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残留在贵府院墙外,现下只需让狗儿寻着这血味找一找就是,并不会穿堂入室大肆搜寻打扰宝眷。”京兆尹亦道。
柳宸听说崇元帝发话也没奈何:“那便请吧。”
自有差役与柳家下人一起去办事,赵嘉等只是与柳家诸位老爷一起坐等。罗夫人此时还以为没事,然没一会儿,就听急乱的脚步声传来。“禀诸位大人,找到了!”差役又是兴奋又是惊慌:“只是已经全被灭口了!”
厅中大哗,上下人等一窝蜂跟着差役去看。
那是罗夫人院中厨房的地窖,此时,一具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正在被抬出。柳家要紧的人自然认得,其中一些人是他们家养的死士......还有一个人是罗夫人的心腹管事。
罗夫人的心腹管事这次并没参与飞鸿苑的事儿,而是被派去南疆送信,然而现下却和死士们死在一起.....还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塞进了自家院中......罗夫人身体一晃,晕了过去。
柳家的事顿时喧嚷的满京城都是,都盖过了突然改期的太子大婚。
便是连谢岫初初听闻之时都目瞪口呆。“你做的?”她问方锦安。方锦安安排这些事儿的时候,没让她在跟前。
方锦安笑笑:“除了英明神武的我,还能有谁啊。”旋即又忧愁道:“楚峦怎么还没回来啊!这么点小事儿都做不好吗?”
楚峦现在也很忧愁。追上李忆的队伍倒很轻松,毕竟他们是大伙人马,走不快。可谁料李忆竟没在军中,他带着几骑自己当前锋去了!他们想来是以累死马的速度在跑,楚峦的西域天马跑到几近脱力,才追到了他们。
“殿下你这是怎么个行军之法啊?”截住他们之时,楚峦忍不住抱怨。
李忆竟仰着脸不看他,也不说话。他素来没有这等自矜身份的事儿。这叫个恨屋及乌?楚峦撇撇嘴,赶紧把信拿出来了:“殿下不告而辞,我家小姐震惊莫名。想来是你们之间有些误会。故而小姐命我无论如何追上殿下,把这信给殿下。”
李忆仰着的脸低了低,然而只冷漠看了看他手中的那信,不接也不说话。
“不是,你接信啊,看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楚峦无奈催他。不过他前些日子忙着抓人,对于方锦安和李悯之前的事儿不是很清楚,只约莫知道俩人闹误会了。因此现下也没法多说。
李忆终于磨磨蹭蹭接过了信,往怀里一揣就想走。楚峦赶忙又拦住:“我家小姐请殿下立刻展阅。”
“我自会看的。”李忆终于说了句话,拍马就走。
这没完成方锦安交代的事儿,楚峦如何敢走,只得拍马跟上去:“殿下你就看看吧,我家小姐还等着你明日大婚呢,现在赶回去还来的及啊!”
李忆如同没听到一般。
其实他现在心中如同沸水翻腾。
他不敢想方锦安,他一想到方锦安就是她那副遍体鳞伤的样子。那情形,刺的他脑仁发疼,让他没法好好思考。
纵然楚峦追了来,这极出乎他意料,听他意思,难不成方锦安原谅他了?
怎么会,她那样刚烈的脾气,怎么会原谅他,他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
什么大婚,怕不是叫他回去一剑劈了他。
固然给劈了他是不怕的,可是他怕看到她憎恶难过的眼神。
怀中的这封信,如同烙铁一般炙烫着他的心肝。
他不是不想看,他不敢看。
他怕是满纸的叱骂之语,更怕是甜言蜜语——他更怕她骗他。
他现在唯有一个念头,就是逃离,逃的越远越好。
于是小楚将军陪着李忆跑了数百里,始终没法回去复命。
他只好发鸽信,先把这边情形给方锦安说了。
“唉,我的大婚终究没有了,没有了!”接到鸽信,方锦安抱着谢岫干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谢岫撇嘴:“楚峦也是笨,他不肯看他不知道读给他听啊。”
便在此时,宫人传报,恬公主来了。
“你来做什么,”方锦安愁眉苦脸地捏着她的小脸:“你可没法代替你哥哥娶我。”
“嫂嫂不要伤心。”恬公主亦伸出小手捧住她的脸:“哥哥他没有不要你,他只是,嗯,他只是太怕失去你了。”
方锦安:“哈?”
恬公主一脸严正,倒是很有她哥哥的几分风采:“哥哥打小懂事,他几乎没有主动要过什么东西,就是有一次,下雨过后他捡到只小麻雀。不知道为什么,他可喜欢这只小麻雀了,整天和它说话,有好点心,自己不吃,先喂小麻雀吃。可是后来,有一位哥哥见他这么喜欢这麻雀,故意捉弄他,把这小麻雀夺走,任他怎么求也不给他,最后玩死了才扔给他。哥哥把小麻雀埋了,好多天没说话。后来好不容易说话了,也再不肯提麻雀二字,也不许自己周围能见到麻雀。”
方锦安:“唔,所以你是说,我也是一只小麻雀?”
恬公主这才露出疑惑的神情:“唔,我不知道。”
“那谁教你说这话的?”谢岫问她。
“我母妃。”恬公主倒是答的干脆。
方锦安和谢岫相视而笑:“淑妃娘娘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倒是个明白人。”
“看来只有我这只麻雀亲自出马,才能捂暖咱们小可怜太子殿下受伤的小心肝儿了。”方锦安叹息道。
“你身子这样,哪里经得住长途跋涉!”谢岫皱眉:“这样好不好。就骗他,说你生病了,病的厉害,把他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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