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甄看了看周围单调的黄色,感觉逼人的灼热直烧皮肤,不禁咂舌,说道:“太夸张了。崇拜双壁到这份上,他可以去双壁网上拼个死忠之最了。”
“小姑娘,回去了。你爸爸还在等你呢。”司机招呼道,“他除了这样。不会有别的动作了。所以,没什么好看的。”
“唉,虽然我也很喜欢冠军侯,不过他地衣冠冢真的很没意思诶。还是他本人比较酷,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多帅啊!”
曾甄地声音渐渐远去,却一丝不落地进入了听力超乎常人地纪稹耳中。他无奈地笑了笑,对着碑陵说道:“去病。你又多了一个女崇拜者呢!你看那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为你赚到了多少人气。早知道,我就抢了这句台词了。”
夕阳下,大漠黄沙漫漫,呼啸的风是天地给予地回答。
纪稹习以为常地自言自语道:“我资助西域军史博物馆帮你翻新了陵墓。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呢。本来我也想保留原貌比较好,可是这一带沙漠化得太厉害了。如果不帮你翻修一下,过几年我来的时候,你都要被沙子淹掉了。所以没办法啊。其实。也不止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姐姐和陛下地陵墓也是,被城市改造和旅游开发害得不轻,花了我许多钱才终于恢复了原貌。”
“其实,花了这么多钱可能帮你这个陵墓花的钱是最冤枉的。你这个笨蛋啊,也不知道后来跑到哪里了,踪影飘渺,我翻遍史书也不明白你最后的去处。只能翻修这个民间传说的陵墓聊以自慰了。虽然它在几个月前被考古证明只是个衣冠冢。可是我这几年已经习惯往这里跑了,一时倒也改不过来。”
“其实我也知道。你肯定是为我的死而愧疚不安,才离开卫家的。可是,到最后你总也有个去处吧。为什么连这个唯一可能的陵墓被证明,只是后人所建地衣冠冢呢?你知道吗?最后的安息地,是我最牵挂的事情。现在整个中国都是块大工地,你不早点让我找到,说不定哪天就被某个建筑公司粉身碎骨了。你要是还在天上看着,不想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呢。就早点托梦给我吧。我去救你就是了。”
“对了。最近又有两部以你为题材的电视剧诶。不得不说,演员比你本人帅多了。可惜太娘娘腔,看他上马地架势就知道都是虚的。不过,他们倒是帮你编了一段很唯美的爱情故事。可惜,我知道你小子是只冷头倔鸭,根本就不解风情,害我对着那刻意引人流泪的狗血剧情,笑得肠胃踌躇。”
“不过说起来,你还是比我奸诈很多。竟然在我不注意地时候,留了个孩子下来。也是瞒得够深的,竟然一点风声都不漏。可惜,我没缘分抱到我那霍嬗侄儿。”
太阳慢慢下山,人的影子与陵墓的影子都被拉得老长老长,纪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起身挥手道别,说道:“好了。吃饭去,明天再来看你。”
回到旅店,善解人意的老板娘端出早就为他特别准备的面食,招呼道:“知道你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回来了。快吃吧。”
“谢谢老板娘。”纪稹朗声说道。
才吃了几口,就听到曾景在楼上大喊大叫的声音。
“天啊。我敢担保这绝对是正宗地汉代玉觥!老板,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我考古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颜色这么正的汉代玉觥呢!”
纪稹疑惑地抬头看向老板娘,老板娘却是一脸不好意思,忙不迭地解释道:“一定是我那当家的,拿那块玉去给曾教授鉴定了。”
“哪来的玉啊?”纪稹在这一带往返许多年,对老板娘夫妻也算了解。这对夫妻都是本份人,一家就靠这家旅店过活,日子虽说不上穷困,却也绝对不会富裕到哪里去。这样的一对夫妇,是不可能有什么闲钱去买古玉作为收藏的。
“是这样的。纪兄弟。三个月前,我们救了一个小伙子。他身上也没什么伤,可就是晕着不醒,本来以为是中暑了还是怎么地,哪知道请镇上地大夫看了三个月,吃了不少药。他却不见好转。我们的家底,你也是知道地,实在是熬不住了。所以,我当家的寻思,拿那小伙子身上的一些东西去典当了,拿钱送他去大医院治。”老板娘紧张地解释道。对她这样的老实人来说,未经人同意就拿人东西去典当,在她心里始终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也许是脑部有什么问题吧。”纪稹点了点头。他忽然对这块汉玉有了兴趣。刚才一路上的聊天。让他了解到曾景不但是国内知名的考古学家,而且在收藏上也足为大家,能得他如此高评价的玉觥定然不是凡品,倒是可以买来收藏看看。他放下面,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后,向楼上走去。循着声音到了二楼最左侧的一个房间里,只听到里面曾景压低声音说道:“老板,这个人你从哪里救地?你从他身上脱下来的衣服。都是正宗的汉代文物啊!你说捡到的,他就是穿着这身?真的假的啊,这年头的古装剧拍摄已经奢侈到全部用古文物啦?”
“曾教授,您就别开玩笑了。我现在都要愁死了,就盼着这个小兄弟快点醒过来呢。”老板木讷老实的声音勾得纪稹对这个昏迷在床地神秘人更有兴趣了。
“不过。他看起来还挺帅的。可惜瘦了点。”曾甄可没心情陪父亲去看什么文物,只一个劲对着床上的病人品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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