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看了魏青一眼,她的眼睛睁大了一些,忙低身去看他,一边捏起袖子就落在了他的脸上:“王爷,你摔到鼻子了?你流鼻血了!”
柔软的衣袖,带着盈盈的香气落在鼻端,魏青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还坐在他的身上,忽然俯身下来,魏青的眼波狠狠的闪烁了一下,连呼吸也沉重起来。
齐少凡被他抓住手腕,心中猜测他是不喜欢被人碰触,讪讪的捏紧了袖子,想要将手退缩回来,可是他却抓着她没有松手。
她愣了愣,声音也轻了一些,嚅嗫着道:“……怎么了?”
“别动……”
像是陷入恍惚中的梦呓,他的声音轻得才一出口就被风吹散。
齐少凡没听到他的话,又挣了挣手腕,见没能挣脱,就干脆替他将鼻子上的血擦拭掉。自己摔在他的身上,尚且痛得浑身发软,而他摔在地石上,会有多痛?
她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将他搀扶起来:“王爷,你摔到哪儿了?是不是很难受啊?还能起来么?是不是起不来了?”
“……”
他仿佛没有听见她的问话,只是将目光锁在她的身上,她的手落在他的背上,想要拉他起来,他却躺在玉白的地砖上没有动。墨发铺呈开来,头上的玉冠与他干净的脸庞相辉映,在月华下散发着莹莹清辉,让人分不清哪才是真正的玉。
齐少凡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才察觉夜风有点大,两人的发丝被风纠缠在了一起。
她这样低着头,发丝被风吹得不断的在他的眉眼间轻拂,他的眼神又是一阵波动,抓着她的手腕忽然用力一拽,她就被带着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啊……”
她本能的低声轻呼了一声,再抬头,他的脸已经近在咫尺。月光照映在他高挺笔直的鼻梁上,他的脸也被月光映照得一半白一半黑,英俊得有些失真。
齐少凡被他忽然的动作惊得有些晃神,有些发怔的看着他。他侧着脸,唇一点点朝她的脸颊凑了过来,清冷的风吹到身上,忽然变得一片滚烫。
她哆嗦了一下,刚要挣扎,魏青的唇自她耳边一掠而过,仿佛羽毛扫过,同时落下轻轻的一句话:“你先起来,你不起来,我怎么起来?”
她回过神来,忙从他身上爬下来,一边搀扶他起来,愧疚的道:“真是抱歉,本宫又连累王爷了……”
魏青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着,只是问道:“有没有摔到哪里?”
他的眼睛很黑很漂亮,看着人的时候,好似有流光轻转。
齐少凡微笑了下,摆摆手:“我没事,没摔到。倒是王爷你……”
魏青见她担忧的看着他的鼻子,他的目光渐渐恢复惯有的平静。从她脸上挪开视线,从容平和的拿出一条帕子,将鼻血擦拭干净。
“我没事。”
“翰林院也有当值太监巡逻,快走吧。”
“哦。”齐少凡见四处这么安静,还以为翰林院晚上没人,这时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又涌起了一点紧张。
两人这就预备离开,却在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就听到一个太监的吆喝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那边干什么?!”
齐少凡心头一惊,和魏青回头一看,只见一群值夜太监提着灯笼,凶神恶煞的朝他们冲过来。
齐少凡吓了一跳,怎么说来就来?
她现在是绝对不能被揭穿身份的,否则就死定了。
她背后就是一根红漆石柱,电光火石间,她也顾不得什么,抓住魏青的手,一用力将他带过来,她的背贴上石柱的同时,魏青也被她拉着扑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她飞快的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从后面看,两人就好似在亲热一般。
领头的太监三步作两步走到两人跟前,看到两人这副情景,还以为是那个宫里的宫女正和侍卫私会,他挑起灯笼往两人脸上一照,尖声尖气的骂道:
“哪个宫里的杂碎,竟敢在这里偷鸡摸狗!来呀,给咱家把他们抓起来!”
齐少凡将脸紧紧的埋在魏青的怀里,不敢抬头。
下一瞬,灯笼的光线照到了魏青的脸上,他如玉的脸上罩着一层寒霜,与众太监目光相接,他淡淡的道:“看清我是哪个宫里的杂碎了?”
“啊,七、七王爷?”太监看清他的脸,惊得连退好几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连忙领着一众人跪了下来告罪。
71、你们看到什么了
刚刚听到一阵动静,他还以为是闹贼了,没想到是竟然是七王爷带着小宫女在这里幽会。他只负责翰林院的安全,可不负责主子的fēng_liú韵事。
打搅了王爷的雅兴就算了,还辱骂了王爷,这真是要死了!
他噤若寒蝉的使劲磕了一会头,见王爷看着他不发话,他哭丧着脸不得不抬手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一个劲的告罪:“奴才眼拙惊扰了王爷,请王爷见谅,请王爷见谅,奴才这就走、这就走。”
他只想逃命,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推着几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就要走。
魏青板着脸喝道:“慢着!”
太监吓了一大跳,抖如筛糠的回过头来。
魏青淡淡的说到:“灯笼留下!”
太监呆了一刻,忽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身又膝行着爬了回来,将灯笼恭恭敬敬的递到他的手里,惶恐的又磕起了头:“王爷请拿好,没、没事,奴才就告退了……”
魏青接过灯笼,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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