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纯伸手想拔银花,纪和忙拦住,确定无毒且没有任何机关后自己拔下,探索一番才恭恭敬敬递给纪清纯,“四小姐。”
纪清纯接过,打开,粗略扫视,冷笑道:“一枝银?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纪和跪下,“属下一定保护四小姐周全!”
剩下的家丁也纷纷下跪表决心。
纪清纯,取自清雅纯和之意。因是小幺,又是晚年所生,所以父母对她甚是宠爱。加上她幼时留书出走,言明被武林高手相中,外出学武,上个月方归家。一家人提心吊胆良久,这才放心,对她更是宠溺。
却没想到,cǎi_huā贼竟把主意动到她头上。
一枝银,江湖上近两年来频频犯案的淫-贼,采起花来荤腥不忌,无论何等重兵之地,竟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屡屡得手。不过现在,敢把主意打到纪府,任他有几把刷子,纪清纯也必让他竖着进,横着出!
景王朝,敬德七年,八月二十七日申时。
“小柳腰,月双眉,三千青丝烟柳垂。香薰衣,红烛泪,美人且等哥来慰……”易容过后的莫长弓,哼着不成调的俚曲,推一车青菜来到纪府后门。
“什么人?!”新派来的门卫粗鲁地拦住莫长弓。
看似貌不惊人的莫长弓点头哈腰,“回爷,小人是送菜的。”
门房忙道:“是的,山子这些日子风邪入侵,都是他送的菜。”内宅的人都得罪不起啊!看门卫点头,门房这才挥手示意莫长弓进去。
在一车动过手脚的青菜的掩盖下,莫长弓唇角不着痕迹地勾起得意的弧度。
他喜欢各式各样的女子,最好是豆蔻年华,看起来清秀干净、又有点迂腐死脑筋的。就像在美丽的百合花上泼脏水,看到纯净的花朵被弄得污秽不堪——哦哦哦,是何等旖-旎的风光!
但他绝不会在一棵树上停留太久。不然凭他堂堂的仪表,超然的风度,钢猛的男-物,精湛的房-术,势必让女子们痴迷不已,可被纠缠上怎么办?再说,被弄污的百合花,那还是百合花吗?没必要留恋。所以他向来不吃回头草,舍弃一片残花败柳,还有大片大片的森林在等他呢!
“小柳腰,月双眉,三千青丝烟柳垂。
香薰衣,红烛泪,美人且等哥来慰。
空闺独坐望天明,孤影单只鸳鸳被。
人生自古谁无憾,红颜易老岁月催。
及时行乐莫等候,浪滚春宵-夜不寐。”
莫长弓继续哼着俚曲,出府前还偷偷在纪府的井里投药,算有备无患。纪美人,安心等小爷我啊!别急,一定送你个终身难忘的销-魂之夜!
########玉娇容########
被污染的女人,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社会的宽容和接纳吧。
无论她是不是受害者,更无论她是否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那个男人偷拍了我的私密照片,威胁我和他发生关系。
我的尊严就这么被践踏了。
曾经他追了我一年半,在那期间做了许多超出我容忍度的事,却没想到几张照片就能搞定,所以他很嫌弃,觉得我是不检点的女人。
于是他更加有理由、更变本加厉地作践我。
我们是在那样糟糕的情况下开始的。
父母、朋友和同学都不理解,明明被一个看似非常优秀的男人追求,明明二人已经交往,为什么作为当事人的我还成天一副晚-娘脸。
却对他的缺点和出格行为视而不见。
女人若是跟对了男人,她就是女神,是天使,是公主;跟错了男人,她就低*的菲佣,劣等的床上用品,再美的花,也迟早枯败。
我属于后者。
所有人对此选择性失明,只一味地羡慕和祝福我们。
出了矛盾还义务性地谆谆规劝,叫我宽容,大度,叫我忍耐,然后自觉得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善事而沾沾自喜。
毕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么。
渐渐的我认命了,不然能怎样?任自己越拍越多的照片和视频满天飞?
只是,再认命,我的心和感受也骗不了人,我的恨意也骗不了人。
他说他爱我。
真的假的?确定是爱,而不是以爱为名的肆虐和伤害?
他的爱情,搞不懂啊。
更搞不懂,为何热血上头的他,仅仅因为别人的片面之词就把某个富二代捅进医院,我却不得不为了那样一个二货,抛弃尊严到处奔走,因为他掌握着比我的生命还贵重的东西。
最终,我仅剩的一条遮羞布,被毫不留情地扯碎了。
狗*的爱情,卑*的女人。
进了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起初我还觉得自己和其他女人不同,是名牌大学的优等生,受着高等教育,总有一天要出去的,却渐渐麻木,直到某个后来的拒不认命的姑娘,反抗的时候被活生生打死,她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盯过来,我猛地心悸。
她和初陷泥潭的我,很像啊,可我什么时候变成了和周围人一样的行尸走肉呢?
我把她的眼神,和对那个男人的恨意牢牢刻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断地想,到底怎样才能彻底摆脱他,摆脱他之后带来的那些恶心的所谓兄弟,摆脱这样的困境,我怎么可能爱上那样的社会渣滓……
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清醒,不让自己随波逐流。
然后,我沦落的地方的老板,换人了。
是一个奇怪的男人,竟然烧毁了所有卖-身契,放任下面的姐妹自由。用他的话说,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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