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
刚刚不是不哭了吗?
揽月再次亲了亲他的脸蛋,哄着怀里的婴儿。
………
等把怀里的婴儿哄好以后,她也已经出了一身汗。
可能婴儿也哭的累了,慢慢的睡了过去,白嫩的脸上还带着甜甜的弧度,似乎做了什么好梦。
揽月舒了口气,把婴儿放在床上,解开自己的头发进了浴室。
哄婴儿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她没想过的是,在她刚刚进了浴室,原本躺在床上的婴儿就睁开了双眼。
无声地,静静地。
瞳仁深不见底,如同平静而广袤的海面,平静的仿佛有什么要涌出来,又被什么压了回去,暗流涌动,湍急危险。
却又有细细的水流从中缓缓泛起,细细的,柔软的,不急不缓,仿佛穿过时光的古老长河,沿着恒古永恒的轨迹,从过去到未来,缓缓的流淌着。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以往为什么会对教官下手那么狠,明明当初没有恩怨,甚至脾气一向淡漠,下手的力道却控制不住。
还是武器上并肩而列的名字,明明自己的想法层出不穷,却仍旧选择设计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或是传的广泛的流言,明明不喜欢多余牵扯,只需要清楚的两句话,却只是淡淡的否认,从未想过解释。
亦或者是他记得清清楚楚的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从小时候说过的喜欢武器,到少年时说过的喜欢清冷的男人。从大的人生理想,到小的一句对路过人的夸奖。
是,什么呢?
陈煜琛闭了闭眼,一个声音轻轻的在心里响起。
是,喜欢啊。
☆、10.第十章
啊,原来是喜欢。
陈煜琛一直喜欢揽月。
这个答案清晰而明了的出现在了他的心里,不让他逃避,他也没想逃避。
伴随着这个答案的,是一股甜甜的味道。
曾经两个人的针锋相对,是甜的。
曾经剪不断理还乱的流言,是甜的。
曾经她因为他而毅然把门前的婴儿抱进来的时候,是甜的。
甚至,他被她亲手换上纸尿裤,口水控制不住的流出,也是甜的。
曾经给他或有意或无意忽视的东西,只要与她相关,记忆里的一点一滴,每时每刻每分每秒,如今想来都是甜蜜。
一股一股的浪花从心底泛出,缠绵而汹涌,让他所有的冷静都溃不成军。
甚至开始感谢脑中的系统,感谢它让他晕倒的地方是她的家门,甚至感谢它,让他变成不能自控的娃娃。
让他,看清自己心底的声音。
婴儿缓缓的地笑开,一层又一层的柔软层层叠叠,从眉梢到眼角,细细绵绵,软软密密,每一寸皆是温柔,甚至头发的每一个弧度,都在表示着自己的喜悦。
………
晚上,系统突然告诉陈煜琛,他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陈煜琛从学习中回过神,声线虽然略微清冷,但以往那种系统不寒而栗的漠然和冷意却是突然消失了。
系统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反应过来了,殷勤的把短信显示他的面前。
系统虽然高深了不止一点,但本质上仍旧属于器械,所需要的能量虽也不太确定,但手机也属于他食谱中的一种,早被他吞噬了,索性,捕捉一个特定的电磁波信号对系统来说简直不能更加容易。
短信是陈父发来的。
没有问他在哪,也没有问他需不需要帮助,只是问他什么时候能够把儿媳妇带回去。
陈家的男人,一旦开窍,从来不需要其他男人来教他如何追到自己的女人,即使那个男人是父亲也不需要。
陈煜琛看到这条信息,就知道这是陈父的试探,试探他和揽月的关系。
“不会很远。”按照原来的思路他仍旧发了过去,只是这次,没有那些似是而非,也没有那些想象中的解释诱导,甚至连揽月如何也没有说,他只是坚定地相信着,他能也一定会带揽月回家。
这边的陈父眯了眯眼,放下手机,看样子,他是真的要有儿媳妇了。
要不要,给陈妈妈说一声?
陈父没有再发过来信息,陈煜琛闭着眼睛,嘴角最挑起了弧度。
他是在笑自己,笑自己自欺欺人,笑自己当局者迷。
之前他想到了所有,想到揽月帮他请假会引发的一系列事情,甚至连自己父亲的反应也都计算在内,但唯独忘了一个特别明显的漏洞----以后他恢复了应该怎么解释他和揽月从没有关系的问题。
大概他从潜意识里就排斥这个问题,刻意忽略了他和揽月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婴儿抬起头看了看睡着的女人,漆黑的眼神闪闪发亮。
…………
第二天,揽月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婴儿脑袋埋在自己怀里,似乎是不经意,两个小手已经透过衣领,放在白嫩的两团上。
时不时的还会动上一动。
把脑海中奇怪的想法抛之脑后,揽月坐起身来,顺滑的头发披散在背部,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去了浴室。
今天的宝宝醒的挺晚。
…………
大概是宝宝和她越来越熟了。
揽月一只手拿着苹果啃咬着,把吃完了苹果核扔到垃圾桶里,洗了把手,笑着向坐在地毯上的宝宝走去。
这地毯就是揽月买的那一个,据说特别适合小孩子学习爬行和走路,揽月倒是认为比较适合他和宝宝两个在上面玩乐。
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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