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眉梢一挑,笑得很是克制:“很难相信我有这样的实力吗?”
沈西风立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他张着嘴傻笑了好一阵儿,才伸手搂住钟意,慢慢把他收进怀里。
“太木奉了,我的意意真是太木奉了。”
沈西风一下又一下地吻着钟意的发,学渣如他,实在想不出更多漂亮话,只能一遍又一遍朴实地表达自己的感叹。
好在钟意并不挑剔,温顺地趴在他怀里,仰起头,微眯着眼,像只被主人伺候得心满意足的猫。
不枉他特意跑来,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
片刻后,钟意动了动,隔开两人,微笑道:“我得去校长办公室了,据说很多人还在等我。”
沈西风点点头,捧着钟意的脸,在他额前留下一个吻:“去吧,我的学神大人。”
*
校长室里的确站满了人,校方领导、本市各大报社的记者、摄影师把小小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的。
何老师边擦汗边接受记者的采访,言词朴实。
“……钟意这个孩子,天分跟努力都密不可分,他还是班上的班长,各方面能力都很不错,一直是班里的领头羊。”
另一边接受采访的校长,情绪明显激动得多了。
“是!很不容易!……我们宁州不是省会城市,实话是说,资源是比不上省城,可我们从不屈服!我们一中人秉承着‘博观约取,厚积薄发’这八个字的校训,历年来兢兢业业,总算在今年结了个硕果!”
“……”
钟意站在门口,看见这样的阵势,突然有点打退堂鼓了。
“唉,钟意来了!”
“状元来了!状元来了!”
好几个人同时冲钟意走来。
何老师也向他伸出手,胖胖的校长一把薅过钟意,把他推到了摄像机前:“这就是我们宁州一中高三六班的钟意同学,连续三年荣获校级一等奖学金,品学兼优,今天能斩获省理科状元,实至名归!”
好几个相机在咔嚓咔嚓闪个不停。
钟意暗自笑了笑,这才过了一个多月吧,怎么又要面对镜头了?
这次没有沈西风在身边,还蛮寂寞的。
采访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等记者离开后,何老师又拉着钟意说了大半天,说到动情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不知道,取消保送那事我有多伤心!当初你爸爸把你交到我手里,跟我谈了一下午,千恩万谢地把你重托给我,我……”
“我爸什么时候跟您谈过?”钟意狐疑道:“我高中三年,他从没来过学校。”
何老师看了眼钟意,摇摇头叹道:“钟意啊,你哪儿都好,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你……”
“何老师!”
校长送走了记者,喜气洋洋地走回来。
校长拉着何老师跟钟意就要往外走:“走走走,我定了旁边喜来登的酒席,整个高三年级组的老师都去!”
钟意一听老师都去,立刻推辞道:“我就不去了吧,我……”
“你是主角怎么能不去!沈钰也去呢!”
校长乐呵呵地转头,冲何老师比大拇指:“六班不得了啊,先出了个沈钰,又出了个钟意,何老师管理有方,管理有方啊!”
沈钰?
钟意听到这个名字愣了愣,走出校长办公室所在的大楼外,正好看见沈西风从东侧的台阶走了上来。
他目光扫过钟意,笑着跟老师们打了个招呼。
“啊,小钰也到了,走走走,我们现在就过去!”
校长人逢喜事j-i,ng神爽,胖胖的脸蛋上红光满面,活似一尊弥勒佛。
钟意放慢脚步,落在校长和老师身后,轻声问沈西风:“你怎么也来了?”
“校长叫的啊。”
沈西风才拍完戏就接到通知,妆也没好好卸,一对剑眉格外英挺。
他含笑看着钟意,戏谑道:“我们俩如今都是一中的模范了。”
钟意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换了个话题:“你的戏拍完了?林导放你走了?”
“今天是在宁州的最后一场戏。”
沈西风明显不愿说这个。
他靠近钟意,微微偏过头,压低嗓门问道:“你说,要是老师们知道我们俩在一起了,会是什么反应啊?”
钟意一惊,忙抬头看了看前面,见校长正跟何老师相谈甚欢,眸子一眯。
钟意斥道:“在外面别瞎说。”
沈西风被训了也不恼,笑嘻嘻地继续道:“他们肯定会骂我把状元拐走了。”
对这话,钟意就颇有微词了。
他眯起眼,看了看沈西风,心说该好好教育教育这小子了。
酒桌上,老师们把酒言欢,把钟意跟沈钰两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两位当事人拘谨得像一对新人,除了偶尔吃几口菜外,话也c-h-a不上一句。
最后校长一举杯:“来来来,我们敬这两个孩子一杯!是他们打响了一中的名气,是他们把一中推向了全国、全世界!”
晚上喝的酒,是年级主任从家来带来的五粮液,给钟意和沈西风也象征性地倒了一小口。
此刻的气氛如此好,沈西风当然不愿扫兴,站起身的同时,手也向酒杯伸去。
却不料隔壁横过来一只手,劫走了他的酒杯。
钟意看也没看沈西风,兀自将那酒倒进自己的酒杯里,冲在座的老师们笑笑:“他酒j-i,ng过敏,我帮他喝了。”
“好!”
校长大声叫好,指着钟意,扭头去问何老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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