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失常。她觉得自己应该要正常一点,于是十分干脆地将鬼使大人的手拍了下去,说道:“既然这样,大人还是先把我放开吧,我觉得挺热的。”
黑无常:“这过河拆桥的速度有点快啊,安浅。”
夏安浅推开他,施施然地站了起来,侧头瞥了他一眼,无辜反问:“不是说不管我是什么样,你都挺喜欢的吗?”
鬼使大人没想到眨眼的功夫,眼前这女子变脸变得这么彻底。
夏安浅看着他有些傻眼的模样,终于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局促了,也是,不就是跟他试试看吗?紧张什么呀?忐忑什么呀?
真是!出息呢?
夏安浅内心唾弃了自己一把,然后摆出一副跟从前没什么两样的姿态,“我出去看看劲风在倒腾些什么——啊,你做什么?”
夏安浅才摆好的游刃有余的姿态在片刻之间破功,又惊呼失声。
黑无常长臂一伸,环住她的腰肢不由分说将她往他怀里捞,夏安浅被他禁锢在怀里。
夏安浅挣扎了一下,发现他虽然没有用蛮力,可她就是挣不开他的力道。她抬眼,瞪他,“无赖。”
“男人只有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才会无赖。”黑无常笑眯眯地凑近她,诱哄般的语气:“闭眼。”
夏安浅并不想配合,跟他唱反调:“我不。”
黑无常见状,低声笑起来,还不等夏安浅反应过来,眼前就一片漆黑,接着唇上传来温软湿热的触感,那是男人的唇瓣吻了下来。
两人的气息暧昧亲密地交缠在一起,眼前漆黑一片,那原本温柔似水的吻慢慢地变得火热,烧得她不知所措,最后在他怀里几乎要软成一滩水。
黑无常移开了那只掩着夏安浅双目的手,那变得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被吻得红肿湿润的唇上,随即伸出舌头舔了舔犬牙,声音低哑:“你这样,我最喜欢。”
夏安浅脸上也变得火热,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反应的。她活了这么多年,面对这种……男女间的亲密,应该显得游刃有余才对。
可理论比不过实战,纵然她从前放肆,也喜欢不知死活地去撩拨一下旁人,不过都只限于言语。时有尺度大一点的时候,不过就是被人抱一下而已。
这样的唇舌交缠,却还是头一回。
黑无常望着她一副回不了神的模样,将她搂进了怀里,“安浅,跟我一起去北海,好不好?”
夏安浅这回终于乖乖的没有挣扎,她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为什么?你不是去找鬼修和魂灯的吗?带着我,不会让你分心?”
“蛇妖和那个半人半鬼我都能带了,难道还不能带你一个?”
夏安浅抬头,浅笑:“不是不能,这不太像你。”
鬼使大人一怕她不讲道理,二怕她惹是生非到处折腾,在夏安浅过去将近两百年的记忆里,鬼使大人每次见到她,都要念叨一句“别闲着没事就惹是生非”,可如今他有要事在身,居然叫她跟着一起?不怕她折腾出更大的麻烦吗?
黑无常抬头捏了捏她的鼻尖:“看来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从前你这个小麻烦不归我管,我就只好随你自个儿折腾了。可如今不是不一样了嘛,你是我家安浅了,不管你惹了什么大小麻烦,日后都是有人记在我头上了,为了避免你惹出什么不能收拾的麻烦,我觉得还是让你在我的眼皮底下比较好。”
夏安浅离开了鬼使大人的怀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哦,其实你可以不必这么用心良苦的。我在外面绝对不会打着你的旗号,你放心好了。”
黑无常忍不住伸手轻触她的脸颊,柔声说道:“我胡说的,我就是想,希望你能多跟我在一起。虽然说是去北海有事,但阎君给我的假期还没完的,刚好带你和安风他们出去走走。说不定到了北海,安风小家伙看到天地辽阔,忽然嫌你给他雕的玉雕太小睡不好,就醒了呢?”
耳边是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带着丝丝缕缕像是化不开的情意一样。夏安浅没忍住,主动投进了他的怀抱里。当男人抬起双臂将她纳入怀中的时候,她想,这男人说起情话来,真是要命。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女人就溺死在了男人的甜言蜜语中。
她微微闭上眼睛,有些贪恋他怀抱里的温暖,“你要带东郭予到北海,可他如今是半个疫鬼,在路上害死人了怎么办?”
黑无常低头,将鼻子埋进她的秀发里,轻嗅着她身上那股暗香,“有我在,这些你不操心。”
夏安浅说她境界陷入瓶颈已经两年多了,她如今也算是修出元神来的灵修了,被困心魔,早晚会受到反噬。
劲风跟鬼使大人说的那番别逗弄夏安浅的话,黑无常确实听进去了。
在冥府来说不过将近一年,可夏安浅却已经是度过了漫长的人间岁月。那么多的事情,他一无所知。过去曾经不以为意的,只要人还在他眼前,都来得及去填补曾经的空缺。
他不怕这个女子闲着没事到处折腾,却怕她陷入心魔从此不能自拔,没有什么能比将她放在眼皮底下更保险了。
北海之滨,有山名曰阴山。
此时天空上雷电交加,一时间风雨如晦。在阴山的小道上有一条羊肠小道,小道两旁种着只有花不见叶的水晶兰,又被人成为幽冥之花。
传说幽冥之花的出现,意味着死亡。
在这条羊肠小道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蓑衣行走在其中,在风雨交加的阴山,道路两旁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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