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的九段棋手,在国内九段这个层次算是水准比较高的了,而且刚好克沈译这个人工智能的思维模式。
短短的寒暄过后,比赛正式开始。
沈译执白,马璐明执黑,黑子先行。
夭夭坐在一旁观战,同时认真听脑海中系统给出的分析,在心里阻止语言,对他的表现进行点评。
最后一子落下,这一场拖了很久的战局终于结束,沈译以微弱优势胜出。
他站起来,朝对方鞠躬。
夭夭也站起来向对方告退,带着沈译离开。
坐到车里,她没打火,一抬下巴,道:“棋盘摆出来。”
沈译一句话没有,立刻照做。
夭夭捻起一颗黑子,道:“把棋局复原到六百七十一步。”
沈译拿起白子,和夭夭一起,按照记忆一步步把棋局恢复。
夭夭道:“白子给我。”
她捏着白子,看着他道:“如果我是你,根本不会拖延那么久,早在这里就能定胜负。”说着,把手中棋子放到某个位置。
沈译不明白,他计算的不是这样,如果走这一步的话,要绕很大一圈,但还是捏着黑子,按照马璐明的走法继续。
夭夭继续走,到第三步的时候,沈译愣住了,他突然发现按照“白子”的走法,会给“黑子”造成巨大的优势。
这是为什么?
夭夭拖着腮道:“奇怪吗?”
沈译点头。
她笑了一下,“人有求胜的本能,如果面前有两条路,一条可以通向胜利,但是伴随的是很大的失败可能,更一条路距离胜利更远,但却更加安全,几乎将失败的可能性降到最低,你猜人们大多会选择哪一条?”
沈译立刻答:“我需要具体的数据计算。”
夭夭摇头,“没有数据。”
沈译为难的“啊”了一声,没有数据他怎么选择?
夭夭手又痒了,捏了他略带茫然的脸一把,道:“别人我不敢肯定,但马璐明一定会选择第二条。”
沈译问:“为什么。”
“因为他老了,他是个生性谨慎的人,不敢冒险,和胜利相比,他更偏向于保证自己不输。你步步紧逼,他充满了危机感,在阻拦你和布局相比,他会有限选择阻拦你。但如果你让一步,他胜心占了上风,就会优先选择布自己的局,你的机会就来了。”
夭夭看着他,道:“这就是你想学的‘人心’。”
沈译似懂非懂,他低着头,看着棋盘,大脑本能的在计算,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计算些什么。
教学完成,夭夭往椅子上一靠,呻|吟道:“我累死了,你去开车,注意安全,回去再想你的棋。”
沈译立刻老老实实的过去开车去了。
夭夭有种买了一个全能型机器人管家的错觉。
往后的一个月,夭夭带着他和不同的高手对局,沈译的进步飞快,简直到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夭夭表面上是在观战,其实也是在暗戳戳的练习,要不然以沈译的进步速度,她就算有系统的帮助也很难赢了。
这天又经过一番苦战,回到家,她往沙发上一趴,弱弱道:“小译,帮我倒杯水。”
沈译倒了水过来,他温度把握的非常好,凉水和热水按照比例兑到一起,兑成人体的最适温度。
夭夭坐起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坐这儿来。”
沈译乖巧的坐到她身边。
两人的身体微微贴着,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
夭夭喝完水,拍了拍他的大腿,“腿放好,我枕一下。”
沈译把腿伸直,让她枕到自己腿上,低头看她。
她微微眯着眼,似乎是累到了。
人类真脆弱,女人尤其脆弱,他想,怪不得那天轻轻捏一下她手腕就叫疼。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把目光挪到她手上,再挪到她脸上,被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吸引。
她身上毛发很少,但是头发和睫毛却极为浓密,根部粗一些,末端卷翘,又细又绒,可爱死了。
可以摸一下吗,他问自己。
当然可以了,为什么不呢,他又自己回答自己。
伸出手,掌心轻轻覆盖到她的脸上,她似乎是被吓到了,睫毛猛地一颤,挠着自己的掌心又酥又痒。
“你干什么呢?”她问。
沈译回答:“摸摸你。”
夭夭无语,“不给摸,手拿开。”
沈译有些遗憾的松开手,对上她乌黑的眼睛。
她怎么会这么好看呢?他奇怪,而且是一天比一天好看,他一天比一天喜欢看她。
夭夭躺在他腿上看了他半晌,突然问:“看什么呢?”
不等沈译回答,她就道:“不用回答了,肯定是在看我。”
沈译点头。
夭夭眨了眨眼笑,“你知道人类和机器人最大的差别在哪里吗?”
沈译想了一下回答:“人类有‘人心’。”
这是夭夭主要教导他的内容。
夭夭坐起来,和他面对面,道“‘人心’是个很抽象的名词,我用别的方法告诉你。”
“什么方法?”
夭夭道:“你闭上眼。”
他很听话,立刻闭上眼,而且绝不会偷看。
他正在想夭夭教自己“人心”为什么要闭上眼的时候,皮肤突然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柔柔的吹拂到他的脸上。
不等他想明白,唇上被一片柔软贴上,他傻傻的坐着一动不动,任由滑腻的舌扫过他的唇缝。
夭夭过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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