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刹车,轮胎同地上摩擦出剧烈的火花,他呆呆的看着轰隆倒下来的两栋小楼,踉跄着下车往里面奔了过去:“阿宁——”
谢容在他身后扑过来猛然抱住他,没有让他直接扑到火场里去:“哥,等一等。”
谢宇呆呆的看着坍塌的大楼,恍惚的腿软跪坐在地上:“阿宁……他从小跟爷爷学格斗……”
“咳咳,”低低的咳嗽声响起来,在烟尘里来人的身影步履踉跄,似乎还背着什么东西,声音都沙哑了:“所以,不会死啊……”
谢容先谢宇一步扑了过去,一把推开被谢宁背在身上的萧佑,大力扶住他:“阿宁——”
谢宁已经毫无反应了。
萧佑有点儿呆,有些懵的看着晕倒在谢容怀里的男人,他清瘦柔弱,长期亚健康,救死扶伤,是个医生——
他一个人弄晕了几十个人,把他从火场里救了出来——
…………….
勤宇港。
战斗进行到了尾声,勤宇港的枪声和爆炸声渐渐消失,七爷带残余的几个人缓慢的从小道退出来,慌忙往一个破旧的小村庄跑去。
“tmd,居然栽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副手不甘心的跟着七爷往外面跑,七爷步履有点儿踉跄,他的胳膊中了一枪。
“没关系——”七爷低声回答:“只要逃出去——”
“自然可以天高皇帝远。”
突兀的接话声让七爷的脚步停下来,他站在原地看着周围围拢过来的人们。
宋瑾站在那里,看样子等着七爷许久了,他的眼睛都是红的,平日里散漫fēng_liú的脸上褪去了玩世不恭,竟然冷厉非常,带着常年游走于黑暗地带的煞气。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宋瑾看也没看直接接起:“喂——”
电话对面说了什么七爷没有听清,却看见宋瑾的紧绷的脸庞很快的放松下来,带着一点点的温柔和愧悔:“等他醒了,我去看他。”
七爷脸色渐渐的惨白起来。
天要亡我。
☆、未曾
谢宁有点儿茫然的眨眨眼睛,刺眼的阳光散在眼睛上,干涩的眼睛一时间受不了那种刺痛,他皱起眉头,眼角溢出一点儿生理性的泪水,下意识便抬起头来挡一下眼睛。
手上却是一痛,他茫然的睁大眼睛,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自己的手。
“醒了?”
舒曼的声音凉凉的,带着一点儿秋后算账的阴冷,让谢宁略微的一抖,莫名的竟然感到两分的害怕,不由得抬头看向她。
“阿曼——”
“你对我笑也没用。”舒曼脸色很不好的看着他:“谢家小公子果然能耐啊,自己一个人就敢深入匪窝——”
“我都要失业了,看在我事业上即将失意的份儿上,别教训了呗?”谢宁眉毛揪了揪,看起来竟然也生了两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舒曼脸色大变,原本凉凉的表情也消失殆尽。
谢宁,竟然是这样的敏感聪颖的人。
他一眼看穿她装的凶巴巴一副秋后算账的表情,就是故意要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别太早知道——
“我自己就是干这行的,不比你清楚很多吗?”谢宁的突兀的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又渐渐的淡了下去,恢复了一贯的温和冷漠:“肌腱受损,我以后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
外科医生的手,就是他们的命,谢宁主修神经内科,但是工作后主要还是在神经外科工作,而且神经内科也并不是不做手术的。
可以说,谢宁能够年纪轻轻任神外主任,被看中的就是能给人在神经上动手术的那份技术。
手上肌腱受损,意味着手指僵硬,活动不便,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毁灭整个职业生涯的严重事故。
舒曼看着谢宁,她仔细的看着这张苍白俊美的脸,就算是这样阴郁的表情,他依旧是美的,眼底的那份淡漠让他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都偏向于轻渺。
好像可以随时消失不见。
她突兀的开口:“我去了一趟交警队。”
谢宁猛然抬头看着她,表情看起来有点儿紧张。
“八年,哦,不,已经过了一年,现在应该是九年前。”舒曼好像没有看见谢宁的紧张和震惊,兀自开口:“按理说,九年前的监控录像,早该已经被销毁了,可是不巧,萧佑家人的死亡算是重大交通事故。”
“所以,当年的事故录像还在。”
“宁江路,很多人都没有注意过他们出事的路段问题吗?”舒曼有点儿不可思议一样的看着谢宁:“你还记得你曾经同我说过什么吗?”
不给谢宁说话的机会,她几乎是立刻开口接了下去:“你说,萧佑一家人是在去参加你父母葬礼的路上出了车祸。”
“真巧,我调查了当年萧佑一家居住的地方,以及你父母举行葬礼的殡仪馆。”
“宁江路在城西,殡仪馆在城东,而萧佑家在城北。”
舒曼面无表情的看着谢宁:“萧佑一家人到底是多么傻,绕道去城西经过宁江路去殡仪馆参加你父母的葬礼?”
谢宁低声道:“别说了。”
舒曼却猛然拔高了声音,毫不留情的揭露这个事实:“他们是去找萧佑的路上出了车祸!谢宁,是萧佑欠你的,欠了你两条人命!”
“现在,你连自己半辈子的职业生涯都赔给他了,你究竟是多么傻?!”
“嘭——”
轮椅翻到的声音传来,谢宁猛然抬头看向门口,舒曼走过去一把拉开了房门,看着狼狈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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