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她甚至没勇气探究里面的究竟,只能软弱地说离婚。
这一次如果重新和他在一起,大抵仍然会昨日重现。可是她已经不想再知道七年之痒的究竟了,甚至连经历都不想。
商曳沉默许久,最终低下头,轻声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这次是真的。”之前她曾经骗过他一次,没想到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这个谎言。
头顶传来赵止江嘲讽的笑声,不过一声,却让人听得清晰。“你喜欢谁?司松?”
商曳闭了闭眼,心说借司松的名头用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顺着往下说,应得爽快:“阿松之前就追求我,因为工作原因,我没答应。后来联系没断,觉得聊得很合得来。他很体贴,我很喜欢。”
“商曳,你根本没说谎的天分。”赵止江一锤定音,语气中带着轻嘲。“敢欺骗我,想过要付出什么代价?”他强迫商曳抬头,自己低下头,和她靠得很近,鼻尖相触,气息交融,暧昧得不可思议。
商曳几乎以为,他下一刻就要吻下来。她忍不住移开目光,即使看不清楚,也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在夜色中,他的目光竟然被朦胧灯光镀上深情柔色,让她误以为,他非她不可。
“我没骗你。”她声音轻|颤,自己都听出其中的虚弱。
赵止江却反而退了回去,商曳松了口气,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司松心里根本没有你。如果心里有你,不会看见简情媃回来那一瞬间,就忘记你是谁。”同样,也忘记自己是谁。
商曳听得张口结舌,她真没想到,司松会和简情媃扯上关系。即使知道他们原本就认识,也没往这层上去想。何况简情媃分明是邹季成的未婚妻。
“怎么可能?”事关浅矜和邹季成,商曳又追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赵止江从不说谎,但凡他说出口,必定十拿九稳,铁板钉钉。
商曳甚至根本没怀疑过这件事的可能性,却想知道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赵止江又怎么会知道这种事?他根本不是八卦的人。
赵止江似乎很累,靠到墙壁上,慢慢理刚才被商曳扯皱的袖口,说话时和动作一般,斯条慢理。“简情媃和邹季成貌合神离,家族联姻,定下结婚日期,依然一个无动于衷,一个远赴海外。婚约还在,却名存实亡。人人都知道,没人刻意隐瞒。司松在巴黎遇见简情媃,对她一见钟情,念念不忘。被拒绝之后回到国内,再度见面,仍然无法自控。”
爱情这回事,不是你不愿意,我自知死路,就能全身而退。它更像是一场永不停止的守望,犹如花木,向阳而生。纵然知道毫无希望,已然心存爱意。即使经年以后最终放弃,另娶他人,亦不能绝。
商曳太了解赵止江了。他是顶怕麻烦的人。和自己无关的事,他根本不会浪费一分一秒去知道。即使人尽皆知,他也不会刻意探究。可是简情媃和司松这桩事,他知道得太详细太清晰了。甚至连司松无法自控都知道。
她几乎笃定心中猜想,道:“简情媃突然回来,你做了什么?”
“身为邹季成的未婚妻,她有权知道未婚夫找了新女友。”
浅矜打破邹季成多年来无女人能近身的神话,确是太不一样。只要简情媃对邹季成仍然心存爱意,她就不可能不回来,她回来,司松的心就乱了,没法再对商曳纠缠。如果简情媃不回来,那更好。证明邹季成在她生命里彻底成为过去,那司松就会成为她的未来,更不会再对商曳下手。
一箭双雕,一劳永逸。果然是商人本色。
商曳忽然觉得很累,简直半分气力都不再有。赵止江从善如流,将她拥住。“除了我,没人有资格和你在一起。”更何况司松?三心二意,心中藏着另一个女人,就敢对别人动心思。简直可恶。
他不一样,不动心则已。认定一个人了,就再也不肯放手。这是他最近才明白的道理。
商曳挂在他臂弯里,声音发闷:“你让我觉得很可怕。一切都是你做主,你掌控一切。就连别人的情绪感情,都拿捏得很好。”
这种人天生就适合做上|位者,兵不刃血,三言两语就能让人血流成河。偏偏又太吸引人,分明没有可以展露优势,依然自带魅力,引得女人飞蛾扑火一般,纷纷为他沉迷。
商曳本人亦是其中之一,她更怕有一天,在他眼里,也会变成那些莺莺燕燕里的其中之一……
赵止江说:“我心里有你,绝不能放过你。”万人丛中,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太不容易,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只是庸碌活着。
商曳从他怀里挣脱,强撑着站住。捂着脸,似乎很痛苦。“你让我很痛苦。”
“以后不会再这样,我保证。”
她却依然摇头:“江山易改,本性却深入骨髓。你习惯发号施令,我不愿意用自己的感情赌你会改,怕会血本无归。”她往外走了两步:“时间不早,我要出去了。赵先生,看在曾经谈过恋爱的份上,能送我出去吗?我真的不认识路。”
赵止江心头一凉。
商曳甚至连一声二哥都不愿意叫了。如果说她之前还秉持分手依然是朋友,这次就是想彻底划清界限,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纠葛。
他往前一步,声音中近乎带着轻微的示弱:“至少我有权重新追求你,这是我的人身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有多多的评论,才有多多的灵感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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