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质疑反问,“但是,如果遭遇埋伏,就算是来不及搏斗,至少也是应该喊的呀?”
搬运尸体时,警方问了周围的居民,没有任何人听到一点动静。
想要无声无息地杀害一个正值壮年的大汉,仅靠暴力显然不行。
那么,就得让他的身体处于非常软弱的状态,而且没法喊叫。
想到这一层,我和秦建的目光闪闪相击,迸出火花。
次日,我和秦建去见了刑侦支队长冷清风,提请尸检。
目的:胡台长有没有被人用药物伤害?
风月那些事
《法制生活》是政法系统办的报纸,办公地点一直设在梅江市公安局大院内,秦建和冷清风自是相熟的。
而我和冷清风,又岂是一个认识可以概括的,冷家和我们明家的关系可以说是源远流长。
两家是几十年的邻居,冷伯伯和我父亲原先都在公安系统。冷伯伯比我父亲职位高,年龄大,私底下亲如兄弟。
冷清风整整比我大一轮。
听n_ain_ai说,当年爸爸工作忙经常顾不上家,我出生比预产期提前了十几天,n_ain_ai当时碰巧不在家,是冷清风把母亲送到了医院,忙前忙后,直到我平安出生,n_ain_ai和爸爸都赶到医院,冷清风才离开。
我六岁的时候,母亲因为和爸爸很多人生观和价值观不同,决然和爸爸离婚,跟一个富商到京都市定居。
n_ain_ai也在那一年去世。
有一日,我一个人在家里学着n_ain_ai的样子做饭,结果不小心弄翻了开水锅,滚烫的半锅开水全部洒在我的一条腿上,因为疼,我哭得撕心裂肺。正好冷清风来给我送包子,见此情形,赶紧抱起我,冲到水龙头下,开了水冲我的腿,冲了一阵,又从冰箱里取来冰块,在我的腿上来回冷敷。
后来,我的腿恢复的很好,别说掉皮,连泡都没有起,涂了几天药就好了。
父亲提上水果,特地上冷家感谢。
他问冷清风,是从哪里知道烫伤的紧急处理方法的。
冷清风说从一些杂书上看到过一眼。
毕竟,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遇事从容,处理得当,实在不像是他那个年纪的人能做到的。
父亲一直说冷清风是我命里的贵人。
为了印证这种说法,父亲做了很多回忆,譬如我在街上走失遇上了冷清风,譬如差点被狗咬遇上了冷清风,譬如我发烧,见了冷清风就好了……
后来,冷清风先是去了京都市的警官大学,后来又出国交流,一晃就是好些年。
而我,也从一个小女孩,渐渐长成一心思明朗的大姑娘。
我因为小时候脑子灵活,成绩突出,小学只读了三年,就越级读了初中。初一读完直接读了初三。高中三年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我如愿考上了京都市的警官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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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的午后,我在校园里骑着新买的山地车,心绪复杂。那天是我的生日,当然应该高兴,但是想到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陪我过生日,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虽然“那人”也在京都市,但是一想到我当时只有六岁,她就为了荣华富贵抛夫别女,我心里一直有怨气,刚到京都市那会儿,可能是父亲告知的吧,“那人”来看了我几次,我都是避而不见。久而久之,她也就没有再来了。
心思惆怅间,迎面一辆汽车向我开了过来,我叫了一声,车把被路过的一名男子抓住,才没出事。
我道声谢谢,推了车准备走,却感到那人在认真地打量我,我不由也看过去。
我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
他修建整齐的短发,线条流畅的俊脸,五官立体j-i,ng致,尤其是那剑眉,那星目,看一眼就让人终生难忘。他穿着秋季的警服,一米八几的身高,在金色阳光的衬托下,玉树临风,犹如神兵天将威仪无比。
没有那个少女在那样的境况下,还能保持淡定,芳心不动。
我也不例外。
你是清风哥哥?”
我突然喜悦地大叫着上前抱住了他,刚买的山地车倒在了脚下。
他把我的身子扶正,再次细细地端详着我的脸,问道,“你是小月月?你居然能认出我来!?”
我看着他灿若星河的眸子,自豪得意地说道,“你的整体轮廓又没有变多少,只是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哈哈!”冷清风大笑,“你同我形象的样子完全一样。”
“嗯?”我不明所以。
“有岳阿姨的美艳,也有师傅身上淡定从容的气质。”
我诧异地盯着他的眸子问,“师傅?”
他看着我的眼睛,浅笑着回答,“我回国了,给明叔叔当副手。”
我一脸崇拜,“哇塞,你一回国就是梅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清风哥哥,你太厉害了!”
冷清风表现得云淡风轻,“公安部给我预留了职位,不过,父亲希望我能回梅江市任职。他退休了,希望我和明叔叔搭档,继续保持刑侦支队的战斗力,让梅江市的社会治安继续河清海晏,一片宴然。”
“那你今天跑到学校来干嘛?来挑人?”
冷清风很笃定地说,“我是来看你的!今天是你十六周岁的生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你怎么知道---哦!”想起来了,就是清风哥哥把母亲送到医院生产的嘛。
俩人在学校的花园里并排坐了下来,各自讲述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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