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对他的态度也是一日差过一日的。是以,这几年来,娇媚可人,性子又小鸟依人的碧痕在张基跟前,颇为有几分的宠爱的。在听到丫鬟说是碧痕来请的时候,张基自然抬脚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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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楼
听到这名字便知道,这是一处风月场所的,不过和一般的花楼有些不大相同的是,这云月楼一般接待的都是富贵商贾,还有那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也都是这里的常客。
一般来说,能够在京城里开始花楼的,其背后一定是有些势力的。
据小道消息说,这云月楼背后可是有贵人主子参与的,至于是谁,那就是佛曰不可说了。总之一句话,云月楼自开设至今,还没有谁敢在这里找过麻烦的。
张基出身清贵之家的张家,虽说随着其祖父张显的致仕,张显的两个儿子都算是中庸之人,清元帝登基后,对他们也不重用。孙子辈之中,似乎是所有的才德都聚集到了大公子张垚的身上。余下的也就张基身上有举人的身份,其他的,在读书上都还不如张基。张家虽说近年来有些凋落。不过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还是有一些的。
出身在这样的家里,张基自然是没有进过像是云月楼这样的风月场所的。这要是让张显知道了,必定是要动家法的。
张基有一个相交了三年的一外地的富贵乡绅的朋友,叫杭威,颇为有些才名,同样的也是个十足fēng_liú的富贵公子哥儿,是云月楼里的常客。
这一日,却和人约了在这里见面谈事情,张基一听本是要回去的,只是却被杭威强行的拉了过去。
张基是第一次进到这样的风月场所,虽说开始的时候,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但过了片刻,他也就适应了下来。那杭威一见,眼睛里闪过一丝的精光,笑着吩咐那花娘:“我这个张兄弟是第一次过来,还有些拘谨,快些请两个温柔小意的,好生的伺候着。”说着从怀中抛出一锭重达十两的金子。语气顿了顿,“要清倌儿。”
那花娘显然是认得杭威的,接了金子,顿时便笑的眉眼不见,说:“杭公子,您放心。交给我了。刚好,楼里有几个姑娘到年纪的。其中有两个,最是温柔可人的,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带过来。”说着便扭动着身子,朝里走过去。
未几的时间,带了两个貌美姑娘过来,而且一弱柳扶风,一明艳动人。
指了指,娇笑说道:“左边这是春花,右边这个是秋月,俱都是清倌儿,今日是第一次接客,芳龄十五。杭公子,张公子,您可要多多的怜惜一些。”
“行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过来。知道规矩的。你且过去的。有事,会再叫你的。”杭威伸手一拉,便把右边那个明艳动人的拉入自己的怀中,笑着说道。见张基的身形还略有些僵硬,便对春花说:“还不过去,好生的伺候着。”
那春花小心的挪着莲步,走到张基的身边,挨着坐下来。
杭威笑道:“张兄弟,放开一些。男人嘛,哪有不进花楼的。”说着便挥手招了龟奴过来,扔过去一枚半两重的角银,让他引着到那房间里而去。
那龟奴立刻弓着腰,赔笑的引着杭威和张基往楼上而去。
张基是第一次来这里,虽说此时心里还有几分不自在,但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心,又眼见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姑娘。不过才及笄的年纪,生的也貌美,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带了一股弱柳扶风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跟着龟奴到了二楼里。
进了房间,看着那布置的浓艳的房间,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到底没说什么。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房间里的袅袅的香气,却异常的好闻,让他的心绪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张基也是大家公子长出来的,一闻着味道,就知道有些不对劲的。当下就要往外走。
谁知,那春花竟是一下子拉住他的衣衫,跪了下来,带着颤声说道:“求公子怜惜。您要是就这么走出去,妈妈一定会认为是我伺候的不周到。定是要罚我的。”
张基回头,见春花那杏眼里,已经沁满了水渍,拉着他的手,因为倾斜,露出白皙的胳膊。其中上面几条的红色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异常的显眼。张基犹豫的说道:“你这胳膊上是……”
“……是我不听话,妈妈罚的。”春花看着张基,似乎是在打量什么?良久,才有些怯怯的回答说道。
身为没有见过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张基几乎是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扶着春花起来,叹口气说:“你且起来,我留下就是了。”
春花听到张基这话,顿时露出了一个如释负重的笑容。
一炷香后……
张基满眼怜惜的看着春花,说道:“不想你居然有这么凄楚的身世?”他本来以为像是这种风尘女子,都是贪图富贵自甘堕落的,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不过现在想想也是的,但凡是有点节气的姑娘,谁愿意到这里,做个人人都瞧不起的下流的花娘。
春花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哪有又有什么办法呢?这都是命,要怪,就只怪奴自己的命不好。”说着泪水顺着她清丽的脸庞缓缓而下。
“好了,别哭了。”张基叹了口气,拿了帕子递给春花,如是的说道。
春花接过帕子,擦了擦,对着张基露出了一个羞怯却又坚韧的笑来。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张基便发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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