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技不如人吵不过别人,最后却故作宽宏地来一句不同你计较,弄得像占了他便宜一样。
女子又如何,放在前世喷的你都不好意思出门,卢筠腹诽,却不回头,步调不变地往外走。因为她清楚自己到底不是原来那个卢筠,破绽太多,实在不适合呆在这个人精眼皮底下。
回去的路上没有了那么多波折,卢筠就像一个住在山脚的普通农妇,她从后山绕道回了净莲寺。
“累死我了,沁月,给我倒杯茶。”刚一进房间,卢筠就四肢大开直接瘫倒在椅子上。
沁月忙不迭把已经凉下来的茶送给卢筠,“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路上有遇见什么没有?”
“我遇上打劫的了,然后又遇上谢长安了。”卢筠轻飘飘扔下一个炸弹。
沁月的注意力显然全被谢长安夺走了而不是打劫的,她紧张地看着卢筠,“小姐,你还好吧?”
“当然好,倒是他不太好。”卢筠忍不住笑了,“你不会当心我想不开吧。”
“我就是怕小姐触景生情。”沁月道。
卢筠向她凑近一点,问到,“沁月,你觉得谢长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沁月摇摇头,“说不好,奴婢也没见过他几次,我觉得老爷挑人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过他对小姐不好,所以他还是个坏人。”
“知我者沁月也。”卢筠笑着说,“沁月,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那沁月就不嫁人,一直陪着小姐。”
“那可不行,沁月这辈子一定要过得开开心心风风光光的。”因为这是她的愿望,卢筠无声说到。
上辈子沁月为了保护原主被毁了容,留下很长一道伤痕,之后甚至不敢抬头和人相对,上辈子对沁月,原主始终是歉疚又心疼,这辈子,她相信这么好的姑娘不会再遭遇那样的厄运了。
“不知道我们最后会走到何方。”卢筠轻声说到。
清元县,卢府。
“夫人,家里来信了。”金枝恭敬地对蒋氏说。
蒋氏闻言,问到,“谁的信?”
“有老夫人的还有——”金枝犹疑片刻,低下头,“还有大夫人的。”
“烧了。”蒋氏冷淡道。
金枝自然知道蒋氏指的是哪一封,把老夫人的信放在蒋氏面前,而后静静后退,把另一封信投入香炉。
蒋氏很快就读完了,“母亲说她想给筠娘找婆家。”
“清元县没什么人,老夫人愿意在京城出面自然最好了。”金枝说,“夫人也可以少烦些事情。”
“的确可以清净许多。”蒋氏自语,“便让她在那里嫁人好了。”
“对了,金枝,我那条裙子拿出来晒过了么?”蒋氏突然问到,“还有我的香包,里面草药都放齐全了,趁早挂在裙子边上。”
“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放心吧夫人。”金枝波澜不惊,她知道那条红裙是蒋氏的心头之好,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蒋氏是一定要穿着它的,连相配的味道也不能弄错丝毫,也只有这个时候,夫人会变得生机勃勃充满期待起来。
边关,晋阳府。
“嘿——”“哈——”伴随着整齐的呼喊声的是棍棒敲击在地上的震动,上千根木棍同时敲击在地上的力量是可怕的,灰尘扬起形成变换的巨人,让人不敢靠近。
“不管看多少次,只有将军的晋家军当得起气吞万里这四个字啊,这种阵势让人终身难忘,恐怕别处寻不得见了吧。”一个文人打扮的男子站在校场外侧,摇头晃脑说道,“神勇之军啊。”
“文先生过奖。”晋东明虽然谦虚,但嘴角骄傲的笑意却遮挡不住,格外意气风发,“无非是心齐而已。”
“晋将军太谦虚了,但这心齐二字已然重愈千金了。”文先生摇头道,“这人心齐整,是最考验长官本事的,为官如此,为帅亦然,朝廷上下若是齐心协力,定然社稷昌盛,哪像今日——”他叹息两声,“朝廷上你是姓王的,你是姓皇的,外姓乱政,人心飘摇呀。”
晋东明沉声说,“文先生不必激我,我有我的使命,我心里明白的。”
“老夫随口说说,有感而发。”文先生哈哈笑了笑,“其实老夫以为晋家军守好这边关就是功在千秋了,有将军兵马在此,那些鬼祟小人作乱之前也要好好想想。”
两人看底下军士操练,过了半晌,文先生苍然的声音从军士吼声的空隙中传来,“皇四子死了,三皇子是个哑巴,大皇子二皇子全是王家女所出,有时想想,哪里看得到盼头呢。”
“皇四子怎么突然——”晋东明问。
“吃汤圆噎死的,你说好不好笑。”文先生边叹边笑,笑着笑着又没了神情。
“陛下能隐忍这么多年,韬光养晦,自然会想到这件事。”晋东明说,“我相信陛下。”
文先生又问到,“将军今年春节回京么?我记得今年是令祖母七十整寿?”
“先生好记性,年底我回家一趟。”
“那说不定年底就能喝上将军的喜酒了。”文先生乐呵呵道,“将军也该成家立室了。”
晋东明不置可否,成婚与否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都听母亲的。”
“咦?将军,你手上是有个疤痕么?”突然,文先生眼尖地看见晋东明的手背上有一些地方颜色比较深。
晋东明抬起手,摸了摸文先生所指的地方,平静说到,“是当年不小心被蛇咬了留下的痕迹,是条毒蛇,当时我正路过清元县,下马休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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