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点懵,宋晔更是愣了足足十秒才咆哮出声——
“你tm干什么!”
舒浅听完雪落的话,憋了一天的火气彻底燃了起来,劈头盖脸就怒斥起来:“宋晔你以为全地球人都像你一样智商有问题吗?这种情况你还敢骗我们说只是朋友?看你长得衣冠qín_shòu没想到你qín_shòu不如啊!你信不信哑巴看见你都说得出‘混蛋’两个字?!”
众人鸦雀无声,雪落见舒浅简直比自个还气愤,微微讶异,不过想到她下午发来的短信又有些明白过来。
呵呵,宋晔这日子挑得真好,正撞在枪口上让舒浅发泄了。
心底虽然有点乐,雪落还是厚道地扯了扯舒浅衣角,凑过来悄声说:“冲动是魔鬼……”
某人的气还没撒完,恨恨地瞪了宋晔一眼:“你要是还想脚踏两只船,就自己去找你的小破船吧!就算披张再好的皮你这种人也甭想配得上我们家雪落!g,好走不送!”
说罢,拎上包就拉起雪落大步流星走出咖啡厅。
“浅浅,你吃火药啦?”难得雪落还有心情开玩笑,舒浅的嘴角也弯了弯:“何止吃火药,今天我简直吞了一整间火药库……”
“噗……”当事人倒是看不出啥异样,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走,一起打地鼠去。”
……
二十分钟后,舒浅无语地看着游戏机前玩得不亦乐乎的身影,终于看不下去被捶得七摇八晃的机器,讷讷开口:“每次失恋都来虐地鼠,你饶饶人家祖宗十八代吧……”
林雪落一声不吭,两只手哼哧哼哧打得飞快。一局结束,又投了几个游戏币进去,一动不动等着重新开局。
过了好几分钟,站在她斜后方的舒浅终于察觉到不太对劲,探身上前看个究竟,却一下子怔住了。雪落眼睛红红的,每一锤子敲下去都有一滴眼泪掉出来,像是开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别这样……”舒浅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憋得难受,抬手抢过她手中的游戏锤,“要不找人把宋晔绑成粽子送过来,给你当靶子练练跆拳道吧。”
雪落又哭又笑,哑着嗓子抽噎着:“浅浅,我嫁给你吧。”
“一边去,我才不要。”舒浅佯怒,动作却还是柔和地抽出纸巾递给她,“喏,擦擦兔子眼睛。”
只是雪落才刚接过,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一看来电显示顿时惊得眼泪都止住了:“我……我哥的!”
说着就把手机往舒浅手里一塞:“你接!”
舒浅知道她是怕林风扬担心,心领神会地按下接听键:“喂?二哥?”
林风扬是雪落堂哥,家里排第二,不过他从小和雪落一起长大,比亲哥也差不到哪去了。舒浅和雪落关系好,便一直跟着叫他二哥。
听见是她的声音,林风扬略微一怔,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你们在一起?”
“嗯,一起逛街呢。”舒浅脸不红心不跳。
“在哪?我来接你们。”那端语气平静。
“啊?来接?”舒浅重复一句,雪落连忙冲她摆手,用嘴型说着:“今天不回去。”
“不用啦,雪落今晚住我家。”怕那边还不放心,舒浅连忙补充,“我们马上就到家啦,二哥你不用担心。”
林风扬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没再追问。舒浅把手机扔回给雪落:“你哥担心着呢,晚点声音正常了还是给他回个电话吧。”
雪落点头,两人出了游戏厅,一路慢慢散着步聊着天往舒浅家走去。只不过才走进小区,却发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正停在楼下,而车边立着的男人显然早已看见了她俩,面色沉沉地走了过来。
“二哥……”雪落支支吾吾叫出声。
“谁干的?”林风扬盯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和鼻头,眼神冷冽下来。
雪落垂着头不说话,他便把目光转向舒浅,舒浅只得低声道:“是宋晔。”
以为林风扬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只是抬手揉了揉雪落的头发,揽过她往自己的车走去。
“今天麻烦你了。”他坐进驾驶位,冲舒浅点了点头。
“哪里哪里。”舒浅摆手,目送着两人驱车离去,红红的车尾灯拐过街角消失不见了。她转身走了几步,恍然又察觉到腿后的伤还是隐隐作疼,低头瞧了一眼,伤口不算太宽却有点深,难怪中午渗出了不少血。
大抵是被雪落的情绪感染到了,又或许是因为秦绪的突然出现,此刻一个人走在夜色里,舒浅难得地小女生伤怀了一把,想起了大学的时光。
当年秦绪不也如林风扬对雪落这般温柔地对她笑,宠溺却捣蛋地揉乱她的头发。只是直到最后她才醒悟过来,秦绪那样自视甚高的人,永远不可能把她看得比自己重。
所以当她听闻本属于她的进修名额竟然是被秦绪用家里关系夺去时,只觉得五雷轰顶。
他甚至都没有亲口告诉她这件事。当她从别人口中听闻时,整颗心都死寂地沉到了海底。那么努力才争取到的机会就这样被自己曾掏心掏肺对待过的人抢走了,悄无声息的,只是一瞬间她就彻底死了心。
秋夜的凉风吹过,舒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撇去那些伤感的念头无奈笑笑。想着想着,眼前却又浮现出中午那个男人清俊的眉眼。
那是一个和秦绪完全不同的男人。从头至尾都是淡漠的表情,冰冷的疏离,仿佛是最置身事外的人,却又是唯一一个走出看热闹的人群替她解围的人。
物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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