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了一口水,再次捏开荣王嘴巴后,贴着他的嘴唇给他渡进去,接着合紧了他的唇,强迫他咽下。
如此反复将近半个多时辰,那碗水才终于喝光。
洛长清累出一身细汗,却不能明目张胆的跟外面侍女要水沐浴。
他就着灯仔细观察荣王,喝过那化了金雉尾羽的水后,荣王似乎比刚才平静许多,额头的汗也减少一些,嘴唇也退了些颜色,不再是深紫色,腹部的肌肉也没有那么紧绷。
看来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作用。
但他依旧没醒,洛长清不敢掉以轻心。
第一个晚上他就守着荣王趴在床边入睡,到了白日便拉好帷幔坐于床前,看着侍女全都离开院子后才敢继续掀开帘子照看荣王。
那大补的烫洛长清给荣王口对口的喂进去他就吐,只有那化了尾羽的水喂进去才没有任何呕吐反应。洛长清没辙,将那尾羽的长短控制在头一天的一多半,一天分三次喂食。
荣王依旧不见醒,但他身体状况却明显的好转。
他照看了荣王三日,三日里他没有听到府中任何一点动静,也没有从来送吃食的侍女脸上看出什么异常。仿佛荣王依旧在荣府坐镇,所有人都镇定异常。
这三日洛长清不见老鼠继续打洞,这让他有些着急。莫不是荣王在所以它们躲了,这万一躲得忘了可如何是好!
这连着照看三日洛长清着实透支了体力,晚上吃过晚饭再也没有力气外出绕圈,早早的关了门,忍不住疲累爬上了床,躺在荣王旁边想要□□的睡一觉。
荣王不知何时慢慢睁了眼,入眼的却是陌生的帷幔和陌生的感觉。他感到胳膊一阵酸麻,动两下也没有抽出来,忍着眼晕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洛长清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还有一条腿横过他的腹部,一条胳膊压着他的胸口。
这人为何睡得如此嚣张?一点规矩都不守!而且还这般对他进行欺压!没了规矩!
猛然间他意识到他的衣服是敞开的,本该盖在身上的被子全都在洛长清那一侧堆着,而他则衣襟大开,敞胸露怀。
他赶紧裹着衣服起床,将洛长清推至一边。
洛长清没有醒,依旧呼呼大睡。
荣王看到屋内桌子上放着几样吃食,除了燕窝粥和参鸡汤之外就是几样精致的点心。他感到一阵饿,一不管那粥早已放凉,坐在桌边几口全都吃完。
吃过后才想起来,洛长清是不是每日都这般能睡,那岂不是顿顿都吃凉饭?他起身绕着屋子走了两圈,又轻推门看看外面。
主屋的另一侧便是废旧的厨房,现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早已蒙灰的灶台,还有散了架的架子,门口堆着几根木柴,也已经发黑。
这破落的屋子和废弃的厨房头一次入了荣王的眼,连个烧水煮饭的人都没有,每日给什么吃什么,不说的话这菜单两个月不曾变过,也不怕吃腻了。
他看着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和脏兮兮的外袍,有心沐浴,却一想这院中连沐浴的水都得从其他院子里借。一下子打消了那个念头,整整衣服刚要推门离开,却想到有所不妥,于是再次番强而过。
洛长清睡到有侍女送来午饭才醒,刚好饿的前胸贴后背,他看到饭就忘了荣王的存在。
吃饱喝足之后,他又补了一顿金雉尾羽化的水,浑身顿感通透,这时才想起来荣王不见了。
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便放弃不再寻找。
荣王有手有脚能说能做,根本用不着他担心。再说这几日恢复迅速,除了没有醒之外跟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这时不见了只能说明他先醒了之后自行离开,洛长清不用担心,不过他又感觉到了嗓子有些发痒,接着顿时轻松。
那种能说话的感觉又出来了!
不是见到金雉才能讲话吗?这次金雉又不在,这又是为何!
他想试着讲话,但却不知跟谁说。自言自语太浪费这机会,因此最后决定先攒着,看这感觉能攒多久才失效。
到了下午这破落的小院子开始热闹。
依旧是上次傲慢的不得了的一帮侍女前来,看着洛长清没有行礼,直直站在那里道:“荣王有吩咐,这几日要将这小院子翻新,重新搭建厨房,重新给娘娘修葺房屋,因此白日里请娘娘到府中花园回避一下,当心木材伤到娘娘。”
要修院子?这是荣王的主意?修了倒也好,免得每天住的这么糟心。这破院子跟府中其他地方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仓库,这里居然还住着人,连他自己都不想相信。
但估计到假山处会有老鼠打洞,洛长清有些不放心。他拒绝了那个傲慢侍女的要求,坚持留在院中,坐在假山前面,盯着人们一举一动。
若是荣王下令,这活儿做的倒快。不到七日时间,那厨房重新盖了一边,就连院子里的正房,都修葺的像新房子一样。
侧房因为时间不够因此没有动。洛长清猜想,这一定是荣王为了回报他救命之恩才做的工作。
所有活计全都做完,那侍女又领着一队人送来很多物件。大到新的拔步床,小到沐浴的木桶,和厨房的锅碗瓢盆。
最后带进来一个做饭的老人,那傲慢的侍女看着洛长清道:“这是伺候娘娘的人,每日给娘娘做饭烧水。荣王没有吩咐送婢女进来,也没有送银两。”
洛长清被称呼“娘娘”很是别扭,因此这在他耳中自动翻译成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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