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韦丁萍给夏单城打了电话告诉他两人要过来,后者也不置可否,告诉他们随时来都可以,聂雪超也不确定里面到底是只有夏单城一个还是有其他人,只是轻轻敲了下门,没人应答,两人才发现门是虚掩的,相视一惊,韦丁萍心里充满了不好的预感。
她慌张地走进屋,一楼并未发现人,她喃喃道:“不可能,哥哥不可能把门开着,他最怕见人了……”
聂雪超吸吸鼻子,一股缭绕在整个屋子的腥味传来,两人赶紧通过楼梯走上二楼,腥味变得浓郁,两人顿时被眼前的场面惊得呆若木j-i。
夏单城满身是血地躺在床上,鲜血从床上一直流到底板,甚至还有滴滴答答的声音,他胸口被划成来来回回的棋盘,这真的是棋盘!每一道伤痕距离一样都是4厘米,纵横线条完全垂直,上面冒着血花还有一些透明的液体,他的四肢被绑住固定在床的四角,那原本是绑蚊帐的地方,最要命的是有三只硕大的老鼠在他胸口啃食,他不停地发出嘶哑的痛呼声,想要摆脱这种折磨,但却无力逃脱,就像是案板上的鱼,在做垂死挣扎。
而一个穿着干净的男人,拿着玻璃罐正在往他身上倾倒金黄色液体,看到二人站在那里,轻笑两声,道:“这可是上好的蜂蜜,你们想尝尝吗?”
正是失踪几天令他们心急如焚的聂鸿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韦丁萍惊恐地倒退两步,脚步踉跄,直到撞到门框才反应过来床上正在受苦的那个人是她哥哥,疯狂地跑过去将老鼠扔开,胆小的脊椎动物“叽叽”地尖叫两声就跑了,聂鸿皓也不阻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徒劳地解绳子,睥睨道:“你解不开吧,女人。”
韦丁萍努力了半天,确实没办法解开粗如小指又系的极紧的绳子,聂鸿皓啧啧两声,轻蔑地看着她,嘲讽道:“你就是这么懦弱的女人呐,连抢个男人还要自己哥哥帮忙,现在连绳子都解不开。”
韦丁萍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发现满手鲜血后又尖叫地站起来,泪水瞬间就滚出来,扑在夏单城身上,悲戚道:“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不该把你卷进来的……我不该啊……”
夏单城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他翕动了下嘴唇,什么话也没说出来,韦丁萍转头恶狠狠地向聂鸿皓扑过来,大骂道:“你这个恶魔!恶魔!你应该下地狱!啊!”
聂鸿皓身手灵活地躲开了她的攻击,看她怅然若失地趴在窗台上喘息,嘴里继续嘲讽:“你看,你就是这么一个无力的女人,连人都扑不到,你拿什么和我争?”
韦丁萍目眦欲裂,一甩长发,恨恨地看着聂雪超,道:“这就是你曾经喜欢过的男人,你看清他的嘴脸了吗?”
聂雪超静静地看着聂鸿皓,虽然早听说过方三爷那些狠辣的手段,但第一次看到也是心底发寒,他心里有很多困惑,比如聂鸿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比如他失踪的这几天去做了什么,更多的是愤怒和茫然,看到聂鸿皓讥诮的眼神,表面上是对所有事情的漠然,但里面却隐藏着期待和爱,聂雪超心里一软,道:“不是曾经,是过去、现在、和未来。”
聂鸿皓瞳孔骤然放大,与他同样惊愕的还有韦丁萍,这个女人听到这样的话已经陷入癫狂,她神志不清得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说过我是世上最美的新娘……你说过遇见我是你最大的荣幸……不可能的……”
聂雪超眼里带着怜悯,动作却坚定地拨开韦丁萍抓住自己衣领的手,后者长笑一声,头发乱糟糟的如同一个疯婆子,她的声音充满悲凉:“假的……都是假的……”
夏单城看着自己妹妹凄惨的模样,心里也痛不欲生,没了老鼠的啃食,他稍稍积聚一点力气,大笑一声,道:“既然如此,就送你们这对猪狗不如的兄弟下地狱吧!哈哈哈!”
聂鸿皓大叫一声:“不好!快阻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谁也没想到,夏单城竟然在房子下面埋了炸药,随时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更没想到,这个疯子竟然将触发器缝进自己的手心。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聂鸿皓匆忙抓住聂雪超从窗台跳下去,韦丁萍紧跟其后,还没落地就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震动,聂雪超关键时候潜力爆发,两手握住聂鸿皓的腰将他抡出去,然后就是一片尘土飞扬。
聂鸿皓撕心裂肺地大喊:“哥!!!!!!”
一阵风飘过卷走了硝烟,他迫不及待地冲进一片断壁残垣中,看到聂雪超静静地趴在地上,而韦丁萍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趴在他背上,自己的背已经被炸得血r_ou_翻飞。
感受到震动渐息,聂雪超慢慢睁开双眼,发现了身上的重量,一起身韦丁萍就倒在他怀里,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气息奄奄道:“我其实一直都知道你只是在骗我……但我……还是不愿相信……”
聂雪超看着这个被自己欺骗又为他付出生命的女人,眼神有些复杂,曾经有多恨,现在经受这一幕都已经释怀了,他感觉手心一片潮s-hi,发现沾满了鲜血,他叹息道:“你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
韦丁萍抓住他的衣领,摇摇头,凄凉道:“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咳咳……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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