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锁妖塔的玄火石,放出了箜姚?”
龙下满脸愧疚,转身提起鱼篓塞进姒年怀里:“这次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想吃多少鱼就吃多少鱼,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
姒年提着鱼篓定睛一瞧,这篓中的鱼肥而鲜活,同前些天她召唤出来的那些一模一样。
“那天我召唤鱼的法术是你传给我的?”姒年的眼睛瞬间睁大。
“那不是什么法术……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溜达,听见你喊要吃鱼就直接越过房顶给你扔了过去,后来有一只扔在他头上了,我就赶紧跑了。”龙下挠挠头说道。
“所以没有召唤鱼的法术?”姒年碧绿色的大眼一垂,十分失望。
新官关注的点显然不是这个,他问道:“你也住在这个院子里?”
龙下点点头:“我跟着道士班混进来的,就住在你们隔壁。那时在芙蓉楼碰到你们,我还给你们递纸条提醒你们小心黎府来着,谁知道你们完全没听我的话,直接就奔黎府来了。”
姒年一拍头仿佛想起了什么:“那天那个做法事跟不上节奏的人是你?”
“我还在芙蓉楼和你对视了很久呢。”龙下耸了耸肩,“我还以为我暗示的够明显了,原来你们都没发现我啊。”
“还是先说说箜姚的问题吧。”新官站了起来,坐到桌边,“你为什么要放她出来?”
龙下瞬间苦了脸:“我不是要放她,我是为了救一只花妖,谁知道一开门那个疯婆子就跑出来了,手里抱着个破罐子还跑的飞快,我都没看清她长什么样。”
“破罐子?”姒年转头看向新官,“她被关进去的时候手中什么都没有啊……”
心中突然划过一个猜测,姒年眉头一皱,转头问龙下:“你开的是第几层的门?”
“最底层。”龙下老实回答道,“我还以为最底层的妖怪都是没什么法力的,没想到还有个这么厉害的。”
“坏了。”姒年眉头一皱,“你说的那个破罐子很有可能是化蛇的酒坛。”
龙下不知道化蛇是什么,一脸懵逼。新官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所以她是利用黎画来收集心脏,继而泡酒后喝下,使自己沾染更多凡人气息,迷惑咱们的眼睛,使咱们无法分辨她和凡人。”姒年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箜姚的企图。
“不,咱们至今没有发现她,说明她现在应该已经有了凡人气息,这个酒她怕是有别的用处。”新官轻轻敲着桌子。
“那咱们岂不是永远也找不到她了?”姒年惊道。
“不会。”龙下一脸自豪的样子,“我昨日虽然没有追上她,但我的冰咒打到了她,如果她七日之内没取到我的血来解咒,那她必死无疑。所以这几天里她一定会回来找我。”
“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姒年问。
“所以我需要你来保护我呀~”龙下突然凑近她,一脸期盼的样子。
新官走过来拍开他的脸,姒年看着新官的态度,总觉得他们俩像是有什么过节似的。
“可是我们白天可以保护你,晚上就没有办法了啊。”姒年说道。
“我们可以一起睡嘛。你们狐狸化成原形就可以一起睡,我们水族也可以,我的原身很帅气的。”龙下笑嘻嘻地一个转身,变回了原形。
姒年看着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巨大冰蓝色龙虾,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你们水里的皇族不都是龙吗?怎么你是龙虾呢?”姒年跳下床,捏了捏它巨大的钳子。
龙下化回人身,钳子变成手,与姒年的手交握着。他微微抬起交握的手,朝新官挑衅地扬了扬眉。
新官手心一红,龙下的手边立即升起一团狐火,逼得他瞬间松开了手。
“你对我们南海太不了解了,南海现在是龙虾的天下,再说龙虾也属于龙族的。”
姒年笑道:“怪不得你的名字是龙下。”
龙下还要说话,却被新官打断了:“外边有人在找你。”
龙下静下来一听,是天宝道长在找自己出去做法事。他立刻化回了小道士的模样,穿墙进了旁边的屋子里。
房间一时只剩下了她和新官。
“你和他之前有过节吗?”姒年问道。
“没有。”新官答得飞快。
答得这么快,肯定有。姒年心里默默地想,却也没拆穿他。
大夫人的病还要再去看一看,姒年简单洗漱一番便出了门。
“赶紧叫人把她抬走吧,我看她也撑不过一个时辰了。”
两个丫鬟神神秘秘地低声讲话,声音传进了姒年敏锐的狐狸耳朵里。
“要不要问一问二夫人?毕竟阿喜是她的丫鬟。”
“二夫人巴不得她死呢,问不问都一样。”
说完,两个丫鬟便匆匆地走了。
“阿喜怎么突然就快要死了?”姒年眉毛一皱,“难道箜姚偷袭大夫人不成,转换目标了?”
“咱们去看看。”新官说道,“不能让她再拿到心脏了。”
丫鬟住的院子又矮又小,相比其他华丽的屋子十分好找,姒年二人使仙气探路,找到了阿喜的小房间。
阿喜一脸苍白,独自躺在床上,死气弥漫在整个小屋中,使得屋中的光都灰败了下来。
她的目光没有焦距,直直地看向屋顶的方向。
“阿喜。”姒年轻声喊她,声音中夹了仙气,使得阿喜一下子回了神。
“姑娘快走吧。”阿喜的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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