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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的后来,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恋上了另一个男人,然后被陷害得离开了p;j,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力且绝望的感觉,非亲身经历是绝对无法感同身受的。
莫雨彤告诉他,莫落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骑士。
像是要验证她的话一样,几个月后的某天傍晚,他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昏黄的灯光,老报纸糊就的屋顶咖啡店里,伴随着柔和、舒缓的音乐,顾子眠手持着精致的白瓷咖啡杯,就那么慵懒随意地靠坐在窗角的沙发上,即使只是微不足道的举手投足,也难掩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与从容,他泰然自若地任他打量,礼貌且疏离地微笑道:“姬先生与阿落的故事,我已经一一都知晓了,今天找您来,就是希望您高抬贵手,莫再插手阿落的任何事了。”
姬华池被他左一口阿落右一口阿落刺得格外难受,他鲜少有动怒的时候,但此时却是怒火中烧,克制不住地沉声道:“你凭什么?”
顾子眠不怒反笑,笑容里却隐藏着一丝轻蔑,他慢条斯理、一字一句地开口道:“就凭我能够帮助莫落摆平烂摊子,而姬先生你不能。”
一席话堵得姬华池哑口无言,确实,凭他现在的力量,别说守护莫落了,就连掌控自己的命运都难。他轻轻抿了口杯中的蓝山咖啡,本就酸苦的滋味此刻徘徊在味蕾上更是涩气十足。
姬华池望着对面男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底忽地就生出了些不甘心,他不无挑衅道:“纵使你替她摆平了麻烦又如何,她还不是牵上了别人的手。”
话音刚落他不出所料地在男人眼中看到了一闪即逝的失落与难堪,姬华池倏地就有些同情他了。好在顾子眠也算是经历过打击的人,片刻后脸色便恢复了正常,他声音僵冷地说道:“她怎么做是她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至于姬先生你,”
他神情倨傲,目光冰凉,“从抛下了莫落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莫落与你,此生再无可能。”
这句话成了他不可推翻的梦魇,姬华池陡然惊醒,他抬手擦了下额上的冷汗,身上已是衣襟半湿。
翌日,姬华池一身正装,前往了莫落的婚礼现场。
婚礼仪式是在蔷薇提举行的,整个露天会场以深红色的藤木蔷薇花为主场布置,加上了舒展大气的中心草坪与开阔的湖面、别致的凉亭相映成章,园内的景物布局紧凑而错落有序,突出了欧式的复古浪漫格调,咫尺之外就是知名的罗兰湖餐厅、大名堂餐厅。
莫落着一席长拖尾双肩蕾丝白色婚纱,白衣委地,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花纱梦旎贵派拖尾,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她手扶着丁叔的手,款款走向顾子眠,姬华池眼眶微胀,他努力在心底安慰着自己没什么,指尖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颤动。
神父在庄严地宣读着誓词,“顾子眠先生,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莫落作为你合法的妻子,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她,尊敬她,安慰她,关爱她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她吗?”
“我愿意!”
同样的誓词,莫落的答案亦然也是那三个字。
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姬华池木然地拍着手,心如死灰……
事后,他手持着一杯淡黄色的香槟酒,黯然地站在角落里啜饮着,却什么清甜爽口的滋味也品不出来。
莫落挽着顾子眠往这边走了过来,她朝他淡淡笑了笑,笑容清透宁静,不掺任何杂质。
顾子眠眸色微凉,率先开口寒暄道:“姬先生,好久不见!”
姬华池勉强挤出了丝笑意,口不对心地客套:“恭喜!”
“谢谢!”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那次相遇,几个回合的周旋之间立显刀光剑影,莫落心中了然,眼神看向姬华池,低声道:“我有话跟你说!”
顾子眠目光暗了下,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胳膊,莫落抬眼看他,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浅笑道:“等我!”
说着就领着姬华池向场外走去。
两人沿着湖边慢悠悠地走着,姬华池默默地注视着她,换下了长长的婚纱,一身浅粉色的纱裙让她看起来仙气十足,透视的领口和裙摆,尽显妖娆的性感。
姬华池嗓音低哑,衷心祝贺道:“恭喜你了!”
莫落停下了步子,侧眼看他,笑得优雅却不失灿烂,“谢谢!”
“你现在,幸福么?”沉默了好一会儿,姬华池迟疑地问道。
“嗯!”一句简短肯定的回答,姬华池心一抽,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那就好!”
莫落静静地抬头凝视着他,声音淡然超脱地像是落地的菊花,“姬华池,‘过去’确实是一个值得去的地方,但绝不是一个可以长久逗留的地方,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走出来,重新开始。”
“我知道了!”姬华池笑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有些事,错过了就是永远无法挽回,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他已经错过了莫落,没有道理再让她陪着他驻留在回忆里,或许不出现,不打扰,才是他最后爱她的最好的方式。
蔚蓝的天空恬静的如一面镜子,仿佛可以倒映出所有他想回去的过往,姬华池唇角微弯,轻声自语道:“阿落,你一定要一直一直就这样幸福下去啊。”
☆、番外
“咣当”一声,练习室里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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