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满足。
元旦那天,他过来找她,这次时间紧迫,没有选择出去玩,而他则是陪她在校园里逛了逛,其实缘分真的很奇妙,于月呆在s市五年了,他们共同在s大学这片不大的土地上至少生活了五年,可是从未遇到过,姐姐的同学她也认识好多个,只是唯独他一面都不曾见过,也许见过,只是不记得了。
晚上还是选择住在宾馆,这次杨正胜没有了上次的克制,但是她也没有拒绝,在上次和他单独出去玩的时候她就想好了,如果他要,便一起,如果他不要,那只会让她更感激他,更爱他。
他的吻浅浅点点,温柔细腻,她所能做的只有紧紧地抱住他。
中途,他问:“好像不是第一次呢。”
她别过头,泪眼朦胧。
她回想到了从前,她一出生就注定了是个被抛弃的孩子,她的出生本就是不受欢迎的,多少人的眼睛盯着盼望着是个儿子,可是她偏偏是个女儿。
父亲说:“把她扔了吧。”
母亲不舍得,父亲又说:“那就把她送给别人吧。”
母亲依旧不同意,紧接着大姑姑那边传来消息,那个女人同意把孩子送给父亲了,因为她未婚生育,不想要这个孩子。
父亲便说:“那就当双胞胎养吧。”
母亲依旧不同意,她放下狠话:“就算你要把他抱来,我也不会照顾他的,我有亲生的女儿为什么要去养别人家的儿子。”父亲无奈也只得听从。
从医院回家后,父亲整整一年没有给过她们母女俩好脸色,回来就是抽闷烟,再就是在赌场彻夜不归。
母亲也快要崩溃了,最终决定要把她送给别人。
联系好的那个女人来到家中要抱走她,于晴哭得撕心裂肺,紧紧护住,哭着喊着:“不要抢走我的妹妹,我只要这个妹妹,就算你们给我生了一个弟弟,我也不会喜欢他的。”
那个女人被于晴弄的没办法,只得离开。
于晴也才比于月大了六岁,却表现了一个小孩子不应有的成熟。她总是时时刻刻的看着于月,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第一个分享给于月,听到于月叫她姐姐,开心的都要跳起来。
而父亲的转变则是在她已经三岁的一个傍晚,父亲照例要出去打麻将,她走过去,拉着他的裤脚怯生生的叫他:“爸爸,你要到哪里去?”
父亲看着她瘦小的身子,单纯的面孔,有点心疼。
之后父亲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宠她,爱她。他说:“这是他欠她的。”
后来再长大些也时常能听到村子里的一些闲言碎语,可是她真的不愿相信,那可是她的亲生父母啊,怎能如此狠心。
后来姐姐上了高中,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她很孤独,刚好二爷爷家的母狗生了一窝小狗,她便抱了一只来,父母也都没有反对。
和小狗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的快乐,这一年她还是相信父母是善良的。
一年后,小狗“沙沙”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连咬了两个人,父母说:“可能变成疯狗了。”
合伙着村里的几个人把它拉走了,她能听到棍子打在沙沙身上的声音,沙沙的悲鸣一声比一声弱,她也哭得撕心裂肺,却挽救不了它的命运,这时她才真正相信她的父母是有多么的残忍,她在房间哭到停不下来,母亲走过来训斥她:“有什么好哭的,再哭我就一巴掌打死你。”
六月的天已经很热了,但心是多么的凉、、、
“于月,小鱼儿,小鱼儿,不要想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管你曾经经历了什么,今后都有我在,我会一直爱你的。”
杨正胜看她陷入回忆里不能自拔,面色凄凉,身体也渐渐发抖,他心痛极了。
他大概有听过一点点关于她的事情,但是她总是不肯说太多,杨正胜知道自己所知的不过是一点点表面,真正的伤痛恐怕是他无法知晓的。
杨正胜温柔的抱住她,心里暗暗想:“我这一生一定要尽全力去爱她,保护她,不再让她受一点儿伤害。”
☆、回忆
于晴也已经回老家工作半年了,这次她打来电话问于月什么时候回家,于月说:“再等等吧。”
那边传来于晴一声长长地叹息,看来于月始终放不下。
失去沙沙的伤痛让她变得不爱与人说话了,对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异常冷漠,谨小慎微,总是会无缘无故的害怕,极度缺乏安全感。
一个家貌合神离,于月从此像是丧失了笑的功能,总是一个人发呆,一个人的时候才是内心最安定的时候,她多次离家出走,只为了看到他们找她,假如从一出生她就被抛弃,父母会不会找她?会不会良心不安?
风水轮流转,谁都没想到农民有一天发家致富了,靠的是祖辈留下的资产。
农田被征用了,所有人都得到了一笔不小的费用,恍惚间村里的平房寥寥无几,所有人都盖起了楼房,基本都是四层楼。
好事连连,第二次土地征用了,很多有好几块田地的人又获得了第二笔金额。
这回村里赌的风气达到了几十年之最,多次引来派出所治理,可还是通宵达旦,夜夜麻将、扑克不断。
父亲本来赌瘾就重,这回更是变本加厉,加入了浩浩荡荡的队伍。
后来被人家出老千损失惨重,急红了眼想翻本借了高利贷,因还不起便出逃了。
姐姐那会也已经上大学了,家中只剩下于月和母亲。母亲想不通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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