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源流赶紧把她抱坐在地上。
司马抚儿缓了缓神,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并且脱险了,现在自己已经不在马背上了,而是在他怀里,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突然鼻子有点酸,虽然也就一天多,但却恍若隔世,她之前甚至都不敢想还能再见他。
源流见了慌道:“哪里受伤了?”
司马抚儿赶紧摇摇头,虽然之前在马上被颠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但并没有受伤。
源流还是不放心的要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她赶紧说自己没事。
他还是看到她手腕处的血迹,想来是刚刚为了挣脱绑着的绳子磨出来的,他赶紧拿出随身带着的止血药帮她上药。
司马抚儿的眼泪还是没控制住的流了下来,源流赶紧边给她上药边抚慰道:“这药刚上的时候会有点疼,但很快就会好的。”
她才不是因为疼,她的嗓子有些哑,但终究还是说了这句话:“对不起,容与,给你惹麻烦了。”若不是她任性的从行在溜出来,也不会着了契丹人的道,以她现在的身份做事一定要考虑后果,她太欠考虑了。他说过师老兵疲不易再北伐的,但现在却依旧要带兵来救她,而且还这么危险。
“瞎说什么,是我疏忽了,让你受苦。”他帮她把手腕包扎好后就又把她纳入怀中,实实在在的,又在他怀里了,丢了一天,他会都讨回来,以后也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他怕她乱自责,边抚着她的背边开玩笑道:“看你还敢擅离职守,离我身后果严重。”
她这才破涕为笑,忽而又心有余悸道:“刚刚那个悬崖,我还以为要粉身碎骨了呢。”帝跃至这匹马上的时候她都快吓死了,她可不想连累他一起死,但没想到马竟然越过了悬崖,她到现在都不太敢相信这匹马竟然真的驮着他们越过了悬崖。
“耶律南哥的这匹宝马乌骥能日行千里,速度奇快,到了悬崖边上它也惊怕,所以更会拼劲全力一跃了。”
“乌骥?原来它叫乌骥。”司马抚儿忽而想到耶律南哥换马的时候叫过这个名字,只是他当时声音太小,她又被颠得晕头晕脑的,所以才没注意,她叹道:“这么好的马他竟然留给我了,还真是大方呢。”
源流眼内冷了一瞬,但很快就笑道:“他怕自己逃得太快丢人吧,所以自己没骑那匹马。”
司马抚儿也笑了,想到那个挟持自己的人现在只能狼狈逃走心里多少舒坦了些,“但,您就那么肯定这匹马能跃过那个悬崖吗?”
“不能,但乌骥本就非同一般,自然要试一试了。”
“试一试?但若是没跃过呢?”她看着他,越想越害怕,他怎么能冒这个险?倘若······万一······
他倒是不太在意,还板着脸道:“哪有那么多如果?跃过了就是跃过了,这世上从没有如果。”
见她苦着脸还想再说什么,源流赶紧搂过她道:“不要费心去想那些没有发生过的事。”
好吧,那她就想想已经发生过的事吧,“您把涿州攻下了?”
他说是,“断他后路。”
司马抚儿奇道:“那您是怎么到了涿州的?不是都要走岐沟关的吗?还那么快就打了下来。”
“走岐沟关是正路,还有一条山路,距离比正路要近,但因为道路崎岖,所以没有什么人会走这条路。耶律南哥把涿州的兵马都调出来去岐沟关支援他了,所以那个时候涿州很空虚,很容易攻打。”至于那条路有多崎岖多险峻多危险多难走他就不打算多说了。
“竟然还有一条山路,地图上怎么没看见呢?”
“太小了,平时看的地图不会标的。”
“那您怎么知道走这条路的?”
“这条路我早就打探到了,只是没有走过,以前也从没人走过,一般人也都认为是条死路,不会通往涿州的,但昨天我得到了这条路的地图,这条路可以通往涿州。”
“这条路也有地图?那您是怎么得到的?”
“是楚樾,他绘制了那条山路的地图,我用刘信跟他做了交换。”
“楚樾?”司马抚儿有点惊讶。
这是他跟楚樾的交易,他用刘信换楚樾的地图,“他这些年已对晋阳多方考察,连那条山路都绘制了地图,他要北燕亡刘信死。”
司马抚儿想到楚樾跟刘信的血海深仇了然的点点头,“那您把刘信交给他,刘信岂不是会?”
“交给了他那就是他的事了,更何况刘信······”源流敛目,就算他赦免他他肯消停吗?他可不打算留个祸害在身边。
司马抚儿会意,这个刘信,跟其他几位是不大一样,“那韩超将军怎么会埋伏在岐沟关的呢?”
“我之前就让韩超在岐沟关设伏了,就是以防契丹有什么举动,地妖果然有动作。”
“您是怎么知道是耶律南哥抓的臣的?”
“是那几个护卫身上的伤,都是契丹人使的刀法。”他赶到现场的时候一看那几个人身上的伤就知道是谁干的了,他们杀害那几个护卫应该也是为了让他晚点得到消息,他那个时候再封锁晋阳城已经来不及了,所以他立即部署了这个计划,而他派玉啸追击只是烟幕弹,正好还可与韩超合兵一处。
那几个护卫······,司马抚儿心内自责,她还是连累人了。
源流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赶紧道:“那几个乞丐已经找到了,地妖在晋阳留的契丹人都已经一网打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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