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中午休息的的时间并不算太长,罗砚林和熊鑫商定在书画院附近的一家家常菜馆见面。
白斯洋收,正要出去找个馆子解决午饭,就见罗砚林风风火火的出了青山书画院的大门。
到了饭点儿,罗千金居然没在饭桌前坐着等着,实在有点稀奇。白斯洋,悄悄跟在罗砚林的后面。
罗砚林一边打电话,一边往街尾走去,完全没留意自己身后跟了一条尾巴。
她在“陈记菜坊”的门口站住脚步,四下张望一通,好像在等什么人。
过不多久,打远处走来一个体型偏胖的戴眼镜的小哥。
罗砚林冲这人招招手,眼镜小哥一路小跑过去和她会和。
白斯洋见两人一齐进了“陈记菜坊”,心中颇有疑惑,这人眼生,既不是于帅,也不是徐豪,那会是谁呢?看他和罗砚林的样子,显然二人是旧相识。
他昨天才和罗大胆表白完,今时今刻还没得到答复,虽然出现在罗砚林身边的男人不一定就是自己的潜在情敌,但是白斯洋仍然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是打算厚着脸皮跟上去瞧瞧。
白斯洋从包里掏出一顶鸭舌帽扣在脑袋上。
这帽子是他夏天用来扇风赶蚊子用的,秋天一到,就被彻底遗忘在了包里,罗砚林没见过这顶帽子,所以他对自己的伪装有信心。
为了保险起见,白斯洋又把外套拉链拉到最顶端,半张脸隐没在衣服底下,这才一脚踏进陈记菜坊。
进了店里,垂着眉眼小心翼翼地扫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伪装和谨慎都是多余的,罗砚林正背对着他,坐在靠西的角落里。
店里人不很多,她身后的位子恰巧没人坐,白斯洋快走几步坐下,和罗砚林背靠着背。服务员递给他一张菜单,他伸手随便指了一个,根本不知道自己点了什么东西。
服务员深深看了一眼白斯洋,觉得这小伙子大概是个人物。
白斯洋把椅子向后挪了挪,动作尽量轻,不发出一点声响,随后靠在椅背上,竖起耳朵听后面的谈话声。
眼镜男说话声音不大,语气里带着一点中正平和的不疾不徐。听得出来脾气不差,应该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麻小
罗砚林正在看菜单,右眼跳的厉害,大有一时半会消停不了的趋势。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心里很怕一会儿吃饭会吃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熊鑫吸取了昨天的经验,忙从包里掏出那本被焐的热热乎乎的《沉默的羔羊》。
硬皮精装的,九九新,除了没有塑封,基本可以和新书媲美,到手过程不是非常轻松。书本身定价不贵,但到手价格是原定价的六倍有余,这本比小熊自己收藏的那本,品相要好上太多了。
他把书推到罗砚林眼前,说道:“砚林,送你的。”
罗砚林把目光从菜单上移开,看了绝版书一眼,又看了看熊鑫,说道:“小熊,我不要。”
熊鑫扶了扶眼镜:“为什么啊?”
罗砚林放下菜单:“太贵重了,这书不便宜吧。”
熊鑫:“不贵…”
罗砚林一本正经的说道:“当我不识货呀?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早知道你要送书给我,今天我就不来和你一起吃饭了。”
熊鑫:“真不贵…”
“拿回去。”罗砚林把书又推到熊鑫的眼皮底下。
熊鑫又把书推到罗砚林的手边。
二人推来推去,看不清是谁不小心,碰翻了一杯温开水。沉默的羔羊变成了湿/淋/淋的羔羊,罗砚林和熊鑫同时愣了,四只眼睛盯着一本书,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还是罗砚林先反应过来,拿起桌上的餐巾纸盒子,狠命抽了一团纸出来,严严实实的盖在了湿/淋/淋的羔羊上。
罗砚林平时推崇无事一身轻,东西多了嫌麻烦,稍微沉一点儿的东西都懒得拿。手机随便下个阅读器,她喜欢看的书基本上都能找到,想看什么都行,电子书又方便还不占地方,当然最受她的青睐。
纸质书和电子书不一样,纸质书更像是一种情怀。
就像她收藏的名家字帖一样,网上随便一搜什么字体都能找到,可她还是愿意买上一本版本最好的放在家里。
对于喜欢的作者,很多人愿意买一本实体书放在书架里,光是看着就很赏心悦目。只是小罗同学没有收藏绝版书的癖好,一方面是嫌麻烦,一方面又没耐心,让她守在电脑前跟一帮不认识的陌生人玩拍卖,她不感兴趣;让她去旧书市场里淘宝,她更觉得身心俱疲,大海捞针一样的找,往往都是一无所获。
眼前这本《沉默的羔羊》,她是喜欢的。
她没理由不喜欢这本书,只是喜欢归喜欢,无功不受禄,她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说服自己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
餐巾纸吸饱水分,书是硬皮的,封面没什么大碍,只是书页边缘沁上些水渍,找重物压着压到自然干,应该也不会形成水波纹的弧度。
罗砚林拿下盖在书上的餐巾纸,默不作声地又把书推到了熊鑫的面前。要说她是个多么有原则的人,倒也谈不上,想到昨天大战红薯精时白斯洋说的那句“他不会看上你了吧”,小罗就觉得右眼跳的更厉害了。
熊鑫知道罗砚林是什么意思,轻轻摩挲了一下书的封皮,又把书推到了罗砚林的眼前,说道:“要不这样,你收下这本书,今天这顿饭你请,就当你从我这买的,你看怎么样?”
罗砚林料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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