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路返回,我当什么都没看见,要么,让警察来带你们走。”
他大概是不想多管闲事吧,毕竟谁也没有义务对一个陌生人伸以援手。
债权人见他不好说话,退到了阳台上,方洁在浴室外的小阳台上喊:“别大意,谨防她跳楼。”
方洁比任何人都着急,她是最大的债权人,陈沉欠了她两百万。
拽着我头发的男人听了,揪着我往下一扯:“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实点,别想着以死解脱。”
头皮撕扯着,麻木着,我头晕目眩的往后一仰,又被另外一人抓着胳膊往前一拉,整个人就像被分裂一般,上衣禁不住滋啦一声破了,露出里面的内衣来。
回到阳台的那个债权人也怕我想不开会跳下去,只好低声跟那个男人商量:
“兄弟,通融一下吧,这要是在你家阳台上闹出人命来,对你影响也不好。”
男人冷笑一声:
“好,那我给你第三条路,你们三个从我家离开,她留下。”
闻言,我艰难的把目光转向他。
他的眼里空洞无神,并不像是热心要救我。
但他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一抹圣光围绕着他,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似乎下一秒就能把我救出火海。
他没让我失望,债权人见他不给面子,恼羞成怒,带着我想要从他家里硬闯出去。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扬起手上的手机,云淡风轻的丢出一句:
“现在你们只有这一条路了,放开她,赶紧滚,否则你们踏出这间屋子,就会收到我的律师函,我朋友是警察,现在就在楼下。”
债权人不信,其中一个回到阳台往下一看,随后冒了句脏话,回到屋内跟其他两人说:“真有辆警车停在下面。”
揪着我的那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我,撂下一句狠话:
“小贱人,再不还钱我杀你全家,老子说到做到。”
他们走后,我忍着剧痛弯腰给他鞠了一躬:“谢谢你救了我。”
他没说话,我用手挡着胸口朝门口走了两步,他大手一挥将我拦住:“不想死的话,你最好别动。”
这语气听着很不友善,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
债权人肯定会守在我家里,这时候回去就等于自投罗网。
阳台吹来傍晚的凉风,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我木讷的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倒是他从房间里拿出两瓶红酒来,又往茶几上添了个杯子倒上酒,举杯问我:
“喝酒止疼,要不要来一杯?”
我身上确实生疼生疼,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长袖雪纺衫已经撕扯成条衣不蔽体,这样坐下来喝酒,不太合适吧?
男人二话没说,站起身来拉着我的手往衣帽间走去。
那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他的一应物品,其中一半是休闲款,一半是正装,他随手拿了一件衬衫丢给我:“换上它,出来喝酒。”
我啊了一声,男人走到门口又回转身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不喜欢脏兮兮的女人。”
随后门一关,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灰头土脸窘态百出,和这个一尘不染的衣帽间格格不入。
尤其是身上的阔腿裤,可能是爬阳台的时候刮到了,大腿处撕拉出一道口子,难看至极。
我并不是个有洁癖的人,但我也不喜欢脏兮兮湿漉漉像只落水狗一样的自己。
他的衣帽间应该是隔着我家阳台,贴着墙我还能听到方洁在用最肮脏的语言骂我,上一次他们砸了我的家,这次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脱下身上又湿又脏的衣服,换上衬衫深呼吸一口气,挽起头发走了出去。
他肆无忌惮的盯着我看,喝了一大口酒后,才指着桌上另外一杯酒对我说:
“喝完这一杯,再喝三杯。”
我坐在地毯上,看着杯中斟满的红酒,二话不说一口饮尽。
他给我鼓鼓掌,又倒上了满满一大杯。
按理说我身居省区经理一职,应付几杯红酒是绰绰有余的,但我恰恰相反,因为对酒精过敏,所以我谈业务的时候从不沾酒,况且我酒量是真的不行,用闺蜜的话说,我酒品也极差,一瓶红酒下去,我能闹到人仰马翻。
但我想喝酒,想忘了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一切。
三杯红酒下肚后,我脸上像火烧一样,他给我倒第四杯的时候,只有一口的量,我毫不犹豫的喝完,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整个人靠着沙发打着酒嗝。
衬衫很短,遮不住我的大腿。
他猝不及防的把手放在我腿上,霎时间整张脸就出现在我眼前。
他问我:“做过疯狂的事情吗?”
003.做过疯狂的事情吗
我傻傻挤出一句:
“什么是疯狂的事情?”
他那只冰凉的手覆着我的大腿婆娑,我心慌的拿话堵住他轻启的唇:“结过婚做过爱离了婚欠了债,这些算不算是疯狂的事情?”
他哼哧摇头:“不算。”
我正想问他什么才算,他突然用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脖子,两片沾酒的唇毫无预兆的贴了上来。
我呆愣住,忘了要挣扎。
这确实是件疯狂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认,我开了个小差。
闺蜜王潇潇二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做了最疯狂的一件事,她站在人潮拥挤的黄兴广场,吻了一个脚步匆匆的陌生男人。
那个吻延续了整整三分钟,时间漫长到我们都怀疑那个男人是个托。
一吻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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