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无法反驳。
自那天在厦门的海边,他说“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而她回“阮先生,我答应你”,此后年岁漫漫,她守着一个婚姻的空壳,人生再坏,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
路是自己选的,谁说过的呢,就是跪,你也要跪着走下去。
公园另一处,竟回应般地响起喧闹的管弦乐器声,多么讽刺!她静心凝神听了好久,才发觉更讽刺的是,那方传来的悠悠唱声,竟是“一江秋,几番梦回”。
“一江秋,几番梦回,红豆暗抛,悲歌奏……”那是1987年的厦门,她曾在阮东廷身旁唱了一整夜的南音曲子。
恩静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个晚上,月色冷冷地斜穿过别墅庭院——曾厝安这边有户富人家的公子过世了,招她来唱南音。满堂静寂的凄哀,越到深夜越是寂寥,只靠着她在一旁弹着琵琶唱着曲,哀哀作为遗孀孤冷的背景。
直到夜很深很沉时,别墅大门终于被人推开,高挺的男子风尘仆仆,赶到灵堂里。
那时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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