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的,一个个侧卧在床上,捂着肚子跟疼痛作斗争。
只有陈瑶自己,没事人似的,吃过麦当劳回病房还看了一会儿故事会——
这本故事会绝对是小谢同志想当然的结果,不是陈瑶要求的。
话说回来,偌大的病房只有陈瑶算是正常的,该吃吃该睡睡。以至于护士来查房量体温的时候,很疑惑的问,为什么住院?羊水破了还是见红了?
一骨碌坐了起来堪称身手敏捷的小陈同学讪讪的笑,这不是胎盘前置嘛,医生让我住院我就住了,明早剖。
生产的过程很顺利,无波无澜的四十分钟后,母女平安。
五斤九两的闺女,放在脚边跟陈瑶一块儿推出手术室的时候,皱巴巴小老头样的,睡得香甜。
陈妈妈强撑的忐忑骗不过谢咏臻,他知道老太太想什么呢。
其实儿子女儿他真没想那么多。
说重男轻女吧,可能也有点。不是儿子多少有点遗憾。可是那遗憾不大,淡淡的,仿佛出门吹阵风就没了,完全不至于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刚生过孩子的小女人很清醒,被推着经过他身边去病房的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不是儿子特失望吧?”
“你非要屈打成招才快活?”谢咏臻握住她的手。那只绵软的小手有气无力的,尤其在经历了失血的过程后,带着一点病态的苍白。
突然而起的心疼那么强烈,心尖缺了血样的,不可遏制。
这样一个小女人,嘴硬好强,聪明又矛盾,眼里不揉沙子却也忍气吞声了整一年。
她为他生儿育女,经历的煎熬等待和痛,他看在眼里却无法感同身受。
推车的轱辘碾过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谢咏臻就那么捉着她的手傻傻的跟着走,头顶吊着的药水袋子晃着,一滴滴微凉的液体落下,融入她的身体。
他是想煽情的说点什么的,比如她一直想听的那三个字,再比如表表忠心之类的话。
可是他说不出来。
不是不好意思,是觉得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肤浅和苍白。
换在一年前的谢咏臻,他会嬉皮笑脸的,说哪有做来的痛快。我爱你挂在嘴皮子上,不如挂在腰下那杆枪磨的再亮点。
换在更早时候还在七四二六的谢连长,他会叼着烟卷没个正形的搂着女人,上下嘴唇一碰,轻飘飘的我爱你脱口而出,想听几遍说几遍,甘当人肉复读机。
真的上了心,反倒说不出来了。
那些老脸皮厚荒诞的岁月被揭了过去,换得一个面目全非的本分男人。
推车的护士很没辙的再度加大了音量,引得旁边的病患观众窃窃失笑。
“哎这位帅哥,我知道你跟你老婆难舍难分的,可是电梯超载了你啊听到了撒?喏,右后方二十米拐角,安全通道,两层楼几步就迈上去赖。”
潇洒帅气英俊逼人的小谢同志这下糗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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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小公主被起了个奇怪的小名,停停。
外人不知道,总以为亭亭玉立之类的,也很有女孩子的娇柔味道在其间。甚至包括懵懂无知的丈母娘,也被蒙在鼓里,成天心花怒放的抱着粉妆玉琢的小外孙女,亲不够的神情。
名字是公主她妈皇后给起的。
一开始谢咏臻完全没深想,加上陈瑶不解释,自是想当然的婷婷。
还是月子里的某天,多话嘴贱的某位抱着闺女在地上晃,越瞅越欢喜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姑娘这名字算是起对了,娉娉婷婷,亭亭玉立,那是绝代大美人的气质啊。
闺女她妈很淡然的泼了他一大盆冷水:“不是婷婷,是停停,停止的停。”
小谢帅哥黑线了,停了脚步疑惑的问:“神马意思?”好好个闺女,干嘛起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字?
“自己想!”陈瑶凶巴巴的。
谢同学想了又想,依然不得要领:“红灯停绿灯行,黄灯还要等一等?不懂。”
陈瑶给他打败了,极小声的嘟哝了句什么。
“啊!我明白了!”谢老三恍然的差点拍大腿:“停停就是慢点走,别跟头踉跄的小心摔跤!是不是正解?!”
“你什么星座的谢咏臻?”陈瑶很无语:“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么二的?”
“狗熊座的。”谢老三狡黠的笑,倒出一只手做了了噤声的动作,压低了声音:“姑娘要睡了。小样,逗你玩的。你说你文艺腔是不是太重了?起这么个名字,无非是希望丫头长大了不要太急功近利,慢慢来,别错过一路成长的风景。艾玛,说的这个酸,我自个牙都倒了。”
陈瑶笑了笑也不辩解,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一双素手:“就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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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满月的隔天,归心似箭又不好意思显露的陈妈妈被小两口劝回了老家。
天生陈瑶现在全职在家带孩子,谢咏臻算是私营业主,家里要是有事还能翘个班,把偌大一摊子扔给勤勤恳恳的老黄牛大伟去操持。
进了五月,天气很快就暖了。
春暖花开的季节,正是孩子抽风长身体的时候,小停停不闹人,吃了睡睡了吃,几乎就是见风长,乖巧可爱的样子在小区拉拢一大片的粉丝,人见人爱。
这么个档口,称得上是家里一桩大事的问题被谢咏臻思忖再三提了出来。
换房子。
战友川菜馆的生意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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