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就尴尬了。
半个小时后,已经把整栋教学楼都找了个遍,甚至晃悠到了别的教学楼的姜苏急得满头大汗。
不应该啊,她明明是按照路标走的,怎么就是找不到高二二十二班?
早知道昨天就该听妈妈的话先去看看教室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报应要不要来得这么快?
这下好了,她已经成功从上学第一天就迟到晋级成了上学第一天就旷课了!
就在姜苏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的时候,前面拐角处走出来一个领导打扮的人,看到姜苏上课时间还在外面晃荡,眉毛一横就要训人。
姜苏赶忙在他开口前问道:“老师,您能告诉我高二二十二班在哪里吗?我是转学生,今天第一天上课,可是我找不到我的教室……”
找不到教室?学校里的路标做得那么明显还找不到教室,这么傻是怎么转进文优班的?
那人狐疑地打量着她,见她神色焦急鬓发汗湿不似作伪,才缓和了脸色说道:“高二二十二班就在明志楼三楼,靠左边小阳台那里——就是你出了楼梯间以后一直往左走,走到头的那一间就是了。”
“明志楼三楼左边……”
趁着刚才的下课时间,姜苏也觍着一张死宅女的脸拦人问了下路,那人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可是……
“可是那里明明只有高一二十一班和高一二十二班……”
“高一二十一班,高一二十二班?”老师惊讶地反问,“咱们学校高一只有二十个班,哪儿来的高一二十二班和高一二十三班?”
这这这……!!!
姜苏一路踩着风火轮冲回了“高一二十一班”和“高一二十二班”,正待仔细研究,却发现:???
“高二二十一班”、“高二二十二班”?
什么鬼?
明明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高一二十一班”和“高一二十二班”来着?
难道是她眼花了?
这不可能啊!
她不死心地趴在铭牌上,这里抠抠那里摸摸,总算让她发现了端倪——她的指尖感觉到了胶带揭开后残留的黏意。
果然是有人故意的!
谁特么这么缺德!!以后生孩子会没有小丁丁的!!!
仿佛是对墙外冲天的怨气有所感应,某个以后生孩子没有小丁丁的家伙悠然淡定地坐在教室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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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一通声嘶力竭后,姜苏身心俱疲地趴在墙上歇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教室里传出的声音让她熟悉又厌恶,她双手扒拉住窗台,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眼睛——
k?!
站在讲台上的,不就是那个她最讨厌的,求爷爷告奶奶地盼望此生不要再遇见的……她曾经的初高中数学老师吗!
我靠!难道重活一世,还是逃不出他的魔爪吗?!
说到这位数学老师啊,姜苏的血泪三天三夜都流不完。首先她得承认,他的课的确讲得很好,可是作为一个从小学起数学成绩就只在及格线上下徘徊的蠢东西,他讲得再好,也跟姜苏没多大关系,每每数学课,她总是腾云驾雾,不知所云,那一脸懵逼的样子要多蠢有多蠢,自然不招人喜欢。
其次,他外号“占课狂魔”,小到每天的新闻课,大到其他科目老师有事不能来麻烦他帮忙看一下纪律的自习课,他都有本事变成自己的数学课。
当然,占课和喜优厌差是部分老师的通病,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姜苏还不至于用“厌恶”来形容对他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人品差。动不动就体罚学生,曾经一巴掌把一个学生鼻血打出来,说话也不积口德,每学期总会有那么一两次两三次,当着全班的面儿说班上某些女生以后只能去滨河路上班。滨河路是什么地方?那是s县出了名的红灯区。
诚然每次这个“某些女生”都不包括姜苏,但作为一个老师,学生再调皮,也不能说她们以后就是去做【哔——】的吧?
相信任何一个女生听到这样的话都会感到不爽,姜苏又有点侠义心肠,虽然她有时候也挺烦班上那些非主流少女的,但也不允许伟大的女性同胞受此奇耻大辱,她就耐心地潜伏着,潜伏着,终于等到初三下半学期,尤其是距离中考只剩一个半月的时候,想着马上就要从“占课狂魔”的魔爪下解脱了,她带着那一帮哥们儿姐们儿处处跟他对着干,偏偏他独独不敢体罚姜苏,谁让学校的副校长就是姜苏的表叔公呢!
高中报道的那一天,姜苏挤在人海里,艰难地从布告栏里寻找自己的班级,无意中瞥见高一九班后面跟的是占课狂魔的名字,也不觉得吃惊,视线慢慢往下移——暑假里她就听说了占课狂魔被调往了高中部的事情了,她还不信了,高一一共二十个班,她能倒霉到……呵呵,玛德,全班六十多号人,只有她一个人被分到了占课狂魔手下?
……她严重怀疑这分班表背后有不可告人的py交易。
苦于没有证据,姜苏硬着头皮去报道。以占课狂魔那小肚鸡肠的气性,这送上门来的仇家,岂有不一片一片极刑报复的道理?
总之整个高一,姜苏的数学课就没消停过,不管她怎么做,占课狂魔都可以给她挑出刺儿来,他还是不体罚她,就罚她抄书,后来姜苏抄得不耐烦,公然撕了数学书,占课狂魔这下找到了理由,回回上课都“请”她去教室外面罚站,姜苏这回是理都不理他了,他让她罚站,她就自个儿跑去玩,小算盘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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