋云!呵呵呵……不是你!”
花美儿很是不乐意的拉住韩禹城的胳膊,瞪着眼睛看着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把几句话字正腔圆说完。
开玩笑,她现在恩也报了,干嘛还留在这?
“是吗?你确定要报恩的人是城王飞蒋秋云?
前些时日,西项侯蒋荥通敌叛国,蒋家人和同党悉数被诛,不巧她刚好也在犯人之列,当晚就不知所踪,你若不入花轿,本王也没有王妃。
哦,对了,大岳只有本王一个城王爷,也只有本王的王妃能称得上城王妃!”
韩禹城的意思很明白,一是原城王妃叛国,那夜之事她休要再提。
二是她要报恩的人是城王妃,前天那个根本就没有嫁入城王府,自然不算是王妃,再者蒋秋云虽然潜逃但绝无再入皇家的可能,你要报恩就必须跟着我,等我娶了王妃再报。
只要你留下,本王今生不娶王妃又怎样?
还有,本王已经迎娶的人不就是她花美儿吗,皇家的玉牒刻得也是她的名字?
现在名分上她就是城王妃,莫非她要报恩的是她自己?
还是说本王会休了她再娶?
不,本王绝不会休弃她!
花美儿不知道韩禹城心中所想,她不过昏睡了一日,怎么会生出那么多变故,反正韩禹城也留不住她。
哪知她掐指一算,竟提示:恩情未报,不能归!
怎么会,她明明已经放走了那人?
仔细想想也是,那蒋秋云并没有嫁入城王府,她自然算不得城王妃,真是可惜了她的一颗上好的凝血丹!
不过此时她好像忘了,蒋秋云是没嫁入城王府,可是有人替她嫁了呀!
花美儿愣神之际,韩禹城轻握她的手,把她的芊芊玉手从他的胳膊上拿下,握在手心里。她昏睡的时候他多次这样做过,这一次没由来的心里一阵欣喜。
他轻咳一身,十来个丫鬟推门而入,个个双手捧着一套崭新的服饰。
众丫鬟看到两人紧握的双手,都很自觉地低垂着头。
“东西放下,都退下吧!”
此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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