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说来奇怪,就在离他们不远的蔚蓝海面上,一艘漂亮的大帆船正缓缓驶入港口。
它和原来的埃及女王号简直一模一样,除了船首的克里奥帕特拉七世的雕像像是新克上去的。
就在雕像的下方,有一行白漆漆成的字:“马赛莫雷尔父子公司”。而且就吃水的深度来看,它一定是满载货物的。
而当它驶得更近时,莫雷尔看到船身上用白漆漆着马赛莫雷尔父子公司。茄马特船长正在甲板上发号施令,而佩尼隆正向莫雷尔先生打旗语。
那一刻莫雷尔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们一家人激动地拥抱起来,所有的市民都在欢呼鼓掌。
而我们的埃德蒙,在给了一个孩子一枚硬币,交代他把一个信封交给莫雷尔先生后,从人群中缓缓退开。
就在不远处,莫雷尔诧异地从那个孩子手中接过信封,他打开一看,信封里装着那张二十八万七千五百法郎的期票,而且那期票是已经签收了的。
“孩子,这个信封是哪里来的?”莫雷尔诧异地问道。
“是一个自称水手辛巴达的人给我的”,那个孩子答道。
此时此刻,埃德蒙已经从一侧岸边的便梯,跳到了泊在那里的一艘小艇上。
“现在,我已经报答了莫雷尔先生”,埃德蒙不舍地收回目光,望向了远方的伊夫堡,“接下来,我就要去救我的父亲了。等着我,法利亚神父!”
他发出一个信号,而像是就只等待这个信号似的,小艇立刻向港外驶去。
☆、第90章 向罪恶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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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来,埃德蒙一直在部署营救法利亚的计划。
在伊夫堡的黑牢度过的岁月里,埃德蒙掌握了一个规律,一年当中总有几天,来给他送饭的狱卒会换成另一个人。
法利亚神父给他解释过了,那是监狱里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虽然在伊夫堡没有明确的假期,但一年当中总有几天,监狱长是要在家里度过的,而这也是被法国政府默许的。在那几天里,即便有狱卒擅离职守,也不会被追究,因此,这几天也是伊夫堡把守最松散的时候。
但为了保障安全,监狱长每年休息的日期都是不同的。埃德蒙的确布下了一个眼线,但却不是在伊夫堡里——他对那里已经足够熟悉——而是在监狱长家里。
因为监狱长是个特殊的职业,所以要安插来历不明的仆人进他家很困难。但监狱长每次回家的时候,总会提前通知自己的妻子。而他的妻子有一个情人,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会告诉自己的情人,这段时间就不要到她的家里来了。正是那个情人,成了他们的消息来源。
当然,埃德蒙给出的理由显然是修饰过一番的,他告诉那个情人,监狱长是他们的仇家,而他们打算密谋刺杀他。而对于那个情人来说,把监狱长卖给埃德蒙,无疑是对他自己有利的。他既不用承担风险,如果事情成了,他还可以堂而皇之地和他爱的女人在一起,何乐而不为呢?
确定了营救的时间之后,他们就开始做最后的准备了。他请海巫女靠占卜选出了雾最大的一天,这样一来,他们行动的时候,马赛那边就很难看到伊夫堡的情况。
伊夫堡外部的结构并不难搞到。城堡由灰沙和石建成,两侧为圆形炮台,中间呈方形。城堡的中心是一个不大的天井,四周高墙环绕,有石阶连通,而阶两旁的墙上有铁栅栏的洞孔状窗子和铁门,那就是囚禁犯人的牢房。话虽这么说,可那些石阶都是高大厚实的围墙包围下的幽深回廊,每走几级台阶即有高墙和大门阻挡,路径曲折,犹如行进在深山峡谷中。
所以,当埃德蒙在桌子上铺开那幅伊夫堡的地图时,所有人都惊呆了。那幅地图是埃德蒙凭借着记忆和一部分的推测画出来的,但当他说那是伊夫堡里的眼线提供的时候,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伊夫堡作为曾经的战斗堡垒,迎向外海的一侧自然是最坚固的,即使是实心的铅弹也难以穿透。迎向港内的另外三个方向则不然,当年法利亚神父就计划挖穿其中一面墙壁,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计算失误,来到了他的牢房。
埃德蒙的计划,就是把船开到伊夫堡的侧面,直接用炮弹敲开它的大门!
唯有梅色苔丝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她虽然只进过那座堡垒一次,但当初她驾船打渔的时候,每天都会从伊夫堡路过。她注意到伊夫堡的顶端有一门炮,是专门用来发警报的,一旦堡内有什么异常,狱卒就会点燃引线,接着伊夫堡的上空就会升起一缕象羽毛似的轻烟。
“你是说...”
“那门炮常年有人把守,得有人去搞定那里看守的卫兵”,梅色苔丝解释道。
“可我们派谁去呢?”埃德蒙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你放心的话,就交给我好了”,梅色苔丝露出一个微笑,当初她登上了亚尼纳的城楼,成功地盗走阿里总督的头颅,放回坟墓里,而伊夫堡的墙壁并不比亚尼纳高。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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