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代价让我彻底出局的。”季归浙说道。
“你在舍不得什么,阿浙?”朱德问道。
“舍不得责任。银行贷款是我签的,公司是我经营的,我不能逃避,公司里那么多人,我要给他们保障,更要给在德国总公司的中国人争取公平。”季归浙说道,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并不激昂,始终很平静看着朱德,脸上有很浅的笑意。
朱德想到下午那个说伤人话的同事,她的心揪了起来,她知道有些人是不配被季归浙这么对待的。
“那明天开始,我们要先怎么做?”朱德问道。
“总公司还要我们赔偿,我们得要为我们越权行为买单。明天,明天嘛继续谈判争取一些时间和利益吧。”季归浙说道,“还有,要找流动资金。”
季归浙说的很轻巧,朱德听的心惊胆颤,她呆呆站着等着。
“时间和利益是都能争取来的,至少年初换了财务总监,我已经把工厂的事落定了,基础都有了,后面就是靠时间和精力去运营了。我们的情况比很多人都已经好很多。”季归浙笑说道,他显得特别乐观。
“我对你有信心。”朱德抬起脸说道。
“嗯。”季归浙笑应声。
两人又在江边站了一会,往回走的路上,季归浙对朱德说道:“不要担心,小德,会有很多解决的办法的。”
朱德闻言伸手默默牵住了季归浙的手,她低头跟着他的脚步走,他们共同处在一个低潮期,而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感受到在一起的真正意义是陪伴。
因为公司的缘故,朱德关注林蓉蓉抄袭她歌词的事情少了,有一天,朱德看到季归浙回来特别累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样子,她甚至心想她还是放弃写词作曲这件事情吧,她想用全部的精力去工作帮助他。这么想着,朱德煎熬的心里得到了片刻的宁静,因为她发现不再那么在乎网上的言论了,那些质疑她告林蓉蓉是为了红的言论好像也只剩下可笑了。
年末公司要还贷款,而还了贷款银行再给不给贷是个问题,所以季归浙压力很大,他要找人借钱还贷,还要和银行协商,公司多运营一天的每一分花销都压在他的身上。
季归浙除了找他的母亲借用资金,还想到了张易庐。
张易庐的妈妈听说季归浙要和张家借一笔千万巨额的时候,她很生气愤怒,她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不顺她的意,她的所有事情主要三件,第一件她的儿子身体不健康,第二件她儿子和一个她不喜欢的女孩交往,第三件就是一个破坏过她儿子感情的人还敢来和他们借钱。
张易庐妈妈的反应很激烈,她之前不是这样的人,但这两年她觉得心力交瘁。从前她一直过得很幸福平顺,但张易庐的出事让她觉得生活就是一个阴谋,用快乐美满滋养你,就为了杀你一个措手不及。
张易庐为这事和他妈妈吵架,他说道:“阿浙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有事我不能不帮他!”
“你本来会和朱德在一起的,如果你当初能和朱德在一起,你可能生命轨迹就不是这样,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不会去冒险!你看看你以前去的那些地方,翻山越岭只为了去拍一张照片,你如果当时有女朋友,你不会那么做的!你不会那么做,你就不会受伤,不会受伤就不会生病!不会生病你现在就是一个健康的人!你可能已经结婚生子了!”张易庐妈妈很激动说道。
“朱德和阿浙一直互相喜欢,就算当年我把情书给了朱德,她也是不会和我在一起的。更重要,如果我身体好,我不会为任何事情放弃摄影。而且,我现在也没有放弃摄影。”张易庐说道。
说到摄影这件事情,张易庐妈妈就生气,她想到黄荔茵给张易庐当模特,她从来不考虑他的身体状况,张易庐妈妈气得发抖,她便说起了黄荔茵:“我不能接受,你并不喜欢她,她只是乘虚而入,你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女孩!”
“她就是最好的女孩!”张易庐也生气说道。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你以前是个很乖的孩子!”张易庐妈妈气急败坏。
“你以前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母亲!为什么你现在总要让我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已经觉得我是一个残疾人是个废物不能安排自己的人生了?!”张易庐怒道。
张易庐的话刺痛了妈妈,她颤抖着,眼眶泛起泪,她还想在说什么却看到张易庐因为愤怒而咳嗽发抖,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张易庐动了火,隔天他就生病卧床不起,黄荔茵听说他病了赶来看他。
那天外面下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黄荔茵进门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雪花,她一身寒气就跑到张易庐床前,她风尘仆仆,可握住他的手的瞬间,她就瞬间变得温柔平和,她柔声徐徐对他说道:“嘿,你吓到我了。”
张易庐笑了笑,他看看黄荔茵发梢的化成潮湿的雪,看看她来不及脱去的外套,他说道:“抱歉。”
“还在发烧吗?”黄荔茵吻了吻张易庐的手,感到他的手背滚烫,她问道。
“就像不离不弃的朋友。”张易庐笑说道。
黄荔茵也笑了,她把她冰凉的手放在张易庐额头,说道:“我可是冰肌玉骨,我们真的很登对。”
张易庐给逗笑的咳了两声。
黄荔茵陪着张易庐吃了点东西吃了药看他睡下以后,她才出去吃晚饭。黄荔茵在张易庐家已经很习惯了,她自若走到餐桌边坐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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