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房间探视,张先生还在那里扭着王景清的手絮叨不休,看进她进来,两个男人噤口不语,莺莺笑道“看来是我打搅二位高谈的雅兴了。”张先生已然醉眼朦胧“莺莺,你记着,没有人怜惜心疼的付出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她怕他扯出以前的事来。“张先生喝多了胡说八道呢,王先生,辛苦你照顾他,我先回家了。”
王景清彬彬有礼地站起来:“黎小姐,我送你。”
她正待推辞“不用了。”王景清却抢着道:“黎小姐千万别客气,我们剧组这次要在美国拍摄三个月,麻烦你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若事事过于客气,反而是让我们觉得生疏了。再则美国治安比不得国内,此地人人持有枪械,这会子夜深人静的,你一个女孩子在街上行走也危险得很,要是万一有个闪失,只怕我与张先生这辈子都难安心呢。”他说得入情入理,让莺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只得客气两句后依从了他。
黎莺莺的车停在餐厅附近的车库,两人得穿过一条长街才能到达。
夜深人静,路灯昏黄,雪花无声无息落下来,冬夜的冷风夹了细雪吹过街头扑面而来,刚从空调房出来的莺莺被冷风一吹,不禁打个寒战。
“冷吗?”王景清关切询问。
“还好。”她笑笑,早已习惯一个人对抗寒冷。
王景清嗯了一声,用好看的手指优雅地理了理毛呢大衣上沾着的细碎雪粒。
街边商店已息灯打烊,两人踩着路面积雪发出\quot;嚓擦\quot;声成为夜里的唯一声响。
“黎小姐很久没回国了吧。”王景清打破沉寂。
“是啊。”莺莺感慨。不知国内娱乐圈又是什么光景。
“我蛮佩服黎小姐的,一个女生来到国外单打独斗创出一番事业。”王景清道。
“王先生,你过奖,我的小作坊不过是想法子讨生活罢了。”“想法子讨生活?”王景清眉目带了丝丝笑意。“这话听来熟悉,十年前北漂的我何尝不是如此。”
“哦。北漂?”她瞟他一眼,听张先生说王景清大红不过这几年光景,看他已过不惑之年,想必也同她一样,跑了多年龙套,演了无数配角才在这行做到如今地位吧。
“是,我是北漂。”王景清笑道。
“我曾经也是北漂。”故国独有的词汇让她对王景清不知不觉间有了亲近感。
“王先生很热爱演艺工作吧。”她道。不发自内心热爱,一个人怎么能坚持北漂那么多年?
“也不是热爱什么的,没办法,大学专业入了这行,想改行也改不了。”王景清耸耸肩膀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这回答让莺莺略微失望,她自来视演艺事业为第二生命,王景清谈吐不凡一表人材,她以貌取人了。
“王先生就读的学校是?”为了不冷场,她无话找话。
“北京电影学院,我一般不爱说我是这所学校出来的,呵呵,说来真是不好意思,和前辈校友们相比,我的成绩对不起学校的栽培。”王景清闲闲笑道。
“北京电影学院,那可是我做梦都想去深造学习的学校啊。”说到这所学校,莺莺眼里闪出了羡慕的光芒,这所学校可是出了好几个国际巨星和大导演级别的人物呢,没有经过专业培训的她在最初演戏时吃了好多苦头!走位不准,表情做错,台词功力不够,为此她老被导演骂,被同剧组人看笑话,好在她性格坚韧,总是挨骂后擦干眼泪加倍下苦功,一个人对着一面镜子练习喜怒哀乐,后来她的演技超过了好多纯正科班出来的女孩,但没有机会接受系统演艺培训仍然是莺莺演艺生涯中的一块短板,很多拍摄过程,她只知应该这样去演却说不出相应的道理,每到剧组讨论工作她心里明白却拙于言词时,她就深深羡慕那些受那专业培训口若悬河的同事。
想不到眼前人就读于她心目中最神圣的学府!
她带了尊敬的目光重新审视他。王景清身高一米八左右,一袭剪裁得体的咖啡色大衣将他高大健硕的身材优势展示无遗。墨色头发下,有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深棕色的瞳仁透着孩童般的纯净,鼻梁挺直,双唇秀气,标致的五官在他脸上搭配得恰到好处,整个面部轮廓仿若巧匠精心雕出,棱角分明又不失俊美,轻笑时若春风十里,温软得令人心神荡漾,静默时则如流风回雪,冷峻中别有一番深情缱绻。
王景清俊朗的外形简直是偶像剧男主的订身制作完美人设,他又是经过正规学校培训的科班人材,怎么也会和她一样有窘迫没戏拍的日子?莺莺对他的经历产生了兴趣,但两人初次相识,她也不方便把对方底细打听个一清二楚。
“先生,给女朋友买束花吧。”一个卖花小女孩招揽生意打断了莺莺的思路。那女孩大约七八岁,黑黑瘦瘦,穿的一件羽绒服甚是破旧,她手拎一个塑料篮子,篮子里放几束干巴巴无精打采的玫瑰花,一看便知是附近贫民区的孩子趁着过节出来挣钱补贴家用。
可怜的孩子,天寒地冻出来揽生意。这女孩年纪看上去比俊熙还小呢。莺莺打定主意,给那女孩一些钱,让她赶紧回家。
还没等她说话,王景清已弯下身子。“小妹妹,玫瑰多少钱一支?“
小孩张开手指比划:“很便宜的,五美元。”
王景清不再多话,爽快掏出钱。“这些花我全要了。”
小女孩欢天喜地手脚麻利的用缎带扎了一个漂亮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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