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了,就可以丢几个放汤里。”
白明明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
“等你什么时候结婚了,”白母说,“那妈才能放心。”
白明明啥也不说了,洗干净手就开工,在砧板上一阵乱剁,鱼肉四处飞溅。
一旁的白母看的心惊肉跳,生怕儿子把手指头给剁了,“你慢一点。”
白明明像是在发泄什么,脸色很难看。
白母一会儿看砧板,一会儿看儿子,担心个不停。
跺好馅,白明明差不多废了。
“妈,我歇会儿去。”
白母摆手,“去吧去吧。”
她看的出来儿子在外面遭遇了不开心的事,但她没仔细问,既然不说,那就表示不想让她知道。
白明明把自己摔在床上,浑身不动弹。
分手也分很多种,他跟刘珊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属于做不成恋人,也做不成朋友的那一种。
第二天白明明接到一通电话,自称是某快递,他最近没网购,也没人给他寄东西。
快递小哥脚边放着巨大的纸箱子,“请问是白明明吗?”
白明明把视线从纸箱子上面收回,“我是。”
快递小哥递过去底单和笔,“麻烦你在这里签一下名字。”
白明明迷迷糊糊的签了。
有其他老师路过,好奇的问了句,“明明,你买的什么,这么大一个。”
“不知道。”白明明把纸箱子踢进办公室,“有刀吗?”
那老师边走边说,“抽屉里,你自己翻,我上课去了。”
白明明找到水果刀,沿着纸箱子的缝隙一路划开,他把箱子打开,入眼的是一个棕色娃娃,一块手表……
看到这两样,白明明的眉心一拧,他往下翻,箱子里都是自己买给刘珊的礼物。
有的不值钱,有的是他跑遍荆城买的,如今全部和垃圾无异。
白明明蹲在地上,久久都没起身。
腿麻了,他抹了把脸,笑着摇了摇头。
物质的付出只是情感的冰山一角,刘珊要跟他明码实价,白明明觉得好笑。
不知道是小女孩才会这么做,还是女的在结束一段感情的时候都会这样。
刘珊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因此也没参考。
下午白明明的眼皮一直在跳,好不容易撑到下课,他哪儿都没去,直接回家了。
白明明的潜意识里,家是安全的地方。
十点多,手机响了。
看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白明明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水杯回房,“喂。”
听到电话那头所说的内容,白明明的脚步一顿。
半个多小时后,白明明出现在酒吧门口。
几个年轻男女醉醺醺的站在那里,他们穿着五颜六色,嘴里吐出的是酒精的气味和心底最真的东西。
刘珊左右是俩个男的,离她很近,一个勾着她的肩膀,另一个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姿势暧|昧,而她满脸醉态。
白明明上前将刘珊拽强行带走,身后的谩骂声让他脸色铁青,他的步伐却很坚定。
再年轻一点,估计会挥拳头。
刘珊醒来是在早上,她的大脑迟钝,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左侧突然有一个轻微的声响,刘珊猛地扭头,看见男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掐着一阵烟。
一些片段在脑子里浮现,刘珊想起来了,她跟室友去酒吧喝酒,被几个人缠上,后来室友借机跑了,留她一个人。
男人会去酒吧,可能是室友通知的。
刘珊冷笑,“白明明,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装什么好人?”
白明明也在笑,“你应该庆幸你同学给我打了电话,不然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醒过来。”
刘珊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青,夹杂着后怕,她的双眼一睁,“昨晚我有说什么吗?”
点燃烟,白明明把打火机扔桌上,“你说了很多。”
他吸一口烟,“我没想到你喝醉了,吐了不少真言。”
比如对妹妹的讨厌,羡慕,爸妈的偏心,还有上学时候班里的人和事,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男人的神情被烟雾缭绕,刘珊看不清,她的脸色煞白,“你……你都知道了?”
白明明的眼底闪了闪,“是,我都知道了。”
刘珊突然就开始哭了,不是压抑的哭,而是嚎啕大哭,奔溃又恐慌。
“对不起。”
白明明的心里有一个预感,接下来他会听到令自己震惊的信息。
“我当时……当时不知道怎么了,就在你的杯子里放了东西……”
刘珊还在说,她没注意到白明明那一瞬间的僵硬。
白明明抠抠小手指,哦,原来那次是他被下药了。
房里的气氛极其沉闷。
话声戛然而止,刘珊想到了什么,她倒吸一口气,就那么僵在那里。
想告诉这个男人,她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她的酒还没醒,可她发不出声音。
白明明拍掉腿上的烟灰,沉默着走了。
刘珊跌坐在床上。
她跟白明明真的完了。
天气预报说有小雪,很准。
白明明开车在市里转悠,车身渐渐铺了薄薄一层白色,他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重重的吐出憋在心里的那口气。
下雪了,失恋了,日子照样得过。
再去公司的时候,白明明得知裴玉成了自己的经纪人,他既诧异又激动。
和经纪部其他人相比,裴玉算是熟人。
裴玉伸出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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