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但她实在体会不到杨小花前胸贴后背的痛,因为她通常都不饿,吃饭唯一目的就是维持生命。那种拼命地想吃东西的yù_wàng,已经不知道是几世纪之前的事了。
小时候刚开始吃木膏的新鲜感过去之后,她险些把山里的精怪都抓来烤着吃,很久之前的小时候。
在砚台师兄的协助下险些成功,后来被师傅仁御神君抓个现行,禁足三日,只给喝泉水。如风女仙饿的,再次见到仁御,险些把他胳膊拉过来啃一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习惯的,从可以自己飞开始吧。
尤茹记得这一切,就是不记得仁御神君的模样。
她的灵元落在这里的时候,就近附上一片土地,很多很多年之后,辗转成了一株山茶的魂。灵元终于慢慢丰满,记忆也开始逐丝恢复。
师傅的声音气息宛在眼前,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脸。尤茹在电视上看了,这个叫做选择性失忆症。
她无比悲哀,竟然得了偶像剧经典病症。跟她现在娇滴滴的模样也十分配搭。
晚上从蛋糕店下班,尤茹跟店长道别离开。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倚在车门的顾仁。
顾仁穿白衬衫、牛仔裤和白球鞋,干干净净,像个大学生。周围很闹,车声嘈杂,他安静站着,将周围一切都隔离开来。
真耀眼。
手里一根烟恰恰燃尽。他走过来,把烟灭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顾老师?你怎么来了?”尤茹惊讶,眼睛微微张大。
“我路过。”顾仁笑。
路过?顾老师是要去哪儿才会路过这里。
顾仁看尤茹狐疑眼神,解释:“我本来打算去你家,想起你这会儿在打工,就先到这边来。”打工的地址班主任那里有备案。
“顾老师找我有事?”
“嗯,吃了吗?”
尤茹下意识摇了摇头,又后悔,她原本不想把顾仁牵扯进来。
“走,去吃饭。”
尤茹手不自然地在背后绞着:“顾老师,不用了,太晚了吃东西会胖,我等会儿就回家了。不过已经九点了,您还没吃饭吗?”
“我又饿了。年轻,饿得快。”
第一次听顾仁跟她开玩笑,尤茹有点不会接话。
蛋糕店旁别有一家韩国料理,两人就近选择吃这个。
第一次吃韩国料理,刚才很怕太晚了吃东西长胖的尤茹吃掉了一大碗拉面和一整份炒年糕。
原来吃东西不只有裹腹这一目的。
顾仁有点惊讶:“你喜欢吃这个啊?”
尤茹才发觉自己一时忘记要正襟危坐。觉得自己的仙女形象破灭,一瞬就回到了锁烟峰上总是让仁御神君哭笑不得的小风子。
脸不自觉浮起一抹红,低头看着桌子,点头:“嗯。”
“还要再吃点什么吗?紫菜包饭”
尤茹默默摸了下肚子,摇摇头。
顾仁开车送尤茹回家。空间逼仄,尤茹不能像刚才吃饭那样放松,再次坐端正,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车上反复播着同一首歌。
“顾老师,这个是什么歌?”
“枪花乐队,dcry。”
“听得懂歌词吗?”顾仁打开车载视频,放mv给她看。
尤茹摇头,只听得懂“dy”。
她不太懂这些躁动的长发男子,和看起来不要钱一样被他们摔的吉他。但是这首歌的歌词,她觉得很好,温柔地如同一只轻抚过头顶的温暖大手。
一路无话,重复播着,不要哭泣,不要哭泣,今夜不要哭。
下了车,顾仁从后备箱拿出顾北给的那些营养品,尤茹看见,赶忙说:“顾老师,这些我不能要。今天您还请我吃饭,已经麻烦您够多了……”
“上楼,我有话说。”顾仁径直走向楼梯,尤茹只好跟在他身后。
楼道里的灯光昏黄摇曳,细风暗暗,可演鬼片。
可怕的是,尤茹刚打开门,一只不明生物就自黑暗中尖声叫着朝顾仁糊过来。尤茹赶忙打开灯,低声训:“过来。”
蓝色鹦鹉已经一头撞进了顾仁怀里,听到尤茹叫,赶忙谄媚地飞到主人肩上,温柔地用它的小尖嗓说:“主人回来,主人回来。”
对外人就不那么客气了,瞪着圆眼睛警觉地看着顾仁。
顾仁头皮发麻,一身鸡皮疙瘩。但在学生面前,他生生做出了一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尤茹拍了拍肩上鹦鹉,让它自行飞回笼子,然后请顾仁进屋。顾仁悄悄调整了一下呼吸,神色如常地走进来,两手东西,问:“放哪儿?”
尤茹无奈,她不会跟人撕扯这些,只用大眼看着顾仁:“顾老师,我真的不能要。”
“这些我妹妹平时吃的,有些保健品我也没见过,你按照说明书吃就行了,我先给你放这。”顾仁把手里的袋子放在门口。
打量一下,房间不足十平米,木桌木床雕花木柜,样式古朴,颜色深深,顾仁一瞬间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除了一张小床,一张矮桌,和角落里一个一人高的柜子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有。
尤茹关了房门,把鹦鹉关回笼子。思考一下,她现在应该做什么。嗯,先给顾老师倒水。但家里只有她平时喝水用的杯子,也没有热水。
也不对,应该先请顾老师坐。
“顾老师,请坐。”
她抽出平时自己做的木凳。
顾仁有点走神,孔蒲家道中落那几年,住的就是这样的房间吗?小的仅可容身,没有窗户,因为常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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