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苍白如纸,淡色的唇瓣微微抖动,没有了生机的粉嫩娇美。
小小原本晴明美丽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目光虚虚的看着头顶唯一的光亮,焦点聚不到一处。她努力的想要看清头顶的那盏灯,眼中仿佛笼着一层白蒙蒙雾气一般,让她怎么也看不清,更没有心神关注房间里那两人放在她身下的眼神。
她自己没有注意到,身下的祭台渐渐的升起淡淡的红光,如同空气一般缭绕在她的身上,四肢。那些血气犹如有生命一般,贴着她的皮肤,缠绕而又不肯散去。而那红光,也有越来越盛之势,连那浮雕,也仿佛活过来一般,上面刻着的纹路以不为人眼察觉的速度扭动着。
原本坐在一旁静静看着的斯沃尔德眼神一凝,死死的注视着她身下的浮雕,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过了这么多年,尝试了那么多次,他其实已经对雷恩这次带回来的人不抱有希望,甚至琢磨着怎么处罚他,但他却真的找到了他们苦寻多年的祭品。
从座椅上站起来,他大步走到小小身边,目光打量,问“你的名字是什么?”
索亚大陆上那些有名的家族里并没有他们父女二人的名字,他现在是真的好奇他们的身份了。
小小紧咬着嘴唇,没有张嘴,头一扭,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斯沃尔德半蹲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小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神重新问了一遍“你的名字是什么?”声音压的极低,本就好听的声音仿佛醇酒一般醉人。掺杂着些许催眠意味的嗓音轻轻的落入小小的耳中,敲打着她的心脏。仿佛是被他的声音催眠诱惑一般,她的心脏忽然跳得极快,眼神迷茫的看着他,“季筱白。”
听到那个名字,斯沃尔德心头一跳,忽然想起了天降异象的那天,以及那个被神祝福的名字。
“你再说一遍。”
“季筱白。”
再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斯沃尔德眼中的震撼更盛,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是他知道,被催眠状态下的人说出的话,都是不含一丝欺瞒的实话,不可能有错。
所以,眼前这个精致的小女孩,就是那个把平静的大陆搅成一滩浑水的人。
只要稍加关注,就能知道这个名字在各个势力和王国中传遍。平静表面下,不同的势力都在寻找名为“季筱白”的女孩,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却是一无所获。
无心栽柳柳成荫,没成想他们居然是最先找到的。
那个名为曜的男人,又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他们派出打探消息的人什么也没有查到。
斯沃尔德捏着小小的下巴,他的眼眸暗沉如子夜,深幽的眼神仿佛直直望进她的心里,看穿她内心的一切。他的声线本就清幽,压低后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无关年龄的诱惑冲击着小小的心灵。
心中最后一丝防备也被他击溃,小小的目光变得飘忽,瞳孔中焦点涣散,恐怕就算男人让她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乖女孩儿,告诉我,你的父亲是谁。”呆滞的看着他,小小机械的张开嘴巴,
“……”
嘴巴一张一合,但却没有一人听到她嘴里发出声音。
从她的唇形看,斯沃尔德判断她所说的不是自己一直的语言,似乎是另一种陌生的语言。眉头不由蹙起,斯沃尔德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精致的女孩依言张开了嘴,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丝声音,表情忽然变得十分痛苦,整个身子在地上抽搐,鲜红的血丝从那美丽的蓝瞳中流出,顺着她的轮廓滑下,侵入身下的祭台。淡蓝色的瞳孔颜色变深,成了恍若深海一般的深蓝色,眼中凝着挥之不去的痛苦。
往后退了几步,斯沃尔德一眼就看出这是那个男人下在她身上的魔法。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当有人询问道触及他身份的问题时,这个魔法就会被自动触发,禁止她将那个答案说出口。
但他可能没有有想到会有人强制性的逼问她,两个截然相反的魔法在她的体内拉扯,就像拔河一般折磨着她的身体,加剧了她的痛苦。
怕她承受不住这股撕裂之感,在祭祀仪式接受之前死去,斯沃尔德将手指轻点在她的额头,解除了自己对她下的催眠。
小小浑浑噩噩的眼神渐渐变得清醒,神志清楚的她更深刻的体会到了从手腕处传来的痛感,就像一波一波的海浪拍打着她,直到沧海变成桑田才会消失。
在她剧烈挣扎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手上的伤口被她撕扯开,手腕处流了更多的血,在她身下画着妖冶的画。
美丽的银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身上涔涔的冷汗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咸咸的汗液沾在受伤处,使她的痛感翻倍。
将她的痛苦看在眼里,斯沃尔德眼底的冰寒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冷漠依旧。毕竟,对他们来说,就算小小备受神的宠爱,也只是他们召唤主神的祭品罢了。除此之外,她便没有任何其他价值。
双目紧闭,惨白的唇抖动着,紧闭的齿缝中泄出低低的呻吟。小小从没有这一秒后悔着自己的的鲁莽,如果她及时向父亲求救就不会遇见现在的事。
或许是生命力的流失让她感受到了自己离死神越来越近,小小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从她出生开始的每一幕,就像影像一般在她脑海中播放着。
她看见自己还是一个小光团的时候就一直黏在父亲身边,跟着他寸步不离。看着那个冰冷的神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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