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对方终于开口了。
“我……葵水来了。”
慕濯本就浑身无力,被抓住了手腕,而且扶苏是用了些许力道的,自然没力气再像方才那般抽回来。见他准备把脉,又羞又急,索性直接开口。语气格外的艰难。
扶苏的手直接因为这句话顿住了,眉眼有些迷茫,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葵水”的意思。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的气氛。
慕濯此刻索性也豁出去了,也不再遮遮掩掩了,之前因为床单的血迹以及她身上衣服的血迹,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被扶苏看出来。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身子,然后走向放包袱的地方从里面翻出一套衣裙和月事布,抱着衣裙有些吃力地出了屋子。
本来打算用一些清水清洗一下身子就好的,突然瞥见厨房有光亮。走进去,正好看到那女人正在做饭,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姐姐,可有热水,我葵水来了想清洗一番。”
那女人闻言抬头阴阳怪气地对着慕濯道,“我那被褥可是全新的呢。”
慕濯忍住心里的怒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淡淡道,“我那还有一对纯金的镯子打算送给姐姐当作见面礼。”
那女人立马变了一番脸色,乐呵呵地起身,将黑乎乎的手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叫李嫂子就好,我那还有些红糖水等会给你送过去。这刚好烧开了水。”说着将锅盖掀开,殷勤地将水倒在桶里。
慕濯伸手欲提,也被李嫂给阻拦了,“我来提就好,贵客别累着了。”
等慕濯清洗过后身子换好衣裙后,天已经亮了,拿着脏衣服正准备回屋子时,不期然看到院子井旁边,正洗着床单的扶苏,停下了脚步。
扶苏似乎有所察觉看着一动不动站在不远处的慕濯笑着道,“拿过来,我一块洗了。你先回屋子休息,李嫂已经换了一床床单,只是比不上原来的新,先将就着。”
慕濯这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不远地距离,却也慌张的小跑了过来,“我来洗就好。”
扶苏难得态度强硬道,“听话。”
慕濯看着盆里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清水,难为情道,“你怎么能洗……”
还没说完,扶苏已经起身将她手上的衣服拿了过去,极其自然的搓洗了起来,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也是有模有样,“平时看月落乌啼洗早就想试试洗衣服的感觉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慕濯听着这拙劣的谎话,忍不住吐槽,谁会乐意做这种事情。
试了好几次,扶苏依然态度强势,慕濯也只得由着他了,但也不肯听他话回屋子,非得在一旁看着他。
扶苏笑了笑,妥协了。
慕濯神色复杂地看着正认真地搓洗手上衣物的扶苏,只怕是现代也没有多少男人能做到这一步,更何况是古代。
冰冷的心也被悄然的软化着,即便只是一点点。
等两人回到屋子时,李嫂对着慕濯打趣道,“方才我说我来洗,你夫君非要亲自洗。二位真真让人羡艳呢。”
慕濯这一刻突然觉得眼前的人除了市侩了点,尖酸刻薄了点,还是挺诚实的。嗯。
转身将刚才说的那对纯金的镯子递给李嫂。
李嫂笑得合不拢嘴,双手接过,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碗道,“那是红糖水赶紧趁热喝了。”
手里紧紧握着金镯子,“没什么事我就先忙去了。”
慕濯点点头,李嫂子高兴地拿着金镯子离开了。
扶苏皱眉沉思。
慕濯见他这样子也大概猜到对方在想什么,“没有人会跟金子过不去。”
扶苏眉头舒展,他方才的确疑惑李嫂突然的殷勤。
慕濯了然地摇摇头,公子一直待在宫里,这些人情世故自然是不了解的。
当然,公子也不必了解。
他不应该因这些俗物而拖累。
☆、公子扶苏8
兴许是因为知晓那金钗和金镯子太过贵重的缘故,李嫂也感觉不好意思起来,这些日子将自己能拿的出手的食物招待了两人。
慕濯本来打算第二日就启程,奈何扶苏见她精神依旧不怎么好,坚持等她葵水停了以后外再出发。
五日后,洛阳都城一如既往的繁华,虽比不上咸阳但也是难得的一条街可谓是应有尽有。
初春的天气,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街道两旁的酒楼茶楼生意兴隆,两边的小贩也卖力的吆喝着,行人也在不同的摊子上游荡着,看上一些好玩的玩意,也大方的付了钱。
一辆马车缓缓地在城里最大的客栈清风楼停下。
慕濯在马车停下来后就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看着繁华的街道,在乡下待了几日,见多了乡间小路,一时间倒也有些不适应了。
一同下来的扶苏看着她一副新奇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付给了车夫一些钱,然后拿着两人的包袱,对着慕濯道,“先进去。”
慕濯收回了四处张望的目光,冲着扶苏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跟着扶苏进了客栈。
正招呼着客人的小二迎面看着两个气质不凡衣着虽朴素,但料子也极好的两人,眼睛一亮,刚准备过去招待,一旁的女掌柜拦了下来,别有深意道,“这个我亲自去。”
瑶姬扭着身子走到扶苏面前,抛了个媚眼,媚声媚气道,“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容貌说不上多么倾国倾城,只是有着少妇的风情,别具魅惑,一举一动都在勾引人心。一般的男人怕是抵挡不住。
还未等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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