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样。我好奇,晚上的时候,我就瞒着大家偷偷跑去她的房间,偶尔听见她梦魇,嘴里喊着爸爸妈妈还有小屿……我连着十几天都去了,不想却碰见了爷爷,他带了一个人来,是个医生,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说了什么,像催眠曲,连着来了好几天天,她就再也没有了梦魇。当时不明白,只是觉得疑惑,后来我去查过,知道大伯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只是收养了一个孤儿一年……”顿了片刻,压下满心的怅然与苦涩,问道:“她……也知道了吗?”
这话不过是白问,若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两份文件?
知道他在想什么,钟瑾聿道:“微行是不想因为她而让纪氏败落,所以交给了你。”
他如何不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满心悲哀凄凉。“我可以去看她吗?”
钟瑾聿无言。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可以,纪微行就不会事先准备好这些文件交给他了,“没有办法救她吗?她明明没有……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钟瑾聿抬眼,目光坚决语气笃然,“我不会让她有事!”
踏进家门,一室安静,酸楚涌上心头几欲落泪,家破人亡物是人非……站在门边,纪冠云久久无法移动脚步。
学校寒假第一天,一大清早梁筱筱就打来了电话,她们约好了要郊外去采风,因为是早就说好了的,而且是和同学一起不好临时失约,不然她比较想去看自家二哥。
她们第一站是去的长城,雪后阳光下天地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绵延磅礴,让人无端生出万千豪迈之情,也越感自身渺小。
身后是漫天的白雪冰绡凝结,北风吹得发梢乱舞,通红了鼻子,阳光璀璨落在眼中,渡了一层温暖的金色……按下快门,美好的画面永恒定格。
听见声音,钟瑾宁转头去看,只见不远站着一个同学,看见她转头,有被抓包的羞赧,抱歉的冲她笑了笑飞快的跑了。
梁筱筱几步蹦到她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笑道:“又一个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的男同学……怎么了,还在担心你嫂子?”
“嗯,这两天二哥也担心得吃不好睡不着,不知道嫂子在里面有没有受欺负。”
拍了拍她的肩膀,梁筱筱安慰道:“你嫂子她不会有事的,等查清楚了就回来了。”
钟瑾宁道:“我想先回去。”
“我陪你吧。”
“不用,你不是一直很想去景山?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那好吧,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到家后给我发信息。”
钟瑾宁的心事,不仅是为纪微行,更是因为陆南州,自元旦假期那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只得了一条分手的短信,冰冷决绝得让人心寒。
陆南州说,这一个多月都只是一场错觉,他们其实并不合适。
说有多喜欢多深爱多矢志不渝,其实也还不至于,不过是觉得有些心动,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开心罢了。现在分手,她也只是有些难受而已,不自觉来到这里,也不过是想再看一眼,给自己的初恋作个告别,不是因为舍不得。
却料不到会看见陆南州和几个奇怪的人走到一起,跟着他们上了一辆面包车。当下来不及多想,立即招了计程车跟在了后面,钟瑾宁也不知道自己怀抱着什么心思,只是下意识的跟上去,等回神过来,前面的车已经停了,停在一处幽静的茶楼外。
犹豫许久,进退不得,陆南州已经出来,直面相遇,避无可避。
冬日风疾,冰冷凌冽,吹进心头泛起一层寒意战栗。
韦远就在陆南州身后几步,自然也看见了钟瑾宁,面上堆了笑跟她问好,俨然一个和蔼的长辈,“钟小姐是吧,南州总是跟我提起你,可有空进去喝杯茶?”
陆南州如临大敌,戒备地看着韦远,“韦先生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当然。”韦远笑呵呵,“不打扰两位约会了。钟小姐,再会!”
陆南州的目光很复杂,良久后似轻叹了一下,伸手去拉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钟瑾宁后退两步避开他的手,冷言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陆南州一把把她拉着,看着她目光灼灼,“瑾宁……”
“放手!”。却挣脱不开,便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你想说什么?怎么?无话可说,那就放手!”
几次张嘴,却只得三个字出口,“对不起……”
终放了手得了自由,顾不上手臂的疼,钟瑾宁转身离开。“不用!”
纪微行被羁押第二天,纪氏旗下的门店接二连三的出事,或食物不卫生或主厨出走或原材料供给不及时……工厂也停摆,各大连锁超市的食品下架。之后不过短短两天,纪氏资金断链岌岌可危,纪冠云费尽心思也不能力挽狂澜。
肖韩把调查报告放在桌面上,桌旁边坐着冷屿和傅君砚。“纪氏的事件背后,是明义堂在操纵,陆南州是明义堂堂主的人。”
纪氏如何,冷屿一点都不关心,但是又怕纪微行以后自责没有守护好纪氏,“纪氏的事先放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微行出来。”
“可能会很难。”肖韩实事求是。纪微行是名人,社会影响巨大,这件事受瞩目的程度可想而知,上面的人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免得落人口实,如此一来,除非有绝对的有力证据证明纪微行无辜,不然怕都不能将人救出。
冷屿何尝不知,只是就算倾家荡产,他也得把她救出来。“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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