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你们自己管的,你放了曲兰卿,我立即走”
欧阳凤被气得蹦出了眼泪“说了这么多,你竟然还惦记着那辰王妃,姬广瑞,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刘麽麽,把瑾王妃送回去,哀家谁也不想见”
姬广瑞执拗地杵在屋当中“母后若不放曲兰卿出宫,儿臣就不走”
欧阳凤疯了一样,扑过去连推带搡把姬广瑞推出自己的房门,然后哐当一声插上门栓,跌坐软榻上,捂着脸伤心不止,这个儿子让她操碎了心。
那时,她并不同意姬广瑞与葛婧婉的婚事,谁都知道老五天天跟那丫头腻在一起,可是儿子跟她说,若娶不到葛婧婉,他就活不下去。
因此,她才不得不跟辰夫人伤了和气,也因此才与皇上有了隔阂,欧阳凤心中的苦没人知道。虽贵为皇后,掌管后宫,母仪天下,可她心里明净,这身份并不是牢不可破,一旦恼了皇上,随时都可以一无所有。
姬赢心机深沉,眼线遍地,不论后宫,还是朝中,但凡有人心生异念,不等对方发作,便已被他消灭于萌芽。他处理事情的手段并不残暴,却总能准确无比地击中对方的软肋,让你痛不可支,却又说不出怨言。
所以,姬赢在位三十年,后宫平和,朝局稳定,民间亦是一派祥和。
所以,即便欧阳凤贵为皇后,也一样得看着姬赢的脸色行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误伤辰夫人致她身故,之后,她行事越发小心,眼看姬广瑞又要惹事,她只觉心力憔悴。
晚上,太子姬广渊得了消息,到坤宁宫探望母后,见欧阳凤躺在床上,神情哀伤,很是心疼,忙想着法子哄母后开心。
欧阳凤不错眼珠地望着自己的长子,这个儿子眉眼有几分似父皇姬赢,这几年天天随在父皇身边做事,已有了些为皇的威严,让她很心慰。
只是这孩子自小就有自己的想法,不象姬广瑞黏她,一向并不如姬广瑞来得亲近,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他若做了皇上,那光景想必一定能好过现在,欧阳凤沉闷的心绪渐淡,庆幸自己还有这么个好儿子。
欧阳凤脸色渐渐好转,倚着床背坐起来,和声悦色地对姬广渊说“渊儿,母后就只你和广瑞两个孩子,他再不成气,你将来也得多多照拂他啊”,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挂念小儿子,他再怎么气她,她嘴上说得再硬,也做不到象姬赢那般对儿子当真不闻不问。
姬广渊含笑点头“母后,孩儿心中清楚,其实广瑞只是在一些小事上有些糊涂,并没惹过什么大事,他与婧婉,那是男女之间的私事,无所谓对错,就算广宸与婧婉曾经有情,男未婚女未嫁,兄弟之间,另娶另嫁也情有可原,母后不必一直挂在心上。
至于广瑞买田一事,儿臣也不觉有什么不妥,偌大一个王府,仅靠宫中那几个月银,的确有些艰难,儿臣比他们多了几倍,还时常感到捉襟见肘,祖宗的规矩是有道理,但对于一母同胞的兄弟,儿臣很是疼惜,广瑞能有这份心思和胆量,儿臣倒很是欣赏。
对辰王妃,母后更不必挂虑,那女子的种种,儿臣有所耳闻,相貌一般品性低劣,广瑞现在对她,必是一时的新鲜,不会动什么心思,那样的人他根本看不上”
欧阳凤听了儿子的劝解,细想想是这个理,一肚子的气便消了七七八八。
母子俩接下来闲聊,欧阳凤好一番将曲兰卿评头论足,未了,不屑地道“你瞧瞧姬广宸现在是什么德行,王妃被处罚了,也不入宫来照个面,对着这样的男人,也难怪那女人将歪心思动到广瑞头上”
姬广渊面露讶异“母后,五弟没入宫?”
“没有,听说不在府里,也不知又在哪里鬼混”
姬广渊沉思了下,然后起身告辞“母后,儿臣还有些朝事要处理,明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欧阳凤摆了摆手“不用天天来,母后知道你有这份孝心就行,忙你的去吧,有空多说说广瑞”
“是,母后请放心,广瑞交给儿臣即是”
姬广渊离去,欧阳凤心情已是舒畅了许多,见她心情好转,刘麽麽这才小心上前回禀“娘娘,刚刚宗正寺姬大人来报,辰王妃一直没有进食,怕有什么好歹,特来请示”
欧阳凤好容易舒畅的心一下又烦躁起来,不耐烦地吩咐“去跟她说,要是不听话,可不止罚三日”
刘麽麽连忙将话传下。
第二日中午,宗正寺寺丞姬永绍又到坤宁宫来请示,曲兰卿依然不吃东西,已经一天多的时间,姬永绍有点着急,他爷爷是当今皇上的亲叔,他跟姬广宸他们是不出五服的堂兄弟,与三皇子姬广轩同龄,自小一起玩到大,关系很好,不说堂兄堂弟的事,单看在姬广轩的面子上,他也不能让曲兰卿出事。
本来这事他上报寺卿就没他什么干系,宗正寺寺卿姬鑫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兄弟,可偏偏姬鑫这几日身体有恙,一切事务便由姬永绍打理,他实在担不得这干系。
欧阳凤听了回禀,更加烦躁,暗骂这曲兰卿是个笨蛋,她在祖祠也不过是禁足三日,又不是受什么大罪,有什么好矫情的,好吃好喝呆足三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让她这个皇后面子过得去,这事不就完结了,非闹这么大动静,到底想干嘛。
欧阳凤正抠着脑门想对策,姬广渊已闻讯匆匆赶了来,一进门,先安抚母后,然后才淡声支招“母后,你传人叫五弟进宫来,他自己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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