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便听‘咔嗒’一声,有人从浴室里出来了,出来那人已经穿戴整齐,和昨晚给她下药那个人差不多的装饰,黑衬衣黑色西装裤,不过由于硬件设施问题,这人身高腿长,脱衣有肉穿衣又显瘦,穿出来的效果比昨晚上那人好了几倍不止,果然对比出真知啊。
木绥这时候才算真正看清他的长相,这人长得确实好,五官好脸型好,组合在一起更是好上加好,并不是自己昨晚上色令智昏没看清,不过更加吸引人的一点是他举手投足之间那股意气风发的气质,虽然有些疏狂,却奇异地并不叫人感到厌烦,反而觉得他本该就是那样的。
木绥有些感叹,现在服务性行业的从业人员质量都这么好吗?
她以前没有过相关招男人的经历,不过既然这人是经理叫来的,应该是已经谈好了价钱记她账上的,但鉴于她对这人还比较满意,她觉得自己也还是该给点事后安抚费,免得显得她小气。
而聂时休自出来开始就在打量木绥,只是觉得她思前想后的样子很有趣,想看看她到底会有什么反应,要是她开口要东西,他当然会给,这种时候总不能吃干抹净就走人吧,他聂大少可干不出这种事儿。
只见木绥转身往沙发处走去,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钱包,抽出了里面的一张卡之后又朝聂时休走过来。
聂时休抱臂倚在门框上,心想果然如此,不过也好,办事拿钱,公平交易,还可以翻脸不认人。
但也不知为何,心下有些微的失望。
聂时休这边正盘算着划拉多少钱合适,那边木绥已经走到他面前,把卡递给他微微笑道:“密码是卡号后六位,昨晚多谢你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聂时休下意识点点头,一个头还没有点完便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他忍不住抬头看着她,颇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什么玩意儿?他没听错吧?赶他走?
还有,告诉他密码干什么?打钱又不是取钱,要密码做什么?
木绥见他没有要拿钱走人的时候意思,心想难不成是怕她给空卡?
她也不恼火,抬眼看了看他顺口问道:“不放心?”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这事儿市面上到底是怎么交易的,也不清楚市场价多少,卡里面的钱更不知道是多了还是少了,但又不好意思问,索性她就把卡收回来又补充道:“这样吧,待会儿我叫人直接把钱划到你账上,你还有什么需要的话现在也可以和我说。”
聂时休内心万马奔腾了,有一个念头终于在心内成形,感情好这姑娘当他是出来卖的?现在在拿钱打发他呢?
他聂大少长这么大什么稀奇古怪事儿没见过?这他妈的还真是头一遭。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前面各位炮灰为休哥铺路,不然我们阿绥可害羞又克制着呢()第一次不拉灯,捂脸遁~~
☆、便宜弟弟
聂时休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被人当成男妓暴脾气有点上来了,一方面又觉得他居然都可以被当成男妓?这辈子再没遇到比这更有趣的事了,另一方面还有些疑惑,他怎么就他娘的被当成男妓了?
最后他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勾起一个笑容饶有趣味地说:“你该不是在欲盖弥彰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吧?”见木绥脸色果然微变,他又加足马力:“行了,我也不是那种吝啬人,蓉城新区那边有个房地产项目已经开工了,这两天我就叫人划一套到你名下。”
这回疑惑的人轮到木绥了,她把聂时休的心路历程也走了一遭,她蹙着眉思考了半天,最后郑重得出结论:“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聂时休哼笑一声:“我觉得也是。”
最后两人把情况对了一下,得出的解释是木绥在楼下大堂撞到人的时候把房卡拿错了,那人拿走了自己房间的备用房卡,聂时休就阴差阳错地来到了木绥的房间。
然后互相都以为对方是出来卖的。
昨夜果然是个多事之夜,啧,丢人真真丢大发了。
不过做都做了,覆水难收,再感慨也没什么用。
聂时休郁闷了半天忽然就心胸开阔了:“说到底倒是我进错了门,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顿饭赔罪?”
木绥微笑着摇头:“不必了,我待会儿还有事。”顿了顿又说:“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都是意外。”
聂时休掂量了一下,也是,意外罢了。
所以就算他听出她的口音和他一样是京城的,他也没有继续了解,京城这么大,再碰上一个人的几率小得不能再小,在他乡的意外就在他乡终止,这样很好。
露水情缘终是露水,夜里再荡人心肠,隔日一早也被太阳烤得什么都不剩。
所以他们俩还是像很多一夜夫妻一样,连名字都没有交换,穿衣服就不认人了,不过不同的是,彼此没花一分钱,聂时休始终对她耿耿于怀的原因,估摸着也是因为他没睡过免费的陌生人。
木绥倒不是找借口打发聂时休,是她今天真有事儿。
聂时休走后她中午随便对付了一下,收拾一番就出门了。
她到达先前约好的咖啡厅时是两点五十,离三点还有十分钟,约的人还没有来,她到先前订好的位子坐下,随便点了些东西喝着等人。
约的不是别人,是她没见过的弟弟。
这也是她来蓉城的原因——来接她弟弟回京城。
她这弟弟叫木延,今年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是她爸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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