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呆的说了句,“我还没有被人打过耳光。”
叶清秋冷哼一声喘气,“你想干什么?”
“你受了伤,我想给你衣服解开,帮你包扎一下。”
“那你不能找个女的过来,你这么个大少爷,难道身边没有伺候的丫头?”
“我家在杭州,这次到天津是来谈生意的,身边只带了一个小厮,这里是我在天津的小公馆,但是除了一个看门的老伯,没有其他人。”
叶清秋气结,然后道,“不用你,我自己来,你出去。”
连雪浓站起身,齐正正好端了热水过来,他接过放在她身边,“那好,热水给你放在这边,干净的衣服就在柜子里,你有什么需要,再叫我,我在隔壁。”
等出了门,齐正一眼扫到了他脸颊上的红印,立刻就要炸毛,“少爷,她打你?!”
连雪浓摸摸脸颊,现在只残留轻微的痛,齐正在一边握着拳头,“太过分了,果然是女土匪,咱们救了她,她还恩将仇报,大少爷金枝玉叶,她。。。。”
“好了。”连雪浓拍拍他的头,“哪那么多话,去准备一点吃的端过来。”
“我不去,她打你,我才不要给她弄吃的。”
“你不去,难道让少爷我亲自动手啊?”
他们两个人在外面叽叽咋咋,叶清秋在屋内咬着牙脱衣服,松下蒲城真是个难缠的人物,没想到他连袖子里都藏了把□□。不过她那一刀是近身刺入,就算不死,也去了大半条命。
叶清秋冷冷一笑。
第二天连雪浓端了早饭到她房里的时候,叶清秋已经换了另一个样子,她剪了短发,穿着男士的长衫,面上也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乍一看就是一个普通的男子模样。
“怎么了?”她看他发呆,便问。
“你。。。。。”连雪浓将餐盘放在桌上,围着她转圈,“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叶清秋得意一笑,也不答,坐在桌前拿了个包子,边咬便解释,“我得尽快出城,松下没死,我也受了伤,估计过一会日本人就要搜城,我得赶在封城之前出去,自然需要改头换面一下。”
“可是你的头发。。。。”
叶清秋原来有冗长的头发,现在却是毛刺刺的短发,一个女子,当真是出人意料。
叶清秋摸了摸头,扯扯嘴角笑,“头发会再长的,命丢了就什么都没了。”
“那你打算怎么出去?”
“我这幅样子混在人堆里,应当不引人注目了吧。”
连雪浓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昨天晚上出了那样大的事,估计现在出城全都需要总府的通关证,你没有是绝对出不去的。”
叶清秋听完沉默了,连雪浓说,“我送你出去吧。”
叶清秋一惊,“你!?”
算起来,连雪浓已经救过自己多次了,非亲非故,又不图回报,这个恩情实在欠的有点大,叶清秋犹豫。
“我今天也要回杭州了,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办完了,反正我也要出城,带着你就说是家丁,你现在又这副样子,我想没有人会怀疑。”
看叶清秋还是迟疑,便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昨天晚上才把你的命救回来,总不能今天就让你去送死。”
“我敬佩姑娘的为人,救你,是为家国天下,非是儿女情长,姑娘请放心。”
“为家国天下,非是儿女私情。”叶清秋斜睨,“如果你真是这个想法,我们当初出城后,你为什么要让我留下来?”
躺在床上的人握了握眼前的手,“因为我想好好照顾你,一个女子,生于乱世已经是一种悲哀,最后却还要流浪天涯,我。。。。。于心不忍。”
“是啊。”叶清秋叹了口气,“你一直是这样处处为我考虑,从来都是。”
“你是我的妻子,我心甘情愿。”
叶清秋静了许久,最后她说,“当初我要是不那么倔强就好了,至少我能早几年就陪着你,我们之间就能有更多的回忆。”
出了天津城,她从汽车上跳下来,全身上下只带了一个随身的青布包。
“连大少,今日大恩,来日叶清秋必当相报。”她拱手道谢。
连雪浓站在汽车边,眼前的女子有种凌然的气势,仿佛无论她身在草莽,还是孤身一人,皆是如此。
他见过江南的名门闺秀,秀丽无双,也见过西洋的贵族ls,风情万种,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如出鞘的刀剑,所向披靡,千军万马中岿然不动色;又如大上海名媛小姐,举止高贵。
叶清秋的身上,有太多矛盾,也有了太多的秘密。
“叶清秋。”看着她转身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他突然出声,看她停下来,对着她询问的目光,他却突然没有勇气将要说的话说出来,只讷讷的问,“你打算是去哪里?叶家寨不是已经没有了吗?你。。。。”
叶清秋笑了笑,“天大地大,难道还没有我去的地方吗?”
“不是------”他走了几步,停在她的面前,“-------叶姑娘。。。我。。。。”
“恩?”她耐心等待着。
“。。。。。。。。你愿不愿留下来。。。。我家在杭州,那里远离天津。。。。我想。。。。”
她终于从青年结结巴巴的话语中听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叶清秋的目光也从一开始的疑惑慢慢转成了柔软的一汪池水。
“连雪浓-------”叶清秋能看到面前的青年脸庞上的焦急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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