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黑衣人中,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孔欧化,有着一双紫色眼眸的男人。
这个男人,没有人不认识。
“去,告诉文山,就说汉诺登门拜访来了!”汉诺本身气势就强大,这故意将一身气息放开,就更是吓人。那哪是登门拜访,活像是登门讨债!
保镖们二话不说,赶紧跑回文家,告诉文山这事。
文山愣了愣,商业界错综复杂,若说他是个有钱人,那汉诺就是富可敌国。若说他文家有钱有势,那汉诺就是只手遮天。总之,那是个处处压着文山,即使扇文山一个耳光,文山还得将另半张脸凑上去给他扇过瘾的人。
“快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汉诺带着一群气势凶悍的保镖走了进来。
文山赶紧起身赔笑,招呼道:“汉诺先生,这大清早的,您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做客?您这来得也突然,我这里来不及做准备,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您海涵。”文山笑着,眼里的谄媚跟巴结味很浓。
汉诺哼了哼,往沙发上一座,文山愣了愣,赶紧让下人端茶奉水,这才跟着坐下,小心陪着,生怕怠慢了他。
“听说你家公子受伤了,我来慰问下。”
听到汉诺这话,文山顿感惊喜万分。“汉诺先生真是有心了。”
汉诺睨了眼文山身后那群保镖,问:“刚才瞧见你家保镖急匆匆地出门,是准备做什么去?”
一听这话,文山立马愁了一张脸。“是这样的,小儿昨天被人捅伤了,那始作俑者大概也有些背景,警局的人也没有抓她。我这不是怄不过这口气么,就让保镖去将她给捉来。”
汉诺保持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又问:“捉来想做什么?”
文山一时没出声,摸不准汉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文山不说话,汉诺又问:“贵公子怎么会让一个女孩给捅了,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文山面色有些古怪,昨天这事的原委他已经查清楚了,虽然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但儿子现在躺在医院几度差点丧命,文山心里也着急,说话便失了分寸。“就是男男女女那些小打小闹的事,哪晓得那女孩心肠如此歹毒,竟然对我儿动了刀子。”文山顿了顿,见汉诺没吭声,又说:“虽不晓得是哪家的孩子,但肯定也是个有背景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不知道对方的父母是怎么教的,竟教出这么一个不懂事的货。”
汉诺身后那群保镖用古怪的眼神盯着文山看,不过文山倒苦水倒得正开水,自然没看见。
“哦,不知道文总若是捉住了那女孩,打算怎么办?是交给警察,还是…”汉诺端起那杯热茶,一双风情潋滟的紫眸望向对面的文山,里面不知不觉充满了冷意。
文山哼了哼,直说:“她让我儿差点丢命,那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哦?”汉诺表示很有兴趣,还不耻下问:“你要怎么让她不好过?是捅她一刀?还是找一群人对付她?”
文山这下倒是不说话了,怕说出来落了人话柄。他斟酌了下,才说:“反正不能轻易放过她就是,毕竟,我儿子还在医院昏迷不醒。”文山也是急坏了,丝毫没有想过汉诺这样的人,为何会突然登门拜访。他们关系并不熟络,汉诺会亲自登门来慰问文韬的身体情况,这本身就是一件搞笑的事情。
汉诺笑了笑,笑声特别清朗,像是很开心。
文山诧异看向他,“汉诺先生,你笑什么?”
汉诺转了转手里的瓷器茶杯,那还在冒热气,他收起笑容,偏头看向文山,很是好奇地说:“我在想,你们中国人真是有智慧,总能说出十分有哲理的话。尤其是那句话,叫什么?哦,对了,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今日看来,这话真是对极了。今天跟文总聊了几句,总算是明白,你家公子会被人捅,简直活该,还真让人忍不住想要拍手叫绝。要我说啊,捅一刀算少的,干脆捅死得了,这样的纨绔废柴活在世上不是碍眼么?”
文山面部神色陡然变了,极为难堪,而又愤怒。“汉诺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文总管理整个文山传媒,莫非还是个文盲,不懂中文?”汉诺讥诮地笑,字里行间每个字都像一颗刺,戳在文山鼻梁骨上。
文山彻底挂不住脸色了,当场发怒,“汉诺,你莫要以为我真的怕你!”这话,文山吼的有些底气不足。
“呵!”汉诺气场全开,斜眼看向文山,眼神冷得不像话。
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文山立马就怂了。
他慢慢坐下来,气得手还在发抖,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问:“汉诺先生,请问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文山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不对劲了,这汉诺根本就不是来慰问他家孩子情况的,根本就是来看笑话的。
汉诺说:“就在刚才。”
文山呆了呆,“刚才?”他仔细想了想,自觉方才对汉诺的态度一直很恭敬有加,怎么就得罪汉诺了?“汉诺先生,还麻烦你说清楚,否则我还真想不到是哪句话冒犯了你。”
“文山啊文山,我啊,就是你口口声声骂不懂事的女孩的父亲。”
如果文山是个机器人,那么此刻,他下巴绝壁已经掉地上了。文山眼皮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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