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珏整个人都被老太太虞梦震慑住了,点点头,说“我答应,会把这个当做比命还重要的事情。”
俯下身去的时候,那枚翡翠挂饰晃了一个很美的弧线从领口滑了出来。翠绿的如一捧凝结住的湖水,美的让人心惊,点亮整间屋子。
虞梦虽然年纪已经一大把了,看到这么美的一颗翡翠,眼睛还是亮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打量了一下阮珏,她的穿着普通极了,脸上连妆容都没有,但迅速的,虞梦像是明白了什么,看着阮珏,说“你不像能戴的起这么贵项链的人。”
阮珏看着自己的项链,说“其实,不算是我的啦,我会退回去的……旆”
虞梦笑了一下,说“我年轻的时候,最好的那几年,收过太多比这还要美的首饰,这是你该得的,为什么要退?”
阮珏略吃惊,这老太太还真是相当的自恃甚高啊,但自己并不是这种人,她知道徐清出手有多么的大方,价格也是不敢去随意猜测的。
虞梦拉住阮珏的手,说“不要放过你身边的这些男人!记住我的话,把他们都当做你成功路上的梯子,利用他们!不要和其中任何一个产生感情,你的所有感情都要在戏里,观众才是你的爱人。”
这老太太真的有点不正常了,阮珏看着她,阳台上几株花在这深秋夜风中飘出淡雅清香,努力的绽放,但是阮珏觉得这屋子里最蓬勃的生命是面前这形容枯槁的老太太,她诡异又激动,像是要紧紧抓住什么窠。
阮珏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但还是淡淡地说“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
“愚蠢!什么叫你的力量?如果你不依靠你背后的某个人,今天你能见到我?”老太太嘲讽的转过身,侧着脸看阮珏“记着,拥有天赋的人,就是像你脖子里那最美的玉石一般,喜欢你的人要付出代价,但却丝毫不能折损你的价值。直到……直到上天收走对你的这份礼物。”她突然一下子就陷入了深深的悲哀。
看着这老太太,阮珏觉得她真是太戏剧化了,生活中都这么的说话抑扬顿挫,表情丰富,不知道在舞台上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阮珏说“你怎么确定我有天赋呢,如果我没有天赋,你还会鼓励我吗?”
老太太像是听到了惊天大笑话,说“我绝不鼓励没有天赋的人,我最恨那些说着温柔谎言的人,哄骗小孩子说只要努力就可以获得成功,呸,害人不眨眼。这是让人觉得世界的规则简单,其实呢,如果选错了方向,你努力一万倍,只会徒增辛苦而已。真话是,没有天赋的人,让他们去过普通的生活,不要给他们错误的希望,努力一百倍也不如有天赋的人稍稍动个手指头。”
阮珏突然脑海中一亮,徐清让她来这里,也许也是这个老太太说话非常的直接,他想让自己早些明白自己没有天赋,放弃这条路,可是,徐清也许没有想到,这个老太太竟然说了这些。
老太太看着阮珏,说“你提出的那个问题,其实简单的不得了,我不会直接告诉你答案,我只告诉你,你如果把演戏当作命来对待,你就会找到答案。”
说完之后,老太太手推着自己的轮椅,往阳台上去了,说“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如果这次你争取不来这个角色,以后就不要来见我了。”
阮珏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反复在琢磨虞梦说的那几句话,如果当作命来演就找得到答案,可是,到底要怎么演呢,还是不知道啊,唉,当老师真是容易啊,说一些玄之又玄的话就好了,徒弟想不清楚是没有悟性,想出来的话,就是老师指点有方。
徐清站在车旁边,看着阮珏若有所思的样子,想来结果不太好,说“你也别太失望,这老太太就是这样,说话非常的直接。”
阮珏心里想着戏,坐在了车里,什么话都没有说。
快到家的时候,徐清才说“喂,你,你到底结果如何,别不说话啊。”
“哦,虞梦老师说我有天赋,其他没说什么。”阮珏说完又去想戏了,徐清吃惊的将车刹住,停在了旁边。
徐清不相信的说“你说什么?天赋?!”
阮珏并没有去接徐清的话,她想的完全是另一件事,戏里的女人,性格是软弱的,易受伤害的,毫无安全感的女人,阮珏立即抓住徐清,问“隋雨有没有恳求过你不要离开?她是什么样子的?”
徐清看着阮珏,长达十秒钟,他没有说话。
这十秒钟,让阮珏冷静了下来,发现这个男人如同冰山一般不允许撼动的一面。他只是看着女人,就让你知道什么话以后不许再提,他让你害怕,让你知道界限的存在。
阮珏竟然不敢跟他对视了,躲开了眼睛,说“对不起……”
徐清从车后座拿过来一个小纸包,说“送你的,打开看看。”
阮珏想起来脖子里的项链,连忙要取下来,说“我不能再收这些礼物了,真的够多了。这个,应该非常的贵吧……”说着就要取。
徐清看看窗外,意兴阑珊的样子,叹口气,说“真的要这样吗?我喜欢你,追求你的过程里,我就觉得愉悦,送你礼物并不求你什么回报,何况,一个男人对女人表达一些爱慕之心,送点小玩意,有什么好拒绝,如果你不喜欢,回头扔了,送人都可以啊。”
他语气是和缓的,但说出来的话却给人很大的压力,让阮珏的动作僵持在了那里,阮珏也努力让自己舒缓的语气说“徐清,在你的世界里,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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