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接着又嘟囔起来“上司一定会给我升职”这样的话,维多利亚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请再拍一张吧,”她说,“不要把那样的场景登出去。”
拉里愣了一下,想起这些天女孩对他的帮助,又不情愿地点点头。
“其实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是坏的那一方。”
volde走到她的身边,她转头对男人说。
“这很正常。他们在践行他们的信仰,我们则需要保护我们的。”他说。
“我很惊讶,什么时候你开始承认低人一等的麻瓜也有信仰了?”
男人无奈地笑了一声,“我依旧厌恶麻瓜,维多利亚,只是突然明白对某种信仰忠诚的人在捍卫它时会有多么残忍冷酷,不管拥有魔法与否。是我小看了他们。”
维多利亚的手轻轻地握住了volde的,在冬天宽大袍子的遮掩下,其他人只能看见两人仅仅并肩站立。
volde则用手分开她的手指,从普通的交握变为十指紧扣。
“我很想你。”维多利亚说。
“你在采访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故意用幽怨的语气说。
她没有被逗笑:“我明知你的危险,我明知我对你的不认同,汤姆……”所有情绪化作一声叹息,“我一直在扑火。你太耀眼了……太耀眼了。”
“你刚才是不是让那个记者重新拍照?”男人却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是的,但是——”
甚至没等她来得及露出疑惑的神情,volde牵起她的手向拉里走去,他们十指相扣的手顿时暴露在所有人眼中。
拉里战战兢兢地举起相机,梅林知道他现在估计比刚才的危险时刻还要紧张。看到volde已经开始不耐烦地皱眉,他的手又是一抖。
眼前的场景是他做梦也不能预料到的,几乎已经是魔法界无冕之王的lordvolde正温柔地牵着一个女孩的手,而这个女孩名不见经传,甚至在几个小时前还被穆迪大声呵斥着。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维多利亚的左手被volde牵起,她的右手还提着滴血的格兰芬多宝剑,面对镜头时神情还有些紧张。
男人低头看她,又伸手拭去她脸上没擦干净的血迹,这时拉里又再次灵光乍现,果断按下了快门。
他们如此相配,拉里看着眼前的男女,想起刚才维多利亚举起剑的那一幕,有些唾弃自己刚才脑内关于女孩攀上权贵的想法。
“你确定不选前一张照片?”volde问,“这是你造神的最后一步,维多利亚,登出来之后你的地位将无可动摇。”
原来男人猜到了她与邓布利多的计划,但这并不奇怪,他一向如此聪明。
她迟疑了一下,又摇摇头,“我不觉得人们需要直面血腥。”
“你太仁慈,这是你永远无法赢过像我这样的人的原因。暴力比温情要更能打动他们,尤其是你在为他们而战。有些事情不说就永远没人知道。”
“意义在于做过什么,而非被记住。”
volde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不再纠结于此。
几小时后他们收到了格林德沃的信件,原来在他们落入陷阱的同时,德国与英国也同时遇到了同样的困境。
先是仿佛毫无理智地攻击巫师村落,在遭到反击后佯装逃跑,等巫师以为胜券在握不设防备地追击时在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德国与英国没有他们那么幸运地拥有维多利亚,派出去的人几乎被无法反抗地屠戮殆尽。
于是在刚刚开完第一次会议的三国同盟又紧急集合——
“我们需要改变战术,”volde简短地说,“巫师禁不起这样的损耗。”
“但是既然米丽森·巴诺德已死,”法国部长有些犹豫,“单凭麻瓜也掀不起更大的风浪了。”
“我想volde先生的意思是,斩草除根。”格林德沃似笑非笑地开口。
“这些人杀不完的。”维多利亚露出不认同的表情,自从米丽森一役,她再也没被这些官员们轻视过。
邓布利多也开口,“维多利亚说的没错,天主教是三大宗教之一,信徒遍布全世界,他们即使用人海战术也能把我们耗死。再者,麻瓜的热武器已经发展到巫师无法想象的地步,如果公然和整个麻瓜界为敌,我们必败无疑。”
“但现在的问题是,天主教廷很明显已然向我们宣战,”德方一位官员说,“我们不可能不采取措施。”
但究竟什么才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所有人心知肚明,教廷敢如此行径的原因,一是对米丽森的能力盲目自信,还有就是他们手里握着巫师最大的把柄:巫师不被大部分麻瓜所知的存在。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保密法》从来不是保护麻瓜,而是巫师。
所以最后的出路只有——
“谈判。”volde说,“我们可以签署停战协议。我愿意来负责这个方面。”
没有什么复仇与公义,没有什么英雄与热血。这是现实生活。
“我跟你去。”维多利亚说。
“我想还是年长些的人选更为稳妥——”
“米丽森一定设置了什么阻止巫师接近教皇,”维多利亚不客气地打断德国官员的话,“我想你们并不能做到成功进入梵蒂冈,而在我的眼里,所有法则都是可以被修改的。”
“我倒有更好的主意,”在众人离开后,格林德沃单手转着魔杖对邓布利多说,“不过可惜你不会同意。”
“住嘴盖勒特。”邓布利多疲惫地说,“我不会允许你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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