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来一个大碗个一个铜壶,壶里是滚烫的开水。杨硕亲眼看着玉雀将铜壶里的沸水倒进碗里,又装模作样的放了点茶叶,然后将碗送到他眼前。
孟景玉抬眼看了看他说“大口喝,一滴也别剩。”
杨硕就算将自己摆的再低也不会这么作践自己,他跪在地上固执着不动。
孟景玉笑笑“你不喝也可以我不会灌你,那我就给你那下贱儿子喝,不知他能否受的住。”
孟景玉也是当爹的,最能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他抓住了杨硕的软肋,木棉才刚满四岁是杨硕的心尖肉,他如何忍心让他受这样的苦。
杨硕沉着脸接过茶碗,忍着疼痛一饮而尽。喝完后嗓子如同油煎火燎,他勉强跪好可额上的汗水如雨涌下,眼里也水雾茫茫。
孟景玉站起来俯视着杨硕说“你要永远明白这家里谁是主子谁是奴才,我听说你在江州一直给夫人管家,可到了京城你就是下贱的蝼蚁,我让你生你便得生,我若让你死你定不能活。”
孟景玉坐下,他身边的玉雀接着说“你别以为爬上夫人的床你就是主子了,就你这样的庶民连我们府里倒恭桶的下人都不如。你听好了从今以后你只能穿黑白两色的衣服,不可涂脂抹粉戴花插钗。每日辰时到这里来立规矩,不受传唤不可出偏院,更不可随意出来勾引夫人,从今以后每天抄十卷佛经为夫人和郡公祈福,听见了吗?”
杨硕此时汗流浃背,身子抖的不成样子了。他勉强提起精神答是。
偏院的下人怎么也没想到这杨相公出去时还好好的,却是被抬回来的。他们赶紧将他接了回去,又是打扇又是拨水,捎上年纪的陈叔想去请大夫却被来人拦住了,那人说“郡公吩咐了,这里的人没有命令不可随意出入。”
第66章相见
周敬慈早朝过后又去户部上任,来来去去到晚方归。
她心里惦记着杨硕一回来就往偏院走,孟景玉将杨硕安置在偏院周敬慈心里很不满意。偏院位置偏僻离她住宿的主院相隔甚远,环境也差强人意,多年无人入住也有些破旧。
周敬慈走到半途,就见孟景玉身边的人匆匆来寻她。见了她行了一礼急道“夫人,郡公来请说小姐病了一直吵着要见你。”
一听女儿病了,周敬慈连忙转头往春林院。一进门就听见女儿周钰在嘤嘤哭泣,孟景玉在旁柔声安慰。
周敬慈悄悄上前摸了摸女儿的额头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孟景玉宽慰道“不碍事,小孩子贪吃吃的多了些杂了些不好消化,肚子里胀了气,哭着说肚子疼,刚才大夫看过了,给开了些消食的药,喝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孩子看见自己的母亲过来也不哭了,抱着周敬慈的胳膊撒娇“母亲陪着就好了。”
孟景玉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欣慰,至少她心里还有孩子。孟景玉吩咐下人上晚饭,见周敬慈外衣都没褪,上前帮她宽衣。
周敬慈推拒道“别忙了,我今夜不歇这。”这句话将孟景玉说楞了,他当然知道周敬慈要去哪儿,可还是拦着说“你们母女二人许久未见,多相处相处,免得日后生分了。”
小周钰听她要走,小嘴一扁又哭了。周敬慈也觉得这些年亏欠他们父女,可自从昨日下午就没见过杨硕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她擦擦女儿得眼泪安慰道“今日娘亲有事要做,明日白天定来陪你。”说完向孟景玉道别,又急忙向偏院去了。
孟景玉看她匆匆忙忙的样子心里觉得不妙。
周敬慈踏着轻快的步子向偏院去,她在江州与杨硕很少分离,如今一日不见就和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心里极不踏实。
进了偏院门见杨硕的房里灯火通明人影绰绰,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杨硕回屋后喉咙灼痛难忍,又被拦着不让找大夫,只吞了几碗凉水缓解疼痛。疼了整整一天水米不敢进,到了晚间又发起烧来,偏偏木棉离不得爹,看杨硕躺床上下不了地,站在屋里一个劲儿的哭,哭的杨硕心也乱了。
周敬慈看床上烧的脸颊通红的杨硕,心上像被人剜了一刀。她忙叫人去请大夫,又命人将木棉抱回房,自己坐在床前拿着凉手巾给他擦身。杨硕迷迷糊糊的抱着周敬慈嘶哑的说“陪我,我怕。”还未说完眼泪就下来了。
到京城之前他就不安,如今所有的不安都化为了实体,周敬慈的丈夫那个位高权重的郡公张牙舞爪的向他袭来,他却毫无还手之力,唯一可以依仗的只有周敬慈。可他至今不敢确定周敬慈是真的爱他,还是因为曾经没有得到,所以想占有。就算自己对她言听计从,这虚无的爱又能让他依赖多久,她会不会就像自己抛弃白凡那样抛弃自己。
第67章迁居
周敬慈不知道是怎样的经历让当初身处弱势依旧张牙舞爪的杨硕变的如此忍气吞声。她轻握着杨硕细瘦的手腕柔声安慰“莫怕,有我在没人再能伤你。”
第二日一早,玉雀还未及通传周敬慈就闯进了春林院。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将孟景玉吓的不轻,他何时见过自己温文的妻子如此愤怒过。
周敬慈一进门见孟景玉指着就骂“你这毒夫,他何曾惹你你要下此狠手,若是不满大可冲我来呀!”
孟景玉被她暴躁的样子惊着了一时不知如何还嘴,他身边的教养爹爹连忙解释道“郡公并没想把杨相公怎样,昨日杨相公来请安,郡公赐了杯热茶,兴许是他从未见过什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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