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回到老家,虽然林父李氏对林清突然辞官很是可惜,不过儿子能回来,对于已经自觉不知还能活几年的林父无疑是巨大的安慰,所以林父也只是说了林清两句,就沉浸在一家终于团圆的欢喜中。
林清在老宅陪了林父李氏一个多月,等他爹和他娘的欢喜劲过了,闲来无事,林清才开始动手弄林家的学堂。
林氏学堂当初虽然被林清狠抓过一次,风气也好了许多,可近几年,出来的人才却并不多,除了林柱和林椿在锲而不舍赶考下,终于成了举人,剩下的,在这十多年,林家总共才多了两个秀才,这还是在全族鼎力支持的情况下。
林清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所以有了空,就打算再重新整整林氏学堂。
这不,林清就拿着册子开始到学堂去听课。
学堂原来的主事华夫子早已年老的教不动,已经在林家养老了,如今管理学堂的是林杉。
林杉当年中了举人后,也曾几次进京参加会试,可都名落孙山,前几年终于考厌了,不再考了,不过好在他已经是举人,在沂州府这个地方,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再加上他是三房长孙,不缺钱财,如今过的也很是舒坦,再加上他平时清闲,学识也够,所以林泽就把学堂交给他打理。
林杉看到林清来了,连忙迎了出来,看到林清,忙行礼道:“二堂叔!”
林清拿着册子,摆摆手,说:“杉儿不必多礼,我就来看看。”
林杉忙引林清进了学堂里,林清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如今学堂教书的都有谁?”
林杉回道:“学堂有侄儿、柱堂弟和侄儿的二弟椿儿三个举人还有这几年族中考出来的两个秀才。”
说到这,林杉不由有些脸红,他们学堂撑腿的这几个,还都是他堂叔当年教出来的。
林清看了林杉的表情,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也没多说,就问道:“现在柱哥儿和你二弟椿哥儿也都在这教书,不打算进京考了。”
林杉说道:“柱堂弟考了三次乡试,用了九年才吊尾过了,考完了柱堂弟就决定再也不考了,所以不曾进京赶考过,至于我弟弟,他乡试中了倒是进京赶考过,不过堂叔也知道他那次的经历,他回来家里人都吓破了胆,爹娘也不许他再考了。”
当初林椿在考会试的时候,被冻出风寒,在里面发高热差点烧傻了,当时出来后,林清连夜请了太医,才把林椿的烧降下来,当初林清也吓得不清,一直等好了,才派人把他送回老家,不过林椿没有他当年的运气,会试出来后,理所当然的落榜了,所以对于他堂兄堂嫂不让林椿再考,林清也能理解,毕竟会试再怎么重要,也比不上命重要,经了那一出,林清都不敢劝林椿再考。
林清说道:“你弟弟那身子骨不算好,不考也好,会试毕竟在二月,要真冻出个好歹,也不值,毕竟如今他已经是举人了,光举人的免税免劳役,就够他三代内吃喝不愁了。”
林杉点头说:“家父家母也是这样说的,二弟平时不大爱动弹,从小文文静静的,会试条件这么差,怎么也不敢让他再进一次了。”
“那你们现在是如何带班的?”林清问道。
“现在林氏学堂有三个举人两个秀才,本来是打算按照您的吩咐让秀才带丙班和丁班的,不过这两个秀才如今年纪都还不大,正是考举人的紧要关头,侄儿也不敢让他们分心,所以就没让他们带课,一直在甲班我们三个亲自叫导,至于乙班、丙班和丁班的孩子,反正我们三个也闲着,就轮流去代课。”林杉说道。
林清听了,皱了皱眉,也就说,如今他林氏学堂,上课的老师都举人,那按理说这师资,绝对甩平常的私塾一大截,可为什么这十年里,就才出了两个秀才呢?
要知道如今在学堂上学的,可都是他侄子侄孙一辈的,听说如今人数都快上百了。
想到这,林清直接问林杉说:“现在哪个班在上课?”
林杉看了下课表,说:“如今是下午,只有乙班和丙班在上课,甲班上午上课,下午让他们两个自己练策论,丁班还是按您原来定下的,下午在后院玩呢!”
林清听了点点头,想了一下,就说:“带我去丙班。”
丙班是启蒙两年后经过考试择优进去了,为考科举的第一场县试准备的,也是最基础的班,这样的班,往往最容易看出问题的所在。所以林清打算先去丙班看看。
林杉带着林清到了丙班的屋外,林清听着里面正在讲课,就对林杉摆摆手,让他不要出声,然后在窗外听了一会。
屋里讲课的人是林柱,这节课林柱讲的四书五经中的《论语》,林清听了一会,不由点点头,虽然讲的不算多有新意,可知识点讲的很透彻,条理也清晰,看来经过这么多次的乡试,林柱对于四书五经理解的绝对算的上是登堂入室了。
可越是这样,林清越是纳闷,明明看起来都好,那为什么教出来的孩子越来越差呢?
林清不由偷偷从窗台的缝隙里往里观察他的这些族中晚辈,看了一会,突然转头对林杉低声说:“这些孩子平时都在家做什么,上课这么没精神?”
林杉听了一惊,忙轻轻走过去,也趴在窗台上往里看,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仔细一看,表面上在那听课的孩子,不少在底下小动作不断,甚至还有几个在那用手撑着在那偷偷睡觉的。
林杉看了,又看了看旁边的林清,顿时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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