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她。”
程诺透过窗子一眼瞧见躲在窗户外边的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我,突然跟他摆了个怪脸。
然后我就看见程诺笑了,跟妈妈说:“苗月要是愿意就让她来吧。”
一个平时很少笑的男孩子笑起来就好像日月曾辉一样,晃的站在窗外的我眼睛都忘了眨。
我发誓,这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笑容。
妈妈回来后,我依然不忘责怪她没事找事。
不过第二天我还是乖乖拿着课本去找程诺了。
就是脸红的有点像熟透的大苹果。
“程诺,你帮我看看这些题怎么做?”我拿着暑假作业放在他面前,上边被我用铅笔图的已经看不见原来的样貌。
程诺皱了皱眉,我心里一虚,低头看向自己的练习册,是有点丢人,我也是有自尊的好吧,突然伸手就想抢回来,却被程诺按住。
犹如剪刀裁出的脸型,英俊而帅气,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看着我纠正道:“我是你叔叔,别没大没小。”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教育人,不幸被我临幸了。
原来他皱眉并不是因为我脏乱差的练习册,而是一个称呼。
又不是亲戚,只不过是因为他比我父母小不了多少,管他们叫哥哥嫂子,而我就要叫他叔叔。
我自然不依,改口道:“程诺哥。”
程诺无奈的按了下眉心,看了我一眼,“随你吧。”
大概他也觉得跟一个八岁的小丫头计较是一件非常有失身份的事情。
程诺的声音很好听,犹如悠扬的大提琴一般,薄唇一张一合,吐字清楚,调理清晰,那些在我看起来犹如天书一般的题目,经过他随随便便的一讲解,就好像最美的音符一样,化进心田,然后在大脑里逐渐清晰,有种豁然开朗,醍醐灌顶的感觉。
等他给我讲完,还会出几个同类型的题目让我巩固,我开始做的很快,他也不吝表扬,但是后来我发现,每次我做完之后,他就会话里话外的赶我回家。
小孩子嘛,肯定听不懂,比如他会问你,“饿了吗?”我点头,他就说,“真不巧,我家没有,你回去吃吧。”
然后我就愉快的回家了。
等我一离开他的家,他就会立刻把门关的严丝合缝的。
再去的时候,妈妈看到邻居关上的门,觉得我总打扰人家也不好,就对我说:“月,以后一天麻烦程叔叔一次就够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之后,我突然学聪明了,每次程诺再给我留扩展题的时候,我都磨磨蹭蹭的不肯解答,明明答案已经在练习纸上画出来了,就是不肯往答题卡上写。
这样程诺就没办法赶我离开。
那个时候小小的我已经在潜意识里对他非常依赖了。
后来整个暑假我都黏在程诺家,有过两次的经验,程诺已经识破了我的小心思,不过他没赶我走,只是让我自由活动,然后专心研究他的东西去了。
那个时候小,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不过好像很重要的样子,我不敢打扰,就在旁边一边做练习题一边一边偷偷的观察他。
19岁的程诺可真帅气呀,好看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
那个时候,我觉得每天面对程诺都是最快乐的事,让我小小的心脏格外的愉悦。
可惜暑假很快就结束了,程诺在暑假结束前几天就走了,我站在窗前看着空荡荡的对门,总觉得欢乐的生活里缺了点什么。
不过小孩子注意力转的快,很快就跟小朋友玩到一块,然后我就把那个温润如玉的大哥哥忘到了脑子后。
再后来,程诺忙着考试,参加社团,还有跟导师做项目基本上很少回家。
至少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偶尔见到程诺的爸爸妈妈,我问起程诺来,他们也是那么告诉我的。
这样一晃就到了我13岁的时候,也就是在那一年,我彻底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心意。
元旦的时候,学校要求每个班级都要准备活动,以班为单位进行表演。
我作为班里活跃的一份子,被班长安排演沉睡的白雪公主,欣然接下,虽然性格不合,但怎么说也是最漂亮的女人不是,我愿意为“最漂亮”三个字委屈一下自己。
有了白雪公主还缺个深情王子,班长问我:“苗月你心里的王子是谁?”
我怔了一下,“嗯?”
班长:“王子还没定,你要有合适的人选,我可以去问他愿不愿意?”
班长又说:“毕竟王子要把我们漂亮的公主吻醒的……”
一瞬间,不知道怎么了,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隔壁大哥哥的俊脸。
就像阴沉的天空突然劈开一道缝隙,透过来的一丝光亮,我被醍醐灌顶。
那个暑假,他在阳光底下低着头,认真而专注的为我讲练习的样子,突然一下清晰了起来。
然后心里咯噔一下,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
因为这件事情,我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那个时候还不懂什么叫情窦初开,更不懂喜欢与爱到底什么区别。
直到我表姨结婚,我好像突然一下就懂了。
两个人要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因为懂了自己的心意,我感觉自己全身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饱满,精力充沛,好像一下迈进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然后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对方好像从我的视野消失很久了。
我跑到隔壁,跟程诺的妈妈要来程诺的电话,我要打给他,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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