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真正含义的。
这世界上,要她沈离可怜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众妖众神,百态人生——轩辕梧一好吃好喝有钱有权有势,是真的不需要可怜的。
邵青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才是不懂的那一个。”
“不懂什么?”沈离开始喝茶漱口。茶叶飘在杯子上面,绿绿的,散出清幽的香气。
“你知道以前的公子么?”
沈离想了想——之前的公子?那个恐吓她拽娃娃吃糖的死变态?点了点头,“知道。”
“你要是知道以前的他,为什么不能理解现在的他?”邵青瓷笑了笑。
“……”
沈离觉得,她理解得很透彻。
她还有点不爽,觉得有种被骗的感觉。虽然轩辕没骗她,但是她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或者在轩辕眼里,她是有点不一样的。
但是,事实告诉她,她明明就是个替代品。人家琉璃公主,是正宗的品牌货,她连高仿都算不上,就是个九块九包邮的假冒伪劣产品。
而轩辕呢,明明心里有片白月光,却还是跟她那么暧昧。这一点,他连慕也都比不上,慕也好歹还不会随便跟别人随随便便暧昧,这些年,慕也对她也算是尊重有加。
原来是心心念念着大离的琉璃公主,所以看着跟琉璃公主那么像的一张脸,难免会心动难耐。
大殷所流传的轩辕七是个情痴,心念着大殷第一美人儿月流瑜这样的传言是月流瑜自己编制的,因为常年爱慕轩辕七又得不到,自己给自己编了个城堡放进去。在琉璃公主去守神殿的时候,她自己凑在轩辕身边,阴差阳错地还蹭了个妾室,不久后轩辕突然失势,月流瑜就在他落魄时弃他而去。这个女子暂且不说,人品低劣……至于那琉璃公主,当真是与轩辕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之前轩辕说的是,月流瑜离开时没有悄然无声,没错,琉璃公主走的时候,是悄然无声的,还顺便带走了他的风雨。
之后,为难世事,为难自己?我呸!去你二大爷!
沈离又想起,一年前初遇轩辕时,他惊讶地叫自己“阿离……”准确地说,应该叫的是,“阿璃。”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后来看见是自己之后,轩辕那操、蛋的表情了。
她把线索摸了两个多月,终于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本离开秦江城时碰见那起死回生的女尸,她就觉得恐慌,所以四处打探那女尸的消息,直到有一天看见了一张仕女图,还是轩辕亲手为琉璃所画。画店里都是临摹他手笔的画像。虽说纸质有些拙劣,画工也算粗糙,但是,还是能把琉璃的灵动与清纯画得清楚。
她跟琉璃长得像,但是不是一种模样。别人看到琉璃,会想到典雅,端庄,漂亮,温柔——这些词,她沾不上边。她们俩长得像,她也算不上漂亮。
她不知道差在哪里。
不过,管他呢。沈离虽然也为此难过了几天的时间,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毕竟她看过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多了去了,未婚夫跟别人滚床单她也看过了,还有什么东西能打败她?
“丫头,想不想放烟花?”沈离举着店小二打着“回馈新老客户”的旗帜送过来的三条小烟花,摩拳擦掌。
“我不会这个。”青瓷把头发散下来,洗了脸,香脂漂在水面上,散出别致的香气。
她擦了一把脸,小心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不施粉黛,别样动人。
她毫无兴趣,摆明了态度拒绝。
沈离本来也想睡觉,不知道怎的,忽然间睡意全无。看着外面飞扬的雪,拢了拢袖子。
“我自己一个人去吧,你收拾一下早点休息。”沈离叹了口气。
其实早点休息也没用,大雪封山,她们没法赶路。
沈离抱着烟花来到屋顶。她把雪扫干净了,披上了一件大披风,就坐在屋顶,看着万家灯火发呆。
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会不会以为她死了,在这个本该团圆的日子,为她烧一叠纸。
如果没有这次的意外,她今年春末就可以回家了。如果不跟慕也结婚,她这个年纪,父母也会给自己找一门好的亲事——她这些年那么想要安稳,真的到了可以安稳的时候,却又出了这么件事。
没事,在大荒走一圈,到处都是通往九州的路。她向来都是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人,只要是她想要的,磨一层肉削一层骨头她都不会放弃。
放弃的,都是她不想要的。
沈离点了一根烟花,红绿的光芒有些刺眼。她擦了擦眼角的风雪,喝了一口酒。然后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流出来澄清的酒水。
街角有黑袍男子,穿着偌大的斗篷,点着一盏灯。慢慢行走在无人清冷的街头。
云川的夜晚没有宵禁,今天本来该是热闹的时候,但是却因为这场大雪,万物沉寂。
沈离左手按住了靴子上的那把匕首,但是她的表情很正常,也没有其他奇怪的动作。她还是喝酒赏雪,只是对这个看似小偷恶棍的男子多了半分警惕。
男子转过头来,是一张别样精致的脸,他抬头看着沈离,目光冷冽。他长长的睫毛上有一点雪,化了,挂在上面,成了晶莹的水珠。
沈离又咽了一口酒,手依旧按在靴子上,动作自然而潇洒。
黑衣男子起先开了口,“姑娘,夜深了,你怎的在这里喝酒?”
他的声音细细的,有点娘。饶有兴趣地抬头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里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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