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季美玲。”我说得很认真,虽然我也没有问过她,但我能感觉出一些蛛丝马迹,她这趟回来,是带着某种目的的。
然而,我忽略了一点,无论一个人的内心有多强大,在对面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
许昌阳一脸的迷惑,他大概是觉得不可理喻,他是不会理解的,上午短短的碰面,我竟然会对季美玲产生信任感。
“你觉得她会去吗?你和宫询之前的矛盾,你已经忘了?”许昌阳皱了皱眉头。
“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把握,但我会试着问问她。”不知怎的,我对她抱有信心,觉得她一定会答应我的。
“欢好,别太天真了。”许昌阳摇了摇头,语气无奈。
“有件事,我一直忘记告诉你。”我定了定心,还是决定将季美玲寄给我的,关于宫询贿赂的流水资料告诉许昌阳。
“什么事?”
“其实,我手里有宫询的把柄……”我没有保留,一五一十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许昌阳听后的反应很平静,平静地让我起了疑心,我知道关于法律知识,我是欠缺的。
他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把资料给我,让我来处理,毕竟是三年前的文件,到底有没有法律效应,还要具体再……”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着急地打断他的话,“季美玲受了这么大的苦难,我想将这次扳平宫询的机会,给她。”
也算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吧。
“万一扳不平,你预备怎么办?”许昌阳反问道。
我:“……”
有了他的把柄在,扳倒宫询是件很难的事情吗?我觉得不难。
“欢好,我明白你想带回希希的焦心,我已经说了不止一遍,我会亲自去一趟日本,平安的带回她。”
许昌阳语气严谨,眸底掠过似有若无的冷冽。
“你把官场想得太简单的,官官相护,现代社会的监督机制形同虚设,使违法犯罪人员不合适很容易就能判断出,你要知道政治是充满博弈的,充满妥协,交换,让步,扩张,试尝,形势不断变换,今天可能因为分歧成为对手,明天就可能因为需求成为朋友。”
“你说的……我不太明白。”我汗颜,看来我真的太天真了。
“那份资料放在你那儿也很不安全,你听过包庇罪吗?”
“没有。”我诚实地回答。
“窝藏、包庇罪,是指明知是犯罪的人而为其提供隐藏处所、财物,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明包庇的行为,往开了说又叫选择性罪名,具体包括窝藏罪和包庇罪,比如你明知道宫询是贿赂嫌疑人,又握有证据在手,而你却不向警方揭露,这已经构成了包庇罪。”
许昌阳说的一本正经,条理清晰,我的心也跟着慌乱起来。
“这么严重?”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我再一次哑口无言。
“欢好,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吗?”许昌阳眸光闪闪,坚毅幽深。
“好。”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半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天,我终于可以出院了,天空不适宜的飘起了细雨,空气凉爽舒适。
如今,夏天来了,每当下起雨,便会变得十分清爽,一阵阵轻柔的夏雨,“滴滴哒,滴滴哒”地下着,透明的夏雨是凉爽的,给人们一种清凉的感觉,雨点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雨点落在水中,水中立即鼓起一个水泡,雨点落在屋顶上,像一道道瀑布落下。
住院期间,许姑姑只出现过一次,匆匆忙忙便离开了,到是季美玲先后来过好几次,每次都陪我解闷,来时都会些买新鲜的花插在床头柜上,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坦诚相待的聊天,聊她在英国的见闻,聊英国女性的独立思想,坦然地面对曾经对我造成的伤害,并真挚地道歉。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这样安慰她,渐渐地,我和她顺理成章地成了好朋友。
夜晚失眠的时候,躺在床上反复地想,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像冰在阳光下融化一樣不知不觉地消除以前的怨恨,所有的问题都揭开了沒有任何误会,重修旧好。
我们彼此都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甚至,我察觉出我和她竟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这让我很意外,莫名的,有种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的感觉,人与人之间的感觉很奇妙,我和周小樱是大学时代的校友,我们亲如姐妹,了解彼此所有的优点和缺点,在整个大学时期,都是形影不离,很多东西都是共享的,可是,结果呢,她还是背叛了我。
现在的她正和我的前夫,我的孩子生活在遥远的日本,每每想起时,我时常忍不住脑补他们三人在一起生活,一起吃饭散步的画面,然后,涌出一股恶心的反胃感觉。
我不知道,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是怎么样一种心情,也体会不了,她见到我时的心情,难道周小樱不明白有句话叫做:天道有轮回,苍天绕过谁吗。
殊不知,季美玲带给我的感觉和她截然相反。
起初我是有多么憎恶她,她厚颜无耻地破坏我的家庭,也曾极力怂恿宫询争夺希希的抚养权,尤其是添上她妈之后,我的生活被她们母女俩搞得一团糟,又是跑来我家门口大闹,泼油漆,又是跑到希希的幼儿园讨要说法,总之,能做的不能做的,她们全都做了,带给我的伤害,可想而知。
但是我没有向她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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