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楝心里那个气呀,快步走过去,顺手拉张椅子往她们桌边一放,气势很足地坐下,一字一顿地说:“这位小姐,你没听说过吗,男人跟国家领土一样不容觊觎,特别是有主的男人,所以请问你哪来的立场?”
高旻坐在隔壁桌,舒楝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大致能猜到是什么样的私事。
“你说错了”,女孩反驳舒楝,她扬眉笑道,“或者说那是你的原则不是我的,我只知道遇到爱情就尽力去争取,陈哥也爱我,这就是事实!”
小丫头片子够嚣张的,完全抛弃三观了这是!舒楝震惊了几秒找回神智,“你有追求爱情的权利,谁都有!但有一条,已婚男万万不能染指,你要是碰了,就叫通奸知道吗?你年纪不大何必背上破坏别人家庭的名声呢?”
“我不在乎”,女孩清丽的眼睛对劳胡琳,“爱情没有先后,三个人中,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胡姐姐,即便如此,你也要守住陈哥吗,不会觉得委屈吗?”
妈的,这女的是蛊惑人心的高手,不要脸的话却说得振振有词,好像理都让她占全了。
“小姐”,舒楝不耐烦,“请别把小三的鸡汤端出来,也请你适可而止,别再打我姐们老公的主意,还有千万别把无耻当天真,我们不吃你这一套!”
高旻以手掩口低低笑了声,舒楝的穷横劲儿又上来了,对付不讲规则的人,二愣子比说理的人对路。
僵持了会儿,女孩抛出杀手锏,“我有了陈哥的骨肉”
“你!”,舒楝慌神儿了,转脸看胡琳,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面无人色,握住她的手,感觉她全身都在抖。
看着她们讲不出话来,女孩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继而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说:“我们在马里出差,是陈哥陪我一起面对暴恐分子的枪口,他本有机会逃走的,可他还是回头来救我。当时我就在心里祈祷,只要我们能活下来,这辈子我都不要和陈哥分开,即使你不离婚,即使没有名分,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因为生死关头,他用生命在爱我!”
听到这里,连高旻都禁不住眉头紧蹙,逼宫的女孩是个狠角色,她不是来谋求合法地位或索取赔偿的,她的目的是将原配的尊严从精神到心理逐一击破,踩在脚下羞辱。
这个女孩真不得了,堂堂地说爱别人的丈夫,好像她才是义正严辞的那一个,无论你说什么她都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呸!舒楝显然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了,赌气的话谁不会说,就是不离婚,看你们怎么没名没份的在一起,生下孩子也是私生子。
舒楝正准备以牙还牙说上几句撕破脸的话,手被胡琳按住,“姑娘,不是我不成全你,这种事我一个人怎么能决定呢,你现在说的都是一面之词,他什么想法你确认过吗?想必你也清楚,我们有家庭有孩子的人说分手谈何容易!”
“陈哥爱我”,女孩自始至终咬定一句话。
“他也爱父母,爱孩子,爱我们的家庭”
“我也有孩子了,陈哥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他那么善良!”
“你一个清白的姑娘家非要倒贴,我还有什么话讲”
“男人的心都走了,你做的一切都徒劳无功,一定很悲哀吧?”
话至此,女孩以胜利者的姿态起身,含笑离场。
“我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会被抢我丈夫的年轻姑娘嘲笑可怜”,胡琳扶额苦笑。
舒楝努力找话安慰她,“陈哥就是一时糊涂,跟感冒似的,过劲就恢复正常了!”
“感冒?那敢情好!但是吧自从上次他们在酒店开房被我们抓住,我的一颗心就像架在火上烤,我难受,你知道吗,我特别难受,看着父母花白的头发和快要上初中的儿子,我对自己说忍了吧,退一步海阔天空,谁还没有个走岔路的时候,只要他能回家继续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不能忍的?可我又想到他俩上床的样子就止不出地犯恶心,你说我怎么办,让他决定好了,是走是留”,一口气说完,胡琳像背负无尽的重荷,终于体力不支,疲惫地靠倒在椅背上。
高旻捅捅舒楝,舒楝回头,两片温热的唇贴近耳廓,后背应激性地起了一层栗,我擦,你这是想吃猪耳朵了吗,凑那么近干吗!舒楝碎碎念,没好气地瞪了高旻一眼。
高旻轻轻挑眉,压低声音说:“我瞧你朋友状态不好,已经叫了车,我们送她回家吧”
舒楝觉得此建议可以接纳,遂扭头对胡琳说:“姐,你也别多想了,事来了躲不过,你要是心里不痛快,没必要憋屈着凑合过日子,总之,咱们先回家,慎重考虑后再作决定,你看成吗?”
胡琳点点头,在舒楝的搀扶下,走出咖啡馆。高旻叫了自己的车,司机早将车泊好停在咖啡馆不远处等候。
从上车后,胡琳一言不发,她神思恍惚地看着车窗外璀璨的灯火,舒楝也怕惊扰到她似的一路沉默。
将胡琳送回家,舒楝裹紧大衣捂住半张脸钻进车厢,高旻换到后座等她,替她扫落头顶的雪花,将一罐温热的咖啡塞进她手中,“暖暖手”
“下雪了——南方很少下这么大雪”,舒楝双手握着咖啡罐去暖冻得冰凉的面颊。
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而降,高旻观赏了会儿收回目光,笑笑,“想起了大雪铺天盖地的老北京城,我们学校水木清华前面有片湖,每逢隆冬的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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