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难不成我又要轻易地让出去?这是什么道理?他们愿意爱就爱,没缘分就互相折磨,这都干我何事?”
“你没有手臂,也是因为你的性格暴虐,不结善缘,不然也不会如此。自作孽不可活,仅仅是废掉了一只手臂,已经是便宜你了!”
对以蓝这顽固不化的性子,箜箜终于看不下去了,闪身离开。
与她说话,简直就是白费口舌。
在箜箜看来,夜白被莫轻轻缠上,是此生最大的幸运。
被以蓝缠上,是此生最大的不幸。
以蓝看着箜箜离开,心中愤慨无处发泄,只能扭头飞往妖兽丛林,准备猎杀一些妖兽,以此发泄心中的情绪。
仙人猎杀的妖兽一般等级较高,都是即将成为妖仙的那种,有着颇高的道行。一般仙者只杀凶兽,其他不招惹是非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了,让其成妖。
以蓝却从不看这个,只要觉得碍眼,拔剑即杀。
修仙界都说她暴虐,并非空穴来风。或许是以蓝的杀虐太重,她的周遭血腥味太浓,引来了其他的妖仙。又或者是以蓝的仇家太多,感受到了她的气息,渐渐聚拢过来。
在以蓝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的周遭渐渐聚集了多名仇家,全部蓄势待发,大有要了以蓝性命的架势。
东海龙宫。
龙王的寿宴进入到尾声,不少宾客也纷纷离席。之前没了踪影的箜箜回来后,寻到了自己的两名爱徒,便也招呼他们离开。简黎如同得到了赦免,撒了欢地拽着莫轻轻离开。何悠悠不舍得莫轻轻离开,拽着莫轻轻的衣角不松手,使得何悠悠与简黎险些打起来。
“轻轻,你再留几日,陪我聊聊天嘛!”何悠悠平日里嚣张跋扈,没人愿意与她亲近,偏莫轻轻是个不惧怕她的,也不惯着她的脾气,竟然与她聊得投缘,没几日就成了好友。现在莫轻轻要离开了,何悠悠还有些舍不得。
“过些日子的吧,我还会来东海看你的。到时候,我带你去凡间玩,可好?”
何悠悠这才松手,可怜兮兮地目送莫轻轻跟简黎、箜箜离开。何悠悠哪里会知道,她下一次去凡间寻莫轻轻的时候,居然是去替莫轻轻收尸的?
那个曾经大大咧咧、与她聊心事的女子,也不再那么光鲜了。
箜箜跃出海面,见夜白正在掐指捏算着什么,当即走过去打招呼,谁知却见夜白脸色一变,暗叹了一声“糟了”,便一个纵身,遁去了妖兽丛林。
箜箜不明所以,不知出了何事,他是妖兽成仙,不懂什么道术,只懂得一些远古的法术,以及打架的招式,只能看着别人布阵,自己只会些皮毛。现在看夜白这般紧张,不明原因,却担心得要命,便拽着自己的爱徒跟着遁了过去。
夜白走得很急,快到箜箜都追不上,似乎是用了自己全部的灵力,几乎在燃烧生命地遁走。
箜箜追到一半,突然被结界阻挡,他当即骂了声娘。莫轻轻觉得奇怪,她与简黎可以自由地来回,只有箜箜被挡在了结界外侧。
箜箜手扶着结界,看着莫轻轻与简黎,笑容有些凄苦:“你们也听说了吧,我是凶兽。”
莫轻轻点头,以蓝骂过箜箜许多次。
“我是远古凶兽,所到之地,灾难成堆,仙族为了围剿我,不知死伤了多少人,甚至是真神……”他说着,眸子暗淡了下来,“可他们杀不了我,也封印不了我,就只能净化我,使得我的活动范围只能是凡间与仙界,这些靠近魔界跟妖界的地方,我是进不去的。”
莫轻轻一直知道箜箜的身上有故事,且周遭的人虽然称呼他为上神,却没表现出什么真正的崇敬,而是惧怕、疏远。难得能与箜箜交好的几人,也从不提起他是上神的事情。
原来,箜箜是如此尴尬的存在。
他并非神,而是远古凶兽,是妖族!他之所以被称为神,不过是之前的仙君为了稳定他,给他的虚假头衔,或者,只是因为他妖力强大,实力方面达到了上神的标准。
真神们都没了,这凶兽却活着。
神兽们都没了,这凶兽还活着。
而他活着,就是一种罪恶。
曾经残害了那么多的仙人跟真神的性命,让仙族对他敬而远之。或许正是因为他身份如此,能与他交好的几人,才能得到他这般照顾,甘愿到人间守护夜白几百年,或者是此时来看护莫轻轻。
“又不是你自己甘愿做凶兽的,你只是生来如此,你没错。他们想要避免灾难,从而杀害你,出发点是好的,他们也没有错。错就错在这世间善恶对立,立场分明,讲道理行不通,就只能残暴相对。”莫轻轻叹了一句,随后抬头向妖兽丛林里面看去,心口猛跳,莫名地不安。
她与夜白纠缠太深,脑海之中留有属于他的印记,如若他遇到危险,她就能够感知到。
现在的夜白,情况很不妙。
箜箜看了莫轻轻片刻,说道:“如果担心,就过去看看吧,总比日后后悔好些。”
莫轻轻握拳,又松开,扯着嘴角苦笑了半天,也没有做好决定。简黎有些不悦,当即怒喝:“你这老家伙,怎么总是想要劝师姐与夜白重归于好?当年是夜白狠心离开师姐的!难不成还期望师姐依旧对他进行帮助吗?”
“你也是见证过这二人的感情的,为何不肯相信夜白?”
“我亲眼所见他的薄情。”
“他只是选择了还给以蓝一只手臂,并没有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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