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她睨了一眼自己精心为他准备的晚餐,而她,现在一口都不想吃,简单的洗漱了下,就上了床,准备休息。
而现在对她来说,上了床躺着,并不等于可以休息。
她在内间,陆聿骁在外间,仅仅隔着一道墙,他在外间讲电话的声音,声声不落的传入她的耳中。
她听到陆聿骁对裴翊安排相关事宜,说了些处理的细节,再后来,他的声音就小了许多,似乎去了阳台去说。
但是她还是在影影绰绰中听到了不少,陆聿骁问了下林嫣然的情况,顺带叮嘱了裴翊,不能让半点风声传入林嫣然的耳中。
陆聿骁这样避着她叮嘱裴翊,更让她心里郁郁。
她躺在床上,捏着被子一角,眼睛睁着大大的,听见到进来,眼睛却一眨也不眨。
陆聿骁凑近了她,摸了摸她的脸,柔声劝她,“别不开心了,事情已经在处理了,至于你像不像嫣然的问题,是完全的无中生有,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灰心失望,这个男人太厉害,有老婆,还能有未婚妻!他前一秒对另一个女人好,后一秒转身又能对另外一个女人好。
在这个关口,她根本不会装什么优雅端庄的‘贤妻形象’,一下子拍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不用你管,你不要打扰我!”
陆聿骁从来没有遭遇过,被老婆赶下床的情景,他骤一见识过,有些失措,但又怕不小心得罪了她,只能讷讷道,“梓沫,不要生气,有问题说出来,我们慢慢解决,你不要生闷气,我担心你气坏身体。”
“不稀罕你的担心!谁要你担心!你离我远点!你走开了我就好了!”顾梓沫压根不吃软,恨恨的把他的胳膊给扳开,挪到了一边,拿被子裹紧了身体。
陆聿骁怎么可能走,他至今都没有忘记,许遇对他宣战的情景,要是今晚真被她赶下床,岂不是给许遇得了门道?!
她见到他赖着不肯走,又实在烦他,就将被子往头上一蒙,连整张脸都盖起来,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他见状,伸手去推她,“你这样裹着,不怕把自己闷坏了?”
“不许吵我,我要休息,你出去!”
陆聿骁见她意识坚决,无法,叹了口气,转而想到什么,唇角一勾,直接把她的被角抽出来,揭开一边,自己也挤了进去,两人就裹成了一团。
顾梓沫意识到有敌人入侵领地,用力的踹他,“你干嘛!出去!”
他得逞,又尝到甜头,狐狸眼儿一眯,笑着舔了舔她的耳垂,“梓沫,这都晚上了,老公肯定是不能出去的,要进去才行。”
顾梓沫死命的挣扎,无济于事,再听到他这样*裸的*,还口口声声自称是她的老公,又想到他那位‘未婚妻’,眼圈儿一红,忍不住呜咽了起来,“你滚开,什么老公老婆,你和某人还是未婚夫妻呢!”
男人知道她的心软了,又心疼她,把她翻了个身,低头吻去她的眼泪,“梓沫,不要哭,我的老婆就只有你一个,咱俩领过证,板上钉钉的,我只想好好的和你在一起,我对别的女人没兴趣,不管她像你,还是你像她,不管是宁婉,还是林嫣然,我都不会感兴趣的。”
“少骗人了,你对宁婉那么好,欣赏她,还那么手下留情……”
陆聿骁打断她,“梓沫,我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我不忍心看你那么累,自然也见不得她那么累,作为你的爱人,我有这种情怀,是很正常的。”
她不服气,冷笑,“骗谁呢!不动心还会那么对她?”
他轻轻一叹,说,“梓沫,先别打岔,听我说完,好不好?”
“不听!”
话虽如此说,她停止了挣扎,陆聿骁察觉到她情绪的松动,赶紧一五一十的交代,“宁婉长得很漂亮,还属于有味道的那种女人,很有有权有势的金主都想尝尝影后的味道,其中有个很有背景的人威胁她,如果她不同意当他的情妇,就会发动所有关系封杀她。宁婉反感潜规则那一套,一直不肯,那人不耐烦,动了狠,差点当场掐死宁婉,说来巧合,正好这事儿被我碰见了,就说了几句好话,帮了她。”
“……”顾梓沫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她倒是没有想到,宁婉还有‘宁死不屈’这一面。
“那人也是有背景的狠角色,一般的面子是不给的,我说宁婉是我正在交往的女友,他才肯放过宁婉,在那件事之后,宁婉就时不时的出来炒作我和她的新闻,估计她也是出于害怕,怕那个人卷土重来,就想稳固一下,提醒那个人不要打她注意,我当时帮过她一次,再帮一次,也是顺手,所以理所当然的就……”
“原来这才是最根本原因!我这么生气,你才松口,你太可恶了!”顾梓沫狠狠的磨牙。
要是她不追问的话,陆聿骁是不是根本不会告诉她这些?!
“是是是,我可恶,是我最可恶,我以后改!”陆聿骁讨好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那段往事很隐晦,而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社会经验也不深,我怕说出来后会吓到你。”
顾梓沫听了他的解释,却仍然绷着脸,又开始挣扎,吵着让他松开自己。
在两人肢体纠缠的瞬间,却发现某人体温偏高,某股邪火燃烧,似乎有点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陆聿骁看着她的俏脸,呼吸粗重了起来,目光掠过她的唇,她凌乱的头发和哭得红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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