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悖。
“我就不相信我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他一捏手指,抖出那把无声燃烧的冷色长剑,“大不了,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
杨光这一次没有被南山的做法吓退,他看了一眼在旁边诺诺不言的贝安,直率的说出真相:“爷,你总得替贝安想想吧,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南山一顿,瞳孔微微放大,手上的剑慢慢消失。
他回头,看孤零零站在客厅凄冷灯光下贝安。
她像是站在舞台上的木偶,脸上的表情冷淡僵硬,仿佛打了一层透明的蜡,封闭了她内心的想法,冻结她的血液,她作为普通人,在鬼神的世界观下插不上一句话,只能任凭摆布。
南山站在窗边的阴影中,跟灯光下的贝安无声的对视着,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光与暗的区别。南山突然之间顿悟了这一点,他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突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女,不再是之前以灵魂状态虚无漂浮融入他生活中,她成为了真正的血肉之躯,会病会痛。她忘记所有与他一起冒险的经历,循规蹈矩的融入普通人的社会。
贝安远远的望着南山,她看不清对方隐在黑暗之中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对方尖锐如芒刺般气势,然后,突然之间,那股气势烟消云散,南山在外面月光下□□的肩背颓唐的塌下。
只见他向前跨了一步,温柔的叹息像是冬日高空稀薄的不可见的云雾,他说:“贝安。”
贝安不知道对方决定了什么,她茫然的应道:“嗯?”
南山慢慢的走出阴影,走到她身边的光明下,张开了双臂:“我们去终南山吧。”
“终……南山?”贝安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对南山十分的不友好。
“嗯,去找老头子。”
他见贝安在原地没有动,便主动的跨近,长臂一捞将贝安拉进了怀里,他满足的叹息,弓着背将下巴磕在贝安的肩膀上,他嘴唇微动,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他说:“对不起。”
贝安愣了一下,她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南山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处呼吸,再也没有说话。
贝安在被紧紧的拥抱的有限空间中微微侧了头,用余光看见南山的后脖颈。
已经半年过去了,南山的头发也已经长长了,发梢被衣领皱的翘起,调皮的朝天叫嚣着自己的无知。
贝安伸出手帮南山把他调皮的头发服帖的顺着脖子的弧度抚平,然后双手在南山的背后举起,顿了片刻之后轻轻的放在了南山的背上。
南山身体一僵,随后又放松下来,他搂着贝安的手臂更加紧了。
贝安微微垫脚,适应着南山的怀抱,她抬着头,下巴勉强搁在南山的肩膀上,视线朝上,透过冰冷浑浊的窗户玻璃向外望去,天,快亮了。
这一夜她睡得安稳,让繁杂的思绪沉淀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她一睁眼,昨晚南山做的最后一个决定跳入她的脑海。
去终南山。
她平静的生活轨迹又被打乱,可惜她不得不去。
贝安想要打电话给瞿丽请假,翻找了半天,发现没有找到,她才突然想起,手机已经被那个鬼怪一指捅穿。
“叩叩”
门被轻巧的敲响。
“贝安,醒了吗?”
南山在门口喊她,他会如此凑巧的正好在她醒来之后敲他的门,肯定是顺着两人相连接的神思感受到的,敲门询问不过是明知故问而已。他的声音像是打开了贝安大脑沉淀情感的开关,贝安想起了被昨晚飞蛾扑火盛况压下去的南山利用欺骗她的失望的冷意。
她没有着急,慢条斯理的套上厚重的外套慢吞吞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南山,早安。”
南山无懈可击的清爽微笑:“贝安,早。”
可能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早起还没吃早餐的贝安显得有些低血糖,脸色微微苍白,她也挂起微笑,礼貌的回道:“早安,”她顿了一下,“南山,我有话跟你说。”
南山伸手帮她理了理睡得杂乱的头发丝:“先吃早餐吧,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
“……好。”
洗漱完,他们相对无言的吃完早饭。
贝安几次想要开口,都被南山不软不硬的堵了回去。
几次下来,贝安反应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
她跟南山神思相通,她的情绪,南山肯定能感受的到,以他的聪明,自然也会猜到她要说什么。
这种被监控的感觉让她感到厌恶。
有些事情可以延后再讲,有些事情她一秒钟都不想再拖延了。
贝安放下筷子,将头发缕到耳朵后面,她轻咳了一声,正斟酌着词句。
她还是不习惯直截了当的要求。
此时,只见南山的食指点住了她的额心。她也没有什么感觉,就听南山道:“好了。”
贝安垂眸,自嘲的笑起来。
是了,刚刚之前,南山还是可以感受到她的思绪的。
就是不知道能感受到哪个程度……
她再一次试图开口:“南山。”
南山沉闷了许久才冷冷的应道:“嗯。”
他虽然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他抬眼看向贝安的眼神说明一些。
贝安退却了,她怂怂的将想要说的话嚼碎憋回了肚子里。
南山见了她知难而退的行为,满意的愉悦的挑起了眉角,他重新拿起筷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贝安愣了一下,而后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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