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不差,连梦魇里的反复都那么清晰,他们答的那一句比她更有气势:“老大派的!有人说你跟那些人见过面了?跟你讲,别不识好歹!”
她想,有些人被迫存活在那个世界,他们中的有些人不甘地活着却“无能为力”,而有些人自愿请缨赴身火海。
她后来对一句话深有感触: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抓不住的人,你要去对他鄙夷吗?不,不需要,因为不值得!那是她第一次违规在图书馆借来的书上作“批注”,不过没有被抓到。
她依旧宠辱不惊,一把扯过自:“搜完了吧那就给我滚!”
低头收着散落在地上的书,季姝漫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她只是在心里无奈地想这种情况只得再去找那个人表一次衷心了……
而她没有哭,她告诉自己:眼泪并没有用,并不能让情况改善半分。
巷子外的一辆车里,驾驶座上的人说:“少爷。”
反光镜里的他神情不明,只一句“走吧。”
于是停留许久的车辆便奔驰而去。
季姝漫走出巷子就看到了这一幕,她感叹道:“无情的世人啊!”
遇见他的那一眼之后,日子还是如常。只是,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就是他,所以,心情也如常。
一年之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徐旭风成了“月光”酒吧的常客,她只记得她第一次在酒吧里看到他时她正在唱歌。徐旭风在纸迷金醉的角落里独树一帜,她在星光漫布的舞台上光彩夺目。
那一刻,看见他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她在这个世界里很突出、突出得很别致。他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在空中,他与她的目光相遇的那一刹那。她就想:今晚的月色很冷清,她也唱着清冷的歌,但她心里却很暖。
在她看见他的那次以后,徐旭风似乎就成了这里的vip次常客。在那次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悟到那“月光”里的第一眼,他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月光”里,他与她的目光时而触碰到一起。季姝漫站在舞台上,她有时觉得自己的声音只为他。她想,自己在这样水深火热的生活里终于能够再少点痛苦。
季姝漫是少数可以在这里全身而退的人,她不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只是需要每天至少来一趟酒吧,喜欢的时候便上台唱歌。那个舞台对于她来说是这里唯一的光明。这是她拼命使自己强大让自己能够与之制衡换来的。
她在大学里的专业是声乐,有时也自己谱曲作词,这是她热爱的事物。她并没有选择计算机,它虽然是一大利器,可也很容易遭人怀疑。更何况,她早在初中就开始自己研究这东西了。
夜晚,季姝漫回到家。之前在徐旭风“见死不救”时她就让人查他了,只不过查他挺麻烦,很久以后收到她也早就忘了,根本没看过。
她打开那个文件,慢慢浏览下来。难怪在“月光”里都没有什么人敢招惹他!可又有何用,离开那个木屋后,她便不想再和他有牵扯,她不想让他猜忌到那个很干净的她就是在黑暗中度日的她……
手里拽紧一个u盘,那个u盘里有她收集资料的少量部分。明天,她会拿着它去警局报案。
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的脸色都变得惨白。季姝漫也曾抱怨过这个世界对她这个孤魂野鬼这么苛待。她没想到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报警,却换来这种结果,互相勾结,真是让人生恨。可她却没能脱得了身,不仅换不来短暂的解脱,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可她不能束手就擒……
“我不是为了什么父母兄长,我只是为我自己,单纯的、只为我自己。”我想了却自己一桩心愿。
酒吧的包厢里,季姝漫听见开门的动静,慌忙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门被推开之际,正是他也在用力推开她之时。她抱的更紧,嘴里含糊不清出声:“求你……”
他突然下腹一热,紧紧的盯着她。他想,她的声音在挑起他的yù_wàng,她的眼……在蛊惑人心!
他强硬夺过主动权,眼底一片漆黑:“求我的后果,很严重。”他想,她的吻技真差。
季姝漫此刻眼里都是他,粹成点点星火,她说:“我不怕。”
门开了一个缝,又合上。
徐旭风把她推到沙发上,倾身压上。他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生涩。
夜晚,她的声音很迷人。
昨夜雨下了一夜,可她没回家。直到次日午后才回来,雨又开始下,风都把雨吹的飘起来了。世界开始越来越迷蒙,风雨在飘摇,电线都在晃动。轰隆隆的雷声窗户都在颤抖,她出去阳台,小心翼翼的把花都搬进来。
她家挺小,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但她很喜欢,因为有阳光,她喜欢被阳光包围的感觉。可此时她半蹲在地上,从外婆家带走的那盆清兰已经死了,很可惜,这是那年她留下的唯一记忆。
大四那年,他头一次来学校接她,他问:“去我那?”
她言笑晏晏,说:“听君处置。”
“今晚有个不得不出席的宴会,漫,陪我?”
“我可只当个木头人。”
宴会上的觥筹交错,她的眼里只有他。
我伤心难过,你抱紧我;你伤心难过,就换我来抱紧你呀。
「过往」
生活真的把我折磨得很不堪,我并不是他们想象的样子。她唯一一次在那里被沉浸在压抑的气氛里,她说:“你知道逃不开这三个字让人有多么痛苦吗?”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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